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魔卡)

2018-05-20
卡斯塔尼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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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唐望.马特斯(Don Juan. Matus),一个巫士,一个nagual(纳挂),一个作为巫士首领的巫术大师,他把我带进了古墨西哥巫士的世界。他是个印第安人,出生在美国亚利桑那州的尤马。他的父亲是个亚基族印地安人,来自墨西哥的索诺拉,他的母亲可能是来自亚利桑那州尤马的印第安人。唐望10岁以前一直住在亚利桑那州。然后他被他父亲带到墨西哥的索诺拉州,在那里他们被卷入亚基族对墨西哥的战争。唐望的父亲被杀害,而他作为一个10岁的孩子,从小和亲戚在南墨西哥一起长大。

20岁那年,他遇到了他的恩人。他恩人的名字叫胡里安(朱利安)·奥索里奥。他带领唐望进入了一个已经有25代传承的巫士团队。胡里安并不是印第安人,他是墨西哥欧洲移民的儿子。唐望说,胡里安本来是个演员,一个潇洒的人,他很健谈,是个被所有人崇拜的小丑,有着极大的影响力和控制力。在他到一个地方进行戏剧巡回表演的时候,演员胡里安受到另一个nagual的影响。那个nagual叫艾利亚.乌略亚,他向胡里安传授了他们传承的巫士知识。

唐望按照他们巫士传承的传统,向他的四个门徒:塔夏莎.阿贝拉(Taisha.Abelar, 弗洛琳达(Florinda.Donner-Grau, 卡箩(Carol.Tiggs)和我自己,他向我们传授了一些叫做魔卡(magical passes)的身体动作。他本着代代相传的精神教导我们,但也有一些不同:他消除了代代相传的那些在教学和表演上过度仪式化的动作。针对这方面,唐望评论道,由于新一代的练习者对效率和功能更感兴趣,那些仪式性的动作已经失去了它的推动力作用。然而,他建议我说,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要与他的门徒或与其他任何人谈论魔卡。他的理由是:魔卡仅仅是属于个人的,它的效果是零碎的,**只是去练习它而不要去谈论它。

唐望告诉了我所有他知道的关于他们传承巫士的事情。他确信他向我解释了他们知识的每一个细节。所以,我所说的关于魔卡的所有内容都是他的直接说明。他告诉我,魔卡不是被发明出来的。它们是唐望传承的古代墨西哥巫士在强化意识状态下发现的。魔卡的发现相当偶然。一开始是他们对于一种难以置信的关于身体健康的感觉的质疑。这种感觉,他们能在强化意识状态中保持某个特殊体位的时候,或者是他们以某种方式移动肢体的时候经验到。他们那种身体健康的感觉很强烈,以至于他们在日常意识状态中反复进行那些活动。进行那些活动也就成为了他们日常意识状态中努力的重点。

显然,他们成功地完成了任务。他们发现自己学会了一系列非常复杂的动作。在练习这些动作的时候,使他们在精神和身体上都产生了极大威力。事实上,进行这些动作练习会有非常戏剧化的结果,所以,他们称这些动作为魔卡。他们根据个人的条件,按照详尽和神秘的仪式,一代代的传授,而且,只传授给他们传承的萨满新人。

唐望在教授魔卡的过程中彻底脱离传统。这种脱离使得唐望重新建立起魔卡的实用性目标。他告诉我,练习魔卡的目标,虽然过去是为了增强身心平衡,保持身体健康,但是,不仅仅是为了这个目标,还为了能够重新分配能量。他解释说,他这样脱离传统的教学方式还有之前两位nagual的影响。

唐望传承的巫士相信,我们每个人都有固定的能量,这些能量不会因外在冲击而增减。他们认为这个量的能量就足以完成一些事情了。巫士们认为,这些能够被完成的事情也是地球上每个人的困扰。这些事情就是:打破正常知觉的界限。

唐望确信,我们没有能力打破正常知觉的界限,这是由我们认知系统的社会化所造成的。他坚持认为,我们认知系统的社会化建立起我们的行为模式,这占据了我们所有的能量,所以,我们没有足够的能量来打破正常知觉的界限。

“为什么我或世界上的其他任何人想要打破这些限制?”我曾经问唐望。

“打破那个界限是人类不可避免的问题”,他答道。“打破那个界限意味着进入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这同我们日常世界一样,具有相当大的实用价值。无论我们是否接受这个前提,我们都痴迷于去打破知觉的界限,因此,大量的药物和兴奋剂以及宗教仪式充斥着现代人的生活,只是,我们得到了可悲的失败。”

我问道,“你为什么认为我们得到了可悲的失败,唐望?”他说,“由于我们以仓促忙乱的方式去打破正常知觉的界限,最后,我们也只是失败地去满足我们潜意识的欲望。要打破正常知觉的界限,我们的工具太粗糙了,就像是想要通过用头撞墙来推到一堵墙一样。在打破正常知觉的界限方面,人类从来不思索能量方面的裂口。对于巫士来说,能否成功地打破知觉的界限是由你是否能够得到足够能量决定的。”

