我要吸引你的逻辑心智,」唐望说,「想一想,说说看你要如何来解释,一个有智慧的工程师与他愚蠢的信仰系统之间的矛盾?或他愚蠢的矛盾行为?巫士相信是掠食者给了我们那些信仰系统,给了我们善恶的观念,与社会价值习俗。是它们为我们设立了希望与期待,成功的梦想与失败。它们给了我们贪婪与懦弱。是那些掠食者让我们自满,一成不变与自大。」「它们怎么能够这样,唐望?」我问,有点对他的话感到更生气。
「它们是不是趁我们睡觉时在我们耳边低语?」「不,它们不会这样子,那简直是愚蠢!」唐望微笑说,「它们更有效率与组织。为了确保我们服从与懦弱,掠食者使出了惊人的手段,当然这是从战略上而言很惊人,对于承受者而言就很恐怖。它们把它们的心智给了我们!你听到没有?掠食者把他们的心智给了我们,于是变成了我们的心智。掠食者的心智古怪而又矛盾,阴沈,充满了随时被揭穿的恐惧。
「我知道即使你从来没有挨过饿,」他继续说,「你也会担心食物,那正是掠食者的担心,害怕它们的手段被人发现,食物供应就会断绝。掠食者透过心智,反正本来就是它们的心智,向人类灌输任何对它们有利的。如此来确保某种程度的安全,缓和它们的恐惧。」「我不是无法接受这种说法,唐望,」我说,「我可以接受,但它非常令人厌恶,简直使我无法靠近,迫使我采取矛盾的立场。如果它们真的吃我们,它们是怎么个吃法?」
唐望脸上笑容可掬,看起来非常高兴。他解释说,巫士把人类婴儿「看见」成奇怪的明亮能量球,从上到下有一层明亮的外表,有点像是塑胶膜,紧紧地覆盖住能量茧。他说那层「明亮意识外层」就是掠食者的食物,当人类成年后,那层「明亮意识外层」只剩下从地面到脚趾的一圈高度。这一圈使人类勉强生存下去。
我仿佛在做一个梦,听见唐望马特斯解释说,据他所知,人类是**有「明亮意识外层」在明晰茧之外的生物。因此人类成为另一种不同意识的容易猎物,就像掠食者的沉重意识。然后他说了到目前为止最可怕的事情。他说这一圈狭窄的意识就是自我反映的中心,也是人类被捕捉之处。自我反映是我们**剩下的意识,掠食者逗弄我们的自我反映,激发起我们意识的火焰,然后它们便无情地掠食。它们给予我们空洞的问题来激起意识的火焰,让我们能活下去,它们就能吃我们虚假关切所产生的能量火焰。
唐望说的话一定有些道理,因为我感觉非常恶劣,几乎快要吐了出来。暂停一会儿,等我能恢复过来后,我问唐望,「为什么古墨西哥巫士与现在的所有巫士『看见』了掠食者,却束手无策?」 「你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唐望以沉重悲哀的语气说,「我们能做的是纪律我们自己,直到它们不愿意碰我们。你要如何要求其他人忍受这种严格的纪律?他们会嘲笑你,更严重的人还会揍你一顿。并不是因为他们不相信。在所有人类的内心深处,都有一种远古的,本能的知识,知道掠食者的存在。」
「当然,这个掠食者,」唐望说,「是一个『无机生物』,但不像其他『无机生物』,它不是完全无法被看见。我想我们小时候能看见它,但认为实在太可怕了,于是不去思索。当然小孩可以坚持继续看它们,但周围的人都会劝阻他们这样做。「人类剩下的**选择,」他继续说,「就是『纪律』。纪律是**的吓阻力。但我所谓的纪律不是严苛的例行公事。我不是说要在每天早晨五点半起床对自己泼冷水,直到全身发青。巫士了解纪律就是平静地面对超乎我们期望之外的挑战「巫士说纪律使『明亮意识外层』变得索然无味,『飞影』难以下咽,」唐望说,观察我的脸,像是要寻找不相信的神情。
