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释所有这些问题并不那么简单,”他说,“不管tonal的检查站多么精明,事实是nagual会出现,然而它的出现总是十分隐晦。tonal的伟大艺术是压抑住nagual的任何痕迹,即使它是以最明显的方式出现在世界上,也不会引起注意。”
“引起谁的注意?”
他笑了,轻轻点着头,我要求他回答。
"tonal的注意,”他说,“我是特别在谈它。我也许是绕圈子,但这不该使你惊讶或懊恼,我警告过你,要理解我的话较困难。我会费这么多力气,是因为我的tonal觉察到它在谈它自己。换句话说,我的tonal必须使用它自己,才能了解我要你的tonal去了解的事物。可以说,tonal清楚地知道要谈自己是多么麻烦,便发明了‘我’、‘自己’等等字眼儿,于是它可以跟其他tonal或跟它自己谈它自己。”
“现在当我说tonal迫使我们做什么时,并不表示有第三者。
显然它迫使它自己去遵守自己的规定。”
“但是在某些场合里,或某些特殊情况中,tonal自己内在会感觉到还有另外的部分存在。就像是从深处传来的一种声音,nagual的声音。你瞧,我们自我的完整是一种自然的状态tonal无法完全消除。有些时候,尤其在战士的生活中,自我完整会变得明显。在这些时候,我们可以猜测或评估我们的真实状态。”
“我关心你的那些颤动,因为那是nagual出现的方式。在那些时候,tonal会开始觉察自我的完整。那总是一种颤动,因为那种觉察会打断我们的昏沉。我把那觉察称为临死之前的完整。因为在死亡的时候,那真实的另一半nagual,会开始完全发生作用。于是储存在我们手脚、胸腹、肩背之中的意识、回忆和知觉都会开始崩解扩散。就像一串无止尽的珠子项链断了线,失去了生命的聚集力,于是无止尽地散落。”
他看着我,目光平静祥和,我感觉不安与愚蠢。
“自我的完整是件很麻烦的事,”他说,“我们只需要一小部分,便能完成生命中最复杂的任务;但是当我们死亡时,我们都达到自我的完整。巫师便问道:如果我们死时自我会完整,那么,为何不在活着的时候自我完整呢?”
“这是你的世界,你无法否认。对自己生气或感觉失望都是无用的,这只证明一个人的tonal正陷于内在的战争中。这是我认为最无知的一种战争,战士的严格生活便是为了要终止这场斗争。从一开始我便教导你如何避免这种自我耗损,现在你的内在已经没有战争,不像以前那样了。因为战士的行径便是和谐,先是行动与决定的和谐,然后是tonal与nagual的和谐。
“从我认识你以来,我对你的tonal与nagual都施予教导,这才是正确的教导方式。
“在开始时,必须要先说服tonal去放弃控制,但是应该是心甘情愿地如此做。例如,你的tonal已放弃了一些控制而没有做太大的挣扎,因为它能够明白,如果它坚持原状,你的完整自我早就翘辫子了。换句话说,tonal会被要求放弃不必要的事物,如自我重要感与放纵,这些事物只会使tonal陷入厌烦之中。问题是,当tonal应该很高兴地放弃这些废物时,它却会紧抓住不放。这时的要务便是去说服tonal成为自由与流畅。这是一个巫师最需要的,一个强壮、自由的tonal。它越是强壮,就越不执著于它的作为,也越容易被压缩。
"tonal在特定的时候会收缩,尤其是当它难为情时。事实上,tonal的一个特征便是害羞。它的害羞其实不是问题,但是某些时候,当tonal受到惊吓时,它的害羞便会无法避免地使它收缩。
“今天上午我抓住了我的机会立方体,我注意到那办公室打开的门,于是推了你。当时那一推是压缩tonal的技巧,一定要抓对时机去推,当然,要如此做必须懂得看见。
“一旦人被推而使tonal压缩后,假如他的nagual已经开始起作用,不管作用如何微小,nagual都会接管控制,完成惊人的行为。你的nagual在上午接管了控制,结果你出现在集市中”
“你必须用理性来说服你的tonal,用行动说服你的nagual,直到双方相互支持为止。如我告诉你的,tonal掌握统治,但它是非常脆弱的。而另一方面nagual永远不会,或几乎永远不会现身,但当它终于现身时,会吓坏tonal。”
