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望在我与同盟交手之后,有几个月之久不再解释意识的控制。有一天他再度开始。一件怪事触发了他的说明。
唐望在墨西哥北部,那是一天下午。我赶抵达他的住处,他立刻使我进入强化意识之中,我马上记得唐望总是会回到索诺拉来重新充电。他曾解释,身为一个领导的nagual,要负极大的责任,因此必须有一个具体的参考点,一个有无限能量泉涌的地方。索诺拉沙漠正是这样的地方。
进入强化意识之后,我注意到屋内的黑暗处有另一个人躲在那里。我问唐望那是不是唐哲那罗。他说他只有一个人,我所注意到的是他的一个同盟,负责守护房子的。
然后唐望做了个奇怪的动作。他扭曲脸孔,好像很吃惊、害怕。那个奇怪的人形立刻出现在房门前,把我吓得几乎昏过去。在我还没恢复控制之前,那人以可怕的速度冲向我。当他抓住我的手臂时,我感到一阵冲击,像是一阵电流。
我说不出话来,陷入无法驱逐的恐惧中。唐望对我微笑。我呻吟着,希望出声求救,但只是受到更强的冲击。
那人越握越紧,想要把我推倒在地上。唐望一点也不慌张地催促我控制自己,不要抗拒恐惧,而要与恐惧同进退。“不带恐惧地恐惧。”他说。然后来到我身边,没有出手干预,只是在我耳边低声说,我应该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体中央部位。
这些年来,他曾叫我极准确地测量自己的身高,误差不能超过百分之一寸,然后算出长度与宽度的正中央。他一再强调,如此的中央点是我们所有人的能量中心。
当我把注意力放在中央点时,那人放开了我。那时我觉察到那个人形失去了形状,变成一团很淡的光芒。它飘了开来。一股很强的力量强迫我去追它。
唐望阻止了我。他温和地陪我走到屋前的走廊,让我坐在一个充作板凳的木箱上。
我对这整件事感到极困扰,但更困扰的是我的恐惧消失得如此迅速,如此彻底。
我谈起我的心情转变,唐望说我的剧烈转变没有什么好奇怪,当意识的光芒在人类能量茧的移动超过某个程度时,恐惧便不再存在。
然后他开始解释。他简短地描述出他谈过的意识真理:并没有一个物体的世界,而是一个能量的世界,看见者称之为巨鹰的放射,在本质上是明晰能量的泡泡;我们每一个都是一小团被包在茧内的巨鹰放射。意识的产生是由茧外的放射对我们茧内的放射施加压力所造成。当我们茧内的放射与外在的放射相配合时,意识便会具有知觉。
“第二个真理是关于知觉的发生,”他继续道,“因为我们内在都有一个称为聚合点的东西,由它来选择内在与外在的放射配合。我们所知觉为世界的特定放射配合,是由我们聚合点在茧上的特定位置所决定。”
他重复了这段话好几次,让我有时间加以吸收。然后他说,为了能证实意识的真理,我需要能量。
“我对你硕果,”他说下去,“与小暴君的周旋,帮助看见者达成一项极复杂的做法:聚合点的移动。”
他说我能够知觉到一个同盟,表示我的聚合点已经移动离开了习惯的位置。换句话说,我的意识之光移动超过了某种限度,消除了我的恐惧。这一切会发生,因为我有足够的多余能量。
当天晚上,我们从附近山区回来,那是他对右边意识教诲的一部分。回家后,唐望便使我进入强化意识中,然后继续他的解释。他说为了能讨论聚合点的本质,他必须先讨论**注意力。
他说新看见者审察**注意力中未被重视的功能,当他们试着对他人解释**注意力时,他们发展出一套关于意识真理的系统。并不是每个看见者都擅长于解释。例如他的恩人nagual胡里安,对于解释完全不感兴趣。但是nagual胡里安的恩人nagual艾利亚,则非常重视结婚司,唐望有幸能承蒙他的教诲。于是在nagual艾利亚详细冗长的解释,nagual胡里安草率的说明,及他自己的看见之间,唐望了解并亲身验证了这些真理。
唐望结婚司,为了让我们的**注意力能够把焦点放在我们所知觉的世界上,**注意力必须要从人类意识的狭窄放射范围中选取特定的放射加以强调。其余被放弃的放射乃仍旧属于可及的范围,但在我们这一生都潜伏不用,成为未知。
新看见者把被强调的放射称为右边的、正常意识,tonal,这个世界,已知的世界,**注意力。普通人则称之为现实,理性,常识。
被强调出来的放射,构成了人类意识范围的大部分区域,但只是整个能量茧内放射的一小部分。能量茧在人类范围之内未被重视的放射,被当成是未知前奏;而在人类范围之外的放射,从不被强调的,则构成未知。看见者称之为左边的意识,nagual,另外的世界,未知,第二注意力。