他继续说,“要想增加我们内在的能量是不可能的, 对于古墨西哥巫士来说,**的方法就是重新分配我们现有的能量。对他们来说,重新分配能量的过程就是由魔卡开始的,当然,这个过程也影响着肉体。”唐望在告知那些说明的时候以每一个可能的方式强调,萨满传承对于肉体和精神保持良好状态的强调已经持续到了今天。通过观察他和他的15个巫士同伴,我能够证实他所讲述内容的真实性。他们身体和精神的超级平衡就是他们最明显的特征。

有一次,我直接问唐望,巫士们为什么会花这么多精力在人的物质肉体方面?唐望的回答让我很吃惊,因为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追求精神的人。“巫士不是追求精神”,他说,“他们非常务实。然而,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是,巫士通常被视为古怪的,甚至疯狂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你会觉得他们追求的是精神的原因。他们看起来疯狂,因为他们总是试图解释难以解释的事情。在任何情况下去解释那些不能解释的事物,最后的结果都是徒劳的,他们失去连贯性并且还说疯话。”

“如果你想要身强体壮和头脑冷静清醒的话,你就需要一个柔软的身体”,他继续说,“这是巫士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问题,因为它们带来了清醒和实际,这也是进入其他知觉领域**必须的条件。真正意义上进入未知旅行需要胆量,但又不鲁莽。为了能够在大胆和鲁莽之间建立一个平衡,巫士必须极其冷静、清明、谨慎、有技巧以及极好的身体状况。”

“但是唐望,为什么要极好的身体状况呢?”我问,“有进入未知旅行的欲望或意愿还不够吗?“在你那低劣的生活条件中去进入未知旅行是不行的!”他直率地回答,“只是去想象进入未知都需要钢铁般的勇气,更不用说真正的去行动了;所以,我们要有一个能够承载这些勇气的身体。如果你不够机警,不够勇猛而又没有发达的肌肉,那么你说的勇气的关键又是什么呢?”从认识唐望的**天起,我就知道他说的那种超级身体状况。那种身体状况是严格执行魔卡练习的结果,根据所有的迹象来看,那也是我们重新分配我们内在能量的**步。

在唐望看来,这种能量的重新分配在巫士生活中和其它个人问题一样至关重要。能量重新分配的过程是把我们内部已经存在的能量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的运输过程。这些能量从我们身体的生命活性中心释放出来,通过这些能量的释放,可以让我们在精神警觉和强健体魄之间保持一个平衡。唐望传承的巫士深入的进行了他们内部能量的重新分配。这不是一种学术上的努力,也不是归纳、演绎推理或者逻辑分析的结果。这是他们直接知觉到能量在宇宙中流动的结果。

“那些巫士称这种能够直接知觉到能量在宇宙中流动的能力为看见”,唐望解释说,“他们把看见描述为一种强化意识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我们能够将能量知觉成为一种波动,一种流动感,或者一种振动的风。看见能量在宇宙中流动是我们短暂停顿我们人类特有的认知诠释系统的结果。”“什么是人类的诠释系统,唐望?”我问道。“古墨西哥萨满发现”,他回答道,“我们人类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参与将宇宙中的振动能量流,将那些流动的能量转化成为某种形式的感觉信息输入。这种狂轰滥炸似的感觉信息输入的总和,在我们的日常应用中进入我们的诠释系统,让我们能够将这个世界知觉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继续说,“停顿这个诠释系统对古墨西哥巫士而言是严格纪律的结果。他们称这个停顿为看见,这也成为了他们知识的基础。对他们而言,看见能量在宇宙中流动是他们进行分类必不可少的手段。例如,由于这种能力,他们把人类能够知觉的整个宇宙想象成洋葱皮一样,由成千上万的层次组成。他们相信,我们的日常世界只是其中的一个层次。因此,他们相信,其他层次的世界不仅仅是可以被知觉到的,那些世界也是人类自然遗产的一部分。”

那些巫士知识的另一个巨大价值(那也是他们直接看见能量在宇宙中流动的结果)就是,他们发现了人类的能量结构。对于他们而言,人类的能量结构就是一个聚合在一起的能量场,这个能量场被一种振动的力量聚集在一起,并且被困在一个发光的能量球里面。唐望传承的巫士认为,人类的能量外形就像一个椭圆形的鸡蛋,或者像个圆形的球。因此,他们称之为发光的蛋或发光的球。这个发光的球体被他们称为我们的真正自我,名副其实的,这个球体在能量上已经不能再简化了。这种不能再简化的原因是,人类的整体都被直接知觉成了能量。

那些萨满还发现,在这个发光球体的背面有一个更明亮的光辉点。在直接观察能量的过程中他们发现, 这个光辉点是把能量转化成为感觉信息并进行解释的关键点。出于这个原因,他们称这个光辉点为聚合点。他们认为知觉是在那里被聚合而成的。据他们描述,聚合点的位置是在肩胛骨后面大约一臂远的地方。他们还发现,整个人类的聚合点都位于同一个位置,因此,我们每个人都知觉到一个完全类似的世界。