“今天上午你的tonal被吓倒了,自己开始收缩,然后你的nagual便接管了控制。”
“我不得不向公园中的摄影师借了一个水桶,才能把你的nagual赶回原来的位置,像赶一条野狗一样。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tonal的安全。虽然它的王冠会被取走,但是它必须受到保护,做一个安全的监督者。”
“任何对tonal的威胁都会导致它的死亡,如果tonal死了,整个人也就完了。由于它天生的弱点tonal极易受到伤害,因此战士的平衡艺术之一便是使nagual出现来支持tonal.我称之为艺术,因为巫师知道,唯有靠加强tonal, nagual才能现身。懂我的意思吗?这种加强便是我们所知道的个人力量。”
“当我们接触nagual时,绝不要直接注视它,”他说,“今天上午你凝视它,因此你被吸干了力量。**去注视nagual的方式是把它当成一件平常事,你必须眨眼,打破对它的凝定。我们的眼睛是tonal的眼睛,也许更正确的说法是,我们的眼睛是被tonal所训练的,因此tonal控制了它们。你曾困惑而不适的原因是,你的tonal不肯放开你的眼睛。当tonal释放你的眼睛的那一天,便是nagual获得辉煌胜利的日子。你的执迷或者该说所有人的执迷是根据tonal的规则安排了这个世界;所以每当我们接触了nagual时,我们都会费尽力气使我们的眼睛僵硬而不妥协。我必须向了解这个困境的你的那部分tonal进行说服,而你必须努力释放你的视线,说服tonal相信在相同的窗户外可以看到不同的世界。今天早上nagual向你示范了这个道理。所以,让你的眼睛自由吧,让它们成为真正的窗户。眼睛可以成为窥视无聊厌倦之窗,也可以成为洞见永恒无限的窗户。”
你所需要做的是,使你的意愿成为一道严密的关卡。当你处于tonal的世界时,你要做个完美无缺的tonal,不要浪费时间在非理性的废物上;但当你处于naguual的世界时,你要做个完美无缺的nagual,不要浪费时间在理性的废物上。对于战士而言,意愿是两个世界中的关卡。每当战士进入任何一个世界后,意愿便会严密地关闭起来。”
“当面对nagual时,另一件该做的事是时常变换视线,这样才能打破nagual的魔力。改变双眼的注视能够减轻tonal的负担。今天上午我注意到你极为脆弱,因此我改变了你的视线,如果你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应该能够自己转移视线。但是这种方式只能当成暂时的缓解,不能用来使你再躲回tonal的秩序保护中。我打赌你一定会用这项技巧来隐藏你的tonal的理性,对此恐惧是毫无根据的。”
“我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了,除了你必须观察哲那罗的每一个动作,但不要消耗光你的力量。现在对你要检查是,看看你的tonal是否有太多不必要的项目。如果在你的岛上有太多不必要的项目,你将无法承受得住与nagual的接触。”
“你也许会死。如果没有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就去故意接触nagual,是不可能生还的。这样的接触需要多年时间去准备tonal.平常时,如果一个普通人面对了nagual ,这种惊吓便足以致死。战士训练的目标不是去学习蛊惑魅人,而是准备他的tonal不至于崩溃。这是一项最为困难的成就。战士必须要学习完美无缺,而且完全进入空的状态,才能去考虑目nagual"
“以你为例,你必须停止算计。今天早上你的举动实在是荒唐,你称之为解释,我却认为是tonal顽固无聊地坚持控制一切。当它无法得逞时,就会有一场混乱,tonal会把自己送给死亡。真是个讨厌鬼!tonal宁死也不愿放弃控制。但是对于这种情况,我们当时无法改变。”
“你自己是如何改变的,唐望?”