“这种强调特定放射的过程,”唐望接在和说,“是由古代看见者发现并实行的。他们明白一个nagual拥有多余的力量,能够把对正常放射的强调转移到邻近的放射上。这种转移就是nagual的一击。”
唐望说,古代看见者使用这种转移来束缚他们的门徒。Nagual的一击使门徒进入一种最敏锐,最易受影响的强化意识中,门徒变得无助而易被扭曲,古代看见者于是教导他们怪异的技巧,使门徒变成邪恶的人物,就像他们的老师一样。
新看见者使用相同的手段,但不是为了黑暗的目标,他们引导门徒去学习人类的无限可能性。
唐望解释,nagual的一击必须施予到准确的位置,也就是聚合点之上,每个人的位置都有轻微的不同。还有,这一击必须由能看见的nagual施予才行。他强调,只有nagual的力量而无法看见,或能看见而无nagual的力量,都是同样无益的。结果只是一击罢了。一个看见者可以一再地打击准确的聚合点位置,但没有力量转变意识;一个无法看见的nagual却打不到聚合点上。
他又说,古代看见者发现聚合点不是在肉体之内,而是在能量茧的明晰外表上。Nagual可以根据它的明亮度判断它的位置,然后推动它,而不是真正的打击它。推的力量会在茧上造成一处凹痕,感觉就像是对右肩上的一击,把所有空气都打出了肺部。
“有不同种类的凹痕吗?”我问。
“只有两种,”他回答,“一种是凹陷,另一种是裂缝;两者效果不同。凹陷是暂时的,造成暂时的意识转变。但裂缝是**的痕迹,造成**的转变。”
他说,通常一个被自我反映所硬化的明晰茧,完全不会被nagual的一击影响到。但是有些时候,人的茧会非常有弹性,最轻微的力量都会造成凹痕,从很小到几乎整个茧的三分之一大;或者会造成横贯的裂缝,使能量茧好像是卷起来一样。
有些明晰体被压凹后会马上恢复原状,有些会保持凹痕几小时,甚至几天之久,但最后会复原。有些则需要nagual在邻近区域一击,才会恢复原来的形状。还有极少数的永远都无法复原,不管nagual如何推打,他们永远无法恢复原来的蛋形。
唐望接着说,这些凹痕对于**注意力的影响是改变了意识之光的位置。凹痕压迫着明晰茧内的放射,看见者目击到**注意力在这种压力下如何改变它的强调;凹痕改变了茧内的放射结构,使意识之光落到**注意力平时无法触及的区域。
我问他意识之光是否只出现在明晰茧的表面上,他没有马上回答。他似乎陷入沉思之中,十分钟之后才回答我的问题。他说,通常在所有生物的明晰茧上都可看见意识之光。但是当人类发展出注意力之后,意识之光便有了深度。换句话说,它从表面移到了茧内的一些放射中。
“古代看见者知道如何处理意识。”他说,“他们明白若在人的茧上制造出凹痕,便可强迫茧内的饿意识之光散布到其他的区域。”
“你使这一切听起来像是物理现象,”我说,“怎么可能在光辉上制造凹痕呢?”
“这很难解释,这是一种光辉在另一种光辉上制造了凹痕。”他回答,“你的错误是固执于理性的分类上,而理性宾不把人看成能量。理性是处理制造能量的工具,但理性从未认真考虑过我们不仅仅只是工具,我们是创造能量的生物,我们是一团能量泡泡。所以这并不牵强,一个能量泡泡能够在另一个能量泡泡上制造凹痕。”
他说,由凹痕而造成的意识之光,可以被称为暂时性的强化意识,因为它所强调的放射与习惯性的放射非常接近,所以这种改变是恩微不足道的,但是会带来较高的理解与专注,及更重要的,遗忘的能力。看见者知道如何妥善运用这种改变,他们看见在nagual拍击后,只有在日常使用的放射附近的放射突然变亮,较远的放射则毫无影响。这表示人类在强化意识中也可以如日常般行动,而一个男nagual或女nagual的在场极为重要,因为强化意识的状态只有在凹痕存在时才会发生,之后整个经验都会立刻被遗忘。
“为什么会遗忘呢?”我问。
“因为一旦战士脱离了强化意识,造成这种状态的放射便停止受到强调。”他回答,“没有这种强调,他们所目击的一切经验都会消失。”
唐望说,新看见者为学生所发展出的任务之一,是强迫他们在日后去回忆。也就是说,去重新强调出那些在强化意识中所使用的放射。
他提醒我哲那罗总是在建议我学习用手指写字,而不要用笔,省得累积笔记。唐望说哲那罗真正的意思是,当我在强化意识之中时,我应该使用一些不常用的放射来储存对话与经验,以后可以重新强调这些放射,回忆起整个经验。
他继续解释,强化意识不仅可以被看见成明晰茧内深处的光芒,也可以看见成表面上的一处强烈光辉,但这种光辉无法与完全意识的光辉相比。完全意识的光辉被看见成整个明晰体的强烈光辉。那是一种爆炸性的光芒,使整个茧的外表都融化,内在的放射会延展到无法想象的境界。
“那是少见的情况吗,唐望?”