在经历了一代又一代巫士的努力后,一个有巨大价值的发现是,聚合点的位置是我们使用和社会化的结果。出于这个原因他们认为,我们现实世界的聚合点位置是一个任意的位置,但这个位置却给我们带来了一种错觉。这种错觉让我们认为聚合点的这个任意位置是**最终的和不可移动的。这种错觉的结果是,人类产生了一种不可动摇的确信,人类确信他们每天生活的日常世界是**存在的世界,这种定局也是不可动摇的。

有一次,唐望对我说:“相信我,这种现实世界是个定局的感觉只不过是个错觉。在这个错觉的前提下,我们的世界被认为是**的世界,而这个事实也从来没有受到过挑战。去直接看见能量在宇宙中流动就是挑战这个事实的工具。通过使用这个工具,我们传承的巫士得到一个结论,确实有大量的其它世界可以被人类知觉。他们描述这些世界有无限的领域,在那些世界里你可以行动和战斗。换句话说,那些世界和现实世界一样,你可以活在那里,也可以死在那里。”

在我追随他学习的十三年间,唐望教了我达成看见的基本步骤。我已经在先前的所有作品中讨论了这些步骤,但我从来没有提及到在这个过程中的关键问题:魔卡。他教我很多,但是伴随着丰富的知识,唐望也让我确信,我是继承他传承的最后一个。尽管他传承的延续性已不再是个问题,了解到我是他们传承的最后一个, 意味着我自动接到了要找到新方法来传播他们传承知识的任务。在这方面,我需要澄清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唐望对传授他的知识从来都不感兴趣;他只对延续他的传承感兴趣。他说他并没有积极主动参与选择我和他的三个门徒, 那是力量本身选择的,而选择我们是为了能够延续他们的传承。因此,他尽**努力把他所有的知识都教给了我。那些知识,或者是关于萨满的,以及他们传承的发展问题。

在训练我的过程中,他意识到,我的能量结构如此的不同于他自己的,也就意味着我是他传承的结束。我告诉他,我非常憎恨我和他之间存在任何无形差异的解释。我不喜欢作为他传承的最后一个,我也不明白他的理由。他曾对我说, “古墨西哥巫士相信,选择,正如我们人类所理解的一样,是人类认知世界的前提条件。但是,那只是对某些在意识上超出我们世界能缓冲的世界之外冒险的时候遇到事物的善意解释,那也是我们对于默认的善意解释。人类深陷于四面八方牵扯的力量中。巫士的艺术不是真正的选择,而是狡猾的默认和顺从。”

“尽管巫士看起来除了做决定以外其它什么都没有做,实际上他们甚至什么决定都没有做。”他继续说,“我没有决定选择你,我没有决定你将会走上你现在正在走的路。由于我没有选择谁来传授我的知识,我必须接受力量给我提供的任何人。那个人就是你,你的积极努力就是为了传承的结束,而不是传承的延续。”他坚持说,他传承的结束和他的努力,以及同他追寻完全自由的成功或者失败都没有任何关系。他明白,这和选择的执行有关,而这个选择的执行是超出人类层面的。这不是某个存在或实体的选择,而是宇宙那非人性力量的选择。

最后,我开始接受了唐望称之为我的命运。接受它让我面对了另一个问题,正如他告知我的,当你离开的时候就锁上门。也就是说,我承担起决定怎样处理他所教我的所有知识的责任,同时,完美无缺的实施我的决定。首先,我问我自己一个重要的问题,我应该怎样处理魔卡:这是唐望知识中最深含实用和功能的方面。我决定教任何想要学习魔卡的人学习它。我决定结束这些知识的隐秘性,也不知道这些隐秘性持续了多少年,自然,由此推论我的确是唐望传承的最后一个。要我保留那些并不属于我的秘密对我来说是难以置信的。要给魔卡裹上神秘的面纱也不是我的决定。但是,结束这样的情况倒是我的决定。

从那以后,我努力找出每一个魔卡动作更一般的形式,一种适合于每个人的形式。结果,每一个魔卡动作的形式都在细节上做了调整。我称这些新样式的运动为滕塞(Tensegrity),一个建筑学的术语,意思就是“骨架结构的属性,这个属性指的是以这种形式运作使得持续牵拉部件和间断压缩部件,这样,每一个部件都能够达到**的效率和收益。”

为了解释古墨西哥巫士的魔卡到底是什么,我想要做一个澄清:“古代”,对唐望而言意味着是一万年以前或者更早的一个时期,这个数字如果用现代学者的分类观点来看,那是不对的。当我和唐望谈及他的这个估计和我认为更现实的情况相矛盾的时候,他仍然固执的坚持他的确信。他相信,事实上那些在新世界10000年前就存在的人们已经在深入研究着宇宙和知觉,而现代人还没有开始探索。

不管我们关于时间编年的解释多么不同,我练习魔卡的效果是不可否认的,我觉得有责任去严格阐明我所学会的这些动作。在我进行这些动作的时候,它的直接效果对我造成了深刻的影响。我在这本书中展示的是这种影响的个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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