“tonal之岛必须被清扫干净,并保持干净,这是战士**的选择。一个干净的tonal岛不会产生抵抗,它仿佛空无一物。”
“突然的惊吓总是会压缩到tonal,”他听完我描述唐哲那罗的尖叫声说,“这里的问题是不要让tonal压缩得太过分。知道何时收缩tonal、何时停止,是战士非常重要的课题。这是项伟大的艺术。战士必须像魔鬼般努力才能收缩tonal,可是当tonal开始收缩时,战士又必须扭转所有的努力,立刻停止收缩。”
“这样做不是会回到他原先的状态吗?”我问。
“不会,当tonal收缩后,战士便从另一边关上了门。当tonal未受到‘挑战时,战士的眼睛只是配合tonal的世界,他是在安全地带中,熟悉一切规则。但当战士的tonal收缩时,他便到了暴风圈中,而那开口处必须立刻关上,否则他就会被吹走。这不只是说说而已,在tonal的关口之外是狂风暴雨,我是说真正的风,而不是比喻。这种风能把人的性命吹走,事实上,就是这股风吹袭着世上一切生物。几年前我曾让你认识这股风,但是你把它当成了笑话。”
他指的是有一次他带我到山中对我解释风的特性,但是我从未把它当成笑话。
“你是否严肃看待它并不重要,”他听了我的抗议后说,“重要的是tonal必须要在受到威胁时尽一切力量保护自己,所以它如何反应来实施保护并不是很重要的。重要的是战士的tonal必须要认知到其他的可能性,在这种情况下,老师所要强调的是这些可能性的全部意义。是这些新可能性的重要性帮助收缩了tonal,同样,是这些重要性帮助阻止tonal收缩得太过分。”
他示意我继续报告早上的经验,当我说到唐哲那罗在树干及树枝上移动时,他打断我的话。
“nagual能表现惊人的事情,”他说,“即使是看来不可能的、对于tonal而言不可思议的事情。但真正可怕的是,当事人本身并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生的。换句话说,哲那罗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这些事的,他只知道他做了它们。巫师的秘密是他知道如何到达nagual,但是当他到达了之后,他所知道的就和你所知道的没有什么差别。”
“我从未禁止过谈话,”他说,“我们可以谈nagual谈到你心满意足,只要你不去解释它。如果你没有忘记,我说过nagual是只供目击的。所以,我们可以谈论我们目击的,及我们如何目击的。但是你想要解释这一切为何可能,这就是十分恶劣的做法。想用tonal来解释nagual,那是十足的愚蠢。尤其是你,因为你已经不能够再躲藏在你的无知之后了。你非常清楚,言语之所以有意义是因为言语乃属于特定的范畴内,而这些范畴并不适用于nagual。”
“你在飞翔,”他肯定地回答。
“在空中吗?”
“不是,对于nagual而言,没有什么土地、天空或海洋。你自己现在应该懂得这个道理。你曾经进入那状态两次,你到了nagual门口的边缘。你告诉我你所经历到的一切都是无可辨识的,所以在nagual的时间中nagual飞行,或滑翔,或做任何它所做的。而那与tonal是毫无关系的,两者不能混淆。”
“不朽的生物有永恒的时间来怀疑、困惑及恐惧。而另一方面,战士不能执著于tonal所建立的意义上,因为他知道一个事实,他的完整自我在这世界上只有些许时间罢了。”
他说,“昨晚唐哲那罗和我向你显示了造成完整自我的八个点中的最后两个点,tonal与nagualo我曾告诉你这两个点是在我们之外,但又不是如此。这是明晰生物的矛盾。我们的tonal只是那充满秩序而无法描述的未知的一种反映,我们的nagual只是那包含一切而无可描述的虚空的一种反映。”
「不完整是什么意思呢?大家都说妳是**能解释的人。」我说。
「这是件非常简单的事,」她说,「一个完整的人是从未有过孩子的人。」
「一个不完整的人在腹部有一个洞,」她继续说,「一个巫士能看见它,就像你看见我的头一样清楚。当这个洞在腹部左边时,造成这个洞的小孩是同性的。如果是在右边,小孩是异性的。左边的洞是黑色的,右边的洞是深褐色的。」
「妳能在任何有小孩的人身上看见洞吗?」
「当然。有两种方式看见它。一个巫士可以在做梦中看见它,或直接去注视人。能够看见的巫士可以毫无困难地看出明晰体上是否有洞。但是即使不知道看见的巫士也能透过衣服辨认出洞的黑暗。」
「他告诉你一切了,但你从来没有正确地了解他的话。一旦他发现你不了解他所说的,他就不得不改变话题。你的空虚使你无法了解。Nagual说你的无法了解是十分自然的。一旦一个人成为不完整后,他就像个被挖空的葫芦。不管他告诉你多少次你是空虚的;不管他怎么对你解释,你从来不了解他的意思,或更糟糕的,你不想了解。」