“当然,那只会发生在看见者身上。没有任何其他人或生物能像那样发亮。刻意寻求完全意识的看见者是一幅奇景。那是当他们从内在燃烧的时刻。内在的火焰会吞噬他们。他们以完全的意识与外在的巨鹰放射融合,进入永恒之中。”
在索诺拉停留了几天之后,我开车带唐望回到墨西哥南部的小镇,他和他的战士团体生活的地方。
第二天非常炎热干燥,我感到懒散而有点烦闷。这个小镇在下午会有种令人不安的寂静。唐望和我坐在大房间舒适的椅子上,我告诉他,墨西哥乡村的生活实在不合我的胃口,我讨厌这种强迫性的寂静。我**听到的噪音是小孩在远处的叫声,我从来都不确定他们是在玩耍,还是因痛苦而哭叫。
“当你在这里,你总是处于强化意识中,唐望说,“这会造成很大的不同。但不管如何,你应该试着习惯小镇的生活。有一天你会住在这样的小镇中。”
“我为什么要住在这样的小镇?”
“我向你解释过,新看见者的目标是自由。而自由有严格的条件,其中之一是战士必须要刻意地寻求改变。你希望的是去过你习惯的生活。你把你的分类系统与你朋友的相比,用这种比较来刺激你的理性,这些做法使你没有时间检讨自己的命运。你必须要放弃这一切,同样地,如果你所知道的只是这个死寂的小镇,那么你迟早得去寻求相反的一面。”
“这就是你们在这里的原因吗?”
“我们的情况有点不同,因为我们已经到了旅程的终点。我们没有在寻求任何东西。我们在这里的做法,只有对于战士而言才有意义。我们日复一日地什么都不做。我们在等待。我可以不厌其烦地再说一次:我们知道我们在等待,知道我们在等待什么,我们在等待自由!
“现在你知道了,”他露出微笑,“让我们再回到意识的讨论上。”
通常我们在这个大房间里时,从不会有人来打扰,唐望会决定讨论时间的长短。但这一次有人轻敲了一下门,然后哲那罗走了进来并且坐下。自从那天我们急忙离开他的房子后,我就没有再见到哲那罗,我拥抱了他。
“哲那罗有些事情要告诉你。”唐望说,“我说过,他是意识控制的大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什么意思。当聚合点被nagual拍打离开了习惯的位置后,他能使聚合点进入明晰蛋体内部深处。”
他解释说,但我达成了强化意识之后,哲那罗已经移动了我的聚合点无数次。那一天我们去那块大石处谈话时,哲那罗使我的聚合点剧烈移动到左边,事实上剧烈到危险的地步。
唐望停止说话,似乎准备把发言权交给哲那罗,他对哲那罗点点头,哲那罗站起来走到我旁边。
“火焰十分重要,”他轻声说,“你记不记得那天我们坐在大石头上面时,我让你去看一块石英的反光?”