「结果掠食者搞糊涂了。我想是因为它们的认知系统中没有难以下咽的『明亮意识外层』。大惑不解后,它们别无选择,只能停止它们的掠夺。「如果掠食者不吃我们的『明亮意识外层』一段时间,」他继续说,「它就会成长。非常简单地说,巫士凭借纪律,推开掠食者一段时间,让他们的『明亮意识外层』成长超过脚趾的高度。一旦它能超过脚趾,它就能长回原来的大小。古墨西哥巫士说『明亮意识外层』就像是一棵树。如果没有修剪,就会长回成自然的大小与丰盛。当意识到达了脚趾之上的层次时,就必然会拥有惊人的知觉控制。「啊,那就是外在的宇宙,」他说,「无法度量,没有因果关系,超过言语系统之外。
古墨西哥巫士是最早看到那些黑影的人,于是他们就跟随它们。他们像你一样地看见它们,他们也把它们「看见」成宇宙中流动的能量。他们发现了具有超越性的事物。」他停下来看着我。他的停顿恰到好处,总是让我被悬在半空中。 「他们发现了什么,唐望?」我问。 「他们发现我们有一个终生的伴侣,」他一字一句清楚地说,「我们有一个来自于宇宙深处的掠食者,前来接管了我们的生命。
人类是它的囚犯。这个掠食者是我们的主宰。它使我们变得温顺无助。如果我们想要抗议,它镇压我们的抗议。如果我们想独立行动,它命令我们不可如此。」「我要吸引你的逻辑心智,」唐望说,「想一想,说说看你要如何来解释,一个有智慧的工程师与他愚蠢的信仰系统之间的矛盾?或他愚蠢的矛盾行为?巫士相信是掠食者给了我们那些信仰系统,给了我们善恶的观念,与社会价值习俗。是它们为我们设立了希望与期待,成功的梦想与失败。它们给了我们贪婪与懦弱。是那些掠食者让我们自满,一成不变与自大。」
「它们怎么能够这样,唐望?」我问,有点对他的话感到更生气。「它们是不是趁我们睡觉时在我们耳边低语?」「不,它们不会这样子,那简直是愚蠢!」唐望微笑说,「它们更有效率与组织。为了确保我们服从与懦弱,掠食者使出了惊人的手段,当然这是从战略上而言很惊人,对于承受者而言就很恐怖。它们把它们的心智给了我们!你听到没有?掠食者把他们的心智给了我们,于是变成了我们的心智。掠食者的心智古怪而又矛盾,阴沈,充满了随时被揭穿的恐惧。
「我知道即使你从来没有挨过饿,」他继续说,「你也会担心食物,那正是掠食者的担心,害怕它们的手段被人发现,食物供应就会断绝。掠食者透过心智,反正本来就是它们的心智,向人类灌输任何对它们有利的。如此来确保某种程度的安全,缓和它们的恐惧。」「我不是无法接受这种说法,唐望,」我说,「我可以接受,但它非常令人厌恶,简直使我无法靠近,迫使我采取矛盾的立场。如果它们真的吃我们,它们是怎么个吃法?」 唐望脸上笑容可掬,看起来非常高兴。
他解释说,巫士把人类婴儿「看见」成奇怪的明亮能量球,从上到下有一层明亮的外表,有点像是塑胶膜,紧紧地覆盖住能量茧。他说那层「明亮意识外层」就是掠食者的食物,当人类成年后,那层「明亮意识外层」只剩下从地面到脚趾的一圈高度。这一圈使人类勉强生存下去。
唐望继续把他的刺推得更深。「古墨西哥巫士『看见』这种掠食者,」他说,「他们称之为『飞影』,因为它在空中穿梭。那可一点也不好看。那是很大的阴影,无法穿透的黑暗,一块黑影跳到空中,然后平坦地落到地上。古墨西哥巫士对于它的出现感到非常不安。他们认为人类在某个时候一定是完整的生物,有惊人的洞察力,与意识上的非凡成就,就像今日的神话传奇角色。然后一切似乎都消失了,成为现在的麻木角色。」
「我所说的是,我们所卯上的不是简单的掠食者。它非常聪明,而且有组织。它以有系统的方式使我们失去作用。曾经具有神奇命运的人类,已经不再神奇了。人类只是一块普通的肉。已经没有人类的梦想,只有成为一块肉的牲畜式梦想:平庸,陈腐,愚昧。」唐望的话使我产生奇怪的身体反应,很像是恶心。好像我又要准备吐了。但是这阵恶心来自于我的存在深处,来自我的骨髓。我不由自主地颤抖。唐望用力摇晃我的肩膀。我感觉我的脖子在他手中前后甩动。这个举动立刻使我平静下来。我感觉更有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