「我开始我的改变,比照顾自己还要好地照顾莉迪亚与约瑟芬娜。我做了Nagual叫我做的一切,于是一晚,就在这个峡谷,就在这个山洞里,我发现了我的完整。我在这里睡觉,就在这个位置,然后一个声音吵醒了我。我抬起头,看见了我自己,就像以前一样苗条,年轻,新鲜。那是我的精神回来了。起先它不愿意靠近,因为我仍然看起来很糟糕。但是后来它忍不住,就过来了。那时我在一瞬间明白了Nagual辛苦好几年想告诉我的。他曾说,当我们有小孩时,那个小孩就取走了我们的锐气。一个女人有了一个女儿,就表示她的锐气没有了。像我这样有了两个女儿,就表示我完结了。我的力量与我的幻想都到了那些女儿身上。Nagual说,她们偷了我的锐气,就像我从我的父母身上偷了这股锐气。这就是我们的命运。一个男孩从他的父亲身上偷走了**的锐气,女孩从母亲身上。Nagual说有小孩的人可以发觉,如果他们不像你一样顽固,他们有东西不见了。他们以前有的一些疯狂,一些紧张,一些力量都不见了。他们以前有的,但现在到哪里去了?Nagual说是在那些到处跑来跑去,充满活力,充满幻想的小孩子身上。换句话说,完整的小孩子。他说如果我们观察小孩,我们能看出他们是无畏的,他们的步伐是跳跃的;如果我们观察他们的父母,我们能看出他们是谨慎,胆怯的。他们不再跳跃了。Nagual说我们的解释是,那些父母是有责任的成年人,但那不是事实;事实是他们失去了他们的锐气。」
「空虚的男人总是会利用一个女人的完整,」她继续说,「一个完整的女人,她的完整性是危险的,比男人更危险。她是不可靠,情绪化,紧张的,但同时也能够做剧烈的改变。那样的女人能够随时抽身而出,到任何地方。她们什么都没做,因为她们什么都没有开始。另一方面,空虚的人不能像那样的跳跃,但他们比较可靠。Nagual说空虚的人像小蠕虫,要察看四周一番才会前进一点,然后会后退一点,再前进一点。完整的人总是在跳跃,向前腾空翻滚,几乎总是以头着地,但是他们不在乎。
「Nagual说要进入另一个世界,一个人必须要完整。要成为巫士,必须要有完整的明晰纤维;没有洞,没有补钉,而且要有精神上的锐气。所以一个空虚的巫士要重新变成完整。不管男人或女人,都必须要完整才能进入另一个世界,Nagual与哲那罗等待着我们的永恒之中。」
「但妳是如何得回妳的完整?」我问。
她被我的声音弄得跳了起来。我重复了我的问题。她向上望着山洞顶,然后才回答。
「我必须拒绝那两个女孩,」她说,「Nagual有一次告诉你如何做,但你不愿意听。他的重点是,我们必须偷回那股锐气。他说我们当初是用偷的得到那股锐气,所以我们要用同样方式来取回它,用偷的。
「他引导我进行,我要做的**件事是去拒绝我对那两个小孩的爱。我必须在做梦中进行。一点一点地,我学会不喜欢她们,但Nagual说那是无用的,一个人要学会不去关切,而不是不喜欢。当那两个女孩对我不再具有意义时,我必须去见她们,注视她们,把我的手放在她们身上。我必须轻轻拍她们的头,让我的左边意识来窃取她们的锐气。」
「她们会怎么样呢?」
「不会怎样。她们什么感觉也没有。她们回到家,就像两个成年人。也像她们周围的人一样空虚。她们不会再喜欢儿童的作伴,因为她们不需要儿童了。我说她们要比以前还好。我把疯狂从她们身上取走。她们不需要疯狂,而我需要。当我把它给她们时,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况且,她们仍拥有从她们父亲身上偷来的锐气。Nagual说得不错;没人能发觉到什么损失,但我能发觉到我的获得。当我从这个山洞望出去时,我看见我的所有幻想都列队排好,像一队士兵。这个世界变得明亮崭新。我的身体及精神上的沉重都被提走了,我成为一个新的人。」
「我的左边意识拿回了我的锐气,」她说,「我只是去探望那两个女孩。我去了四、五次,让她们对我感到自在。她们已经是开始上学的大女孩了。我以为我必须努力挣扎,才能不喜欢她们,但是Nagual说没关系,如果我想喜欢她们也可以。所以我喜欢了她们。但是我的喜欢就像是喜欢陌生人。我已经做下了决定,我的目标是不可动摇的。我要在我活着的时候就进入另一个世界,如Nagual告诉我的。为了如此,我需要我精神上的所有锐气。我需要我的完整。没有任何事物能阻止我进入那个世界!没有任何事!」
我有点责备地向她指出,我们也可以说相反地,tonal是在一切之中。她仔细地解释说,没有什么相反的,我的话没有错,tonal也是在一切之中。她说在一切之中的tonal可轻易被我们的感官所觉察,而在一切之中的nagual则只对巫士的眼睛显现。她又说我们可以撞见最怪异的tonal景象而感到害怕,或敬畏,或漠不关心,因为我们都能够看到那些景象。而另一方面,nagual的景象则需要巫士特别的感官才能看见。然而,tonal与nagual两者都是永远存在于一切事物之中。因此,巫士可以正确地说,「注视」(looking)是去看存在于一切事物之中的tonal,而「看见」(seeing)是去看同样存在于一切事物之中的nagual.同样道理,如果战士以普通人的方式看世界,他是在注视,但是如果他以巫士的方式来看世界,他是在「看见」,而他所「看见」的可以被称为nagual.