他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天当唐望说完话后,哲那罗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磨亮的石英,放在大石头上,叫我观察它的反射光线。石英的反光立刻抓住了我的注意力。接下来我所知道的是,我正蹲在大石头上,而唐望在一旁担心地看着我。
我正确告诉唐哲那罗我所记得的,但他开始说话,把嘴凑到我耳边,指着房间中的两盏汽油灯。
“看那火焰,”他说,“里面没有热度,那是纯粹的火焰。纯粹的火焰可以带你进入未知的深处。”
他说话时,我开始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压力,一种肉体的沉重感。我的耳朵开始作响;眼睛变得潮湿,几乎无法辨认出屋内的家具。我的视线完全失去焦点。虽然我睁大眼睛,但看不见汽油灯的白炽光芒。周围的一切都是黑暗,只有一些磷火般的光辉衬托着黑暗的云朵。然后突然间,我的视觉恢复了。
我认不出自己身在何处,似乎像个气球般飘浮着,我只有一个人。我感到一阵恐慌,我的理性很快就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哲那罗使用汽油的光芒催眠了我。我几乎感觉很满意,安静地飘浮着,试着不去担心。我想到一个不使自己担心的方法是,去专心思索使自己醒过来的步骤。
首先我注意到的是我不是我自己,我看不到任何东西,因为我没有眼睛可看。我试着检查自己的身体,却发现我只能感觉,而这种感觉像是我从高处望入无限深处。我看见了明暗分明的云朵在飘浮,然后有一波暗黄色的光线朝我射来,像一道巨大而缓慢的海浪。这时我明白我是像个浮标般飘浮在空间中,那道波浪将要把我带走。我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但是当它碰到我之前,一阵意外的风把我吹出了波浪的范围。
那阵风的力量以高速带我前进。我穿过了一道巨大的隧道,充满了色彩,我的视线完全模糊。然后我感觉我醒了过来,从一个梦中醒转,一个由哲那罗催眠所造成的梦。下一秒中,我回到了唐望与哲那罗所在的房间中。
第二天我几乎睡了一整天,傍晚时唐望和我再次回到房间里坐下来谈话。哲那罗稍早时来看过我,但拒绝谈论我的经验。
“哲那罗昨晚又移动了你的聚合点,”唐望说,“但大概推得太大力了。”
我急忙把我所看到的描述给唐望听,他微笑着,显然觉得很无聊。
“你的聚合点移离了平常的位置,”他说,“那使你知觉到平常知觉不到的放射。听起来没什么,是不是?但这是新看见者努力试图阐明的极高成就。”
他解释,人类不断重复选择相同的放射来知觉,因为有两个理由。首先,最重要的,因为我们被教导学会知觉那些放射;第二,因为我们的聚合点选择并整修了那些要被使用的放射。
“所有的生物都有一个聚合点,”他继续说,“用来选择放射加以强调。看见者能看见生物是否共享对世界的共同知觉,只需去看见他们聚合点所选择的放射是否相同。”
他强调,新看见者所发现的最重要突破之一是,聚合点在所有生物明晰茧上的位置不是**固定的,而是由习惯所建立的。因此新看见者极为强调新的行动,新的做法。他们极迫切地渴望新的习惯。
“nagual的一击极为重要,”他说,“因为它使聚合点移动,改变了聚合点的位置。有时候nagual的一击甚至能创造出**的缺口,聚合点会完全松动,意识便会剧烈地改变。但更为重要的是去了解一项意识的真理:聚合点可从内在而移动,不幸的是人类总是自动弃权,他们完全不了解他们的潜能。”
“一个人要如何从内在达到那种改变?”我问。
“新看见者说了解本身便是做法。”他说,“他们说,首先你要开始觉察我们所知觉的世界是我们聚合点被固定于明晰茧上特定位置的产物,一旦了解这个道理,聚合点便几乎可以由于新习惯的影响而随心所欲地移动。”
我不太了解他所谓的习惯,我要他加以说明。
“人类的聚合点出现在茧上的某部位,这是巨鹰所下的命令,”他说,“但是特定的位置则是由习惯、重复的行为所决定的。首先我们明白聚合点可以停留在那个位置,然后我们自己命令它停留在该处。我们的命令就成了巨鹰的命令,而聚合点就被固定住了。仔细考虑这一点,我们的命令会成为巨鹰的命令。古代看见者为了这个道理付出了昂贵的代价,我们以后会再来讨论这一点。”
他再次提到古代看见者潜心研究发展出上千钟最复杂的巫术技巧。他说,古代看见者从未能明白他们的复杂手段,不管多么怪异,**的价值只是在于打破聚合点的固定,使之移动。
我要他加以解释。
“我告诉过你,巫术像是走进一条死巷。”他回答,“我的意思是,巫术并没有实际的价值,它们的价值是间接的。因为巫术的真正功能是使**注意力放松它对聚合点的控制,而容许聚合点移动。
“新看见者了解巫术的真实本质,决定直接采取移动聚合点的步骤,省略所有哦其他不必要的仪式与经咒。但是在每个战士生命中的某个阶段,仪式与经咒是非常必要的。自己曾经带引你经历过许多的巫术步骤,只是为了引诱你的**注意力远离自我沉溺的力量,这种力量使你的聚合点固定不动。“
他又说,**注意力与理性及自我沉溺的关系密切,而仪式的重复行为强迫**注意力释放些许管制清点放射的能量,于是聚合点便开始松动。
‘聚合点开始松动的人会怎样?“我问。
“如果他们不是战士,他们会以为自己失去了理智,‘他微笑着说,‘就像有一次你觉得自己发疯了一样。如果他们是战士,他们会知道自己发疯了,但他们会耐心等待。你要知道,健康与清明是表示聚合点稳固不动。当它移动时,你可以理所当然地称这个人精神错乱了。”
他说,当聚合点移动后,战士面临两种选择。一是承认他生病了,以怪异与情绪化的行为来反应他所目击到的奇怪世界;另一个选择是保持消极,不被影响,知道聚合点总是会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万一聚合点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呢?”我问。
“那么这些人便算是迷失了。”他说,“他们或者成为无可救药的疯子,因为他们的聚合点永远无法把世界聚合成我们所知觉的面貌;或者他们成为举世无双的看见者,开始进入未知的旅程。”
“是什么决定谁是谁呢?”