「以索莉达为例,她是你能找到***的女巫,而她是不完整的。她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是女儿。索莉达很幸运的是,她的女儿死了。Nagual说一个人精神的锐气在死后会回到给予者身上,这表示锐气会回到父母身上。如果父母死了,而这个人有孩子,锐气就会到完整的孩子身上。如果所有的孩子都是完整的,锐气就会到其中最有力量的一个身上,不一定是**的,或最努力的。譬如说,当约瑟芬娜的母亲死时,锐气回到了最疯狂的孩子身上,也就是约瑟芬娜。原来应该回到她的哥哥身上,一个努力工作,有责任感的人,但是约瑟芬娜要比她哥哥有力量。索莉达的女儿死时没有孩子,于是索莉达得到了一股助力,关上了她一半的洞。现在,她要完全关上洞的**希望是帕布力图的死。而同样的道理,帕布力图得到帮助的**希望是索莉达的死。」
「是的。他和哲那罗都这么告诉我。就在他们离开前不久,Nagual向我们解释注意力的力量。在那之前,我从来都不晓得tonal与nagual。」
拉葛达向我叙述唐望如何对她们解释那重要的tonal-nagual二元论。她说有一天Nagual把他们全部召集在一起,带他们徒步行进到很远的一处荒凉山谷中。事前他弄了一捆很大,很重的包裹,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东西;他甚至把帕布力图的收音机也放进去了。然后他把包裹交给约瑟芬娜背,把一张笨重的桌子放在帕布力图的肩上,他们便出发了。他让他们轮流背包裹及桌子,走了几乎四十哩路,来到那荒芜的高山。他们抵达后,Nagual叫帕布力图把桌子放在山谷正中央。然后他要约瑟芬娜把包裹里的东西排在桌子上。桌子放满后,他对他们解释tonal与nagual的差别,就像他在墨西哥市的一家餐厅中对我所解释的,只是在对他们的解释中,他的举例要更为生动鲜明。
他告诉他们,tonal是我们在日常世界中所觉察到的秩序,也是我们一辈子所担负的个人秩序,就像他们所背负的包裹和桌子。我们每人的个人tonal就像山谷中央的桌子,是一个小小的岛屿,充满着我们所熟悉的东西。而另一方面,nagual是那无可解释的泉源,使桌子能够存在,就像那荒凉山谷的无尽虚空。
他告诉他们,巫士有责任从远处来观看他们的tonal,才能够掌握住他们真正的状况。他叫他们走到一处山棱,从那里他们可以看到整个区域。桌子几乎小得看不见。然后他叫他们走回到桌子旁俯视桌上的东西,以此来示范一个普通人缺乏巫士的观点,因为普通人就站在他的桌子的上方,紧紧抓住桌上的每一件东西。
接着他叫每个人轮流观察桌上的东西,然后他会拿走一些东西藏起来,看看他们是否记得。他们全都完美地通过了考验。他对他们指出,他们会如此轻易记得桌上的东西,因为他们已经发展了他们的tonal注意力,也就是他们对桌子的注意力。
然后他叫他们观察在桌下的东西,他会拿走一些小石头,树枝,或什么的,再考问他们。没有人记得桌子下原来有什么东西。
然后Nagual把桌上所有东西都扫光,叫他们每个人轮流躺在桌上,仔细观察桌子下的地面。他向他们解释说,对一个巫士而言,nagual是在桌子下面的区域。由于nagual的无限虚空是无法想象的,正如那荒凉的山谷,巫士便把tonal之岛下的区域视为他们的活动空间,桌子下的区域就是他所谓的第二注意力,或nagual注意力,或桌子下的注意力。只有在巫士把他们的桌子顶端扫荡干净后,才能达到第二注意力。他说达到第二注意力后,两种注意力会结合为一体,这就是自我的完整。
拉葛达说他的示范是如此清晰,她立刻明白了Nagual为何要清理她的生命,如他所说的,扫荡她的tonal之岛。她觉得她实在很幸运,遵循了他给她的所有指示。她距离两种注意力的结合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但是她的勤奋使她的生活完美无缺,他向她保证,这是**能使她失去人类形象的方法。而失去人类形象是结合两种注意力的基本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