“能量!完美无缺!完美的战士不会失去他们的气魄,他们会保持不受影响。我对你说过无数次,完美的战士也许会看见骇人的世界,但在下一秒钟他们会说笑话,与朋友或陌生人大笑。”
我告诉他我曾经说过许多次的,使我觉得疯狂的是当我食用知觉转变性植物后所产生的一系列后遗症,我曾经经历许多分断性的知觉经验,时间与空间的不协调,非常恼人的暂时性失神,以及让我发誓那绝对存在的人物与空间幻觉。我无法不认为我是失去了理智。
“以所有正常标准来看,你的确是失去了理智。”他说。“但以看见者的观点来看,如果你真的失去了理智,也也没什么损失。理智对看见者而言,只不过是人类清点放射的自我反映。如果你失去了自我反映,但没有失去你的支撑重心,你的生命会比原来拥有理智时更为坚强。”
他说,我的错误在于我的情绪化反应使我无法了解到,那些知觉经验的怪异程度,是由我的聚合点进入人类放射能量带范围之内的深浅程度而决定。
我说我不懂他的解释,因为他所谓的人类能量带超出了哦的理解,我把它想象成在地球上的一条缎带。
他说,称之为带子是一项误导,他准备用一个比喻来说明他的解释。他说,人类的明晰体像是一个乳酪球,中间有一层深色的乳酪夹层。他看者我偷笑起来,他知道我受不了乳酪。
他在一个小黑板上画了个图,一个蛋形被直分为四份,说他马上会抹去分界线,他只是想确定正确的比例。然后他在**份与第二份的分界线上画了一条粗宽的带子,然后抹去其他两条分界线。他说人类能量带的区域就像是一层深色乳酪夹在一个浅色乳酪球之间。
“现在如果这个乳酪球是透明的,”他继续说,“你就会有个完美的人类能量茧模型。深色乳酪横贯了整个乳酪球,是一层从表面到另一边表面的圆盘。
“人类聚合点的位置是位于明晰蛋体靠近顶端四分之三处,当nagual施压力于那明亮的点之上时,聚合点会移动到深色乳酪层的内部。当聚合点的光芒照亮了在深色乳酪层内部潜伏的放射时,便产生了强化意识。看见聚合点的光芒朝内部移动,会使人感觉聚合点似乎是在明晰茧的表面向左移动。“
他重复了他的比喻达三、四次之多,但我仍无法了解,他必须再进一步解释。他说,明晰蛋体的透明使聚合点像是朝左移动,事实上聚合点的移动是朝人类能量带区域的内部,朝蛋体中心接近。
我说,他的解释听起来像是看见者使用眼睛去看见聚合点的移动。
“人类不是不可知,”他说,“我们可以几乎像是用眼睛般地去看见人类的明晰体。”
他进一步解释,古代看见者看见聚合点的移动,但他们从未想到那是朝内部的移动;他们根据他们的看见而建立了‘朝左边移动’的说法。新看见者保留了这个说法,虽然他们知道这个说法并不正确。
他也说在我与他的交往中,他使我的饿聚合点移动了无数次之多,就像现在。而且由于聚合点的移动是朝内部,所以我从未失去我的自我感觉,虽然我总是接触到从未使用过的放射。
“当nagual推动聚合点时,”他说,“聚合点不管移动到人类能量带区域何处都无关紧要,因为任何位置都是处女地。
“新看见者为他们的战士门徒所设计的伟大任务,是去重新发掘出他们的聚合点被nagual推动后所经历过的路线,这种重新的发掘被称为‘重得自我的完整。’”
他继续说新看见者认为在我成长时,意识之光集中于人类的放射带,选择要强调的放射之后,就开始了恶性的循环。它越去强调特定的放射,聚合点就越稳定。这就是等于说,我们的命令成为了巨鹰的命令。当我们的意识发展成**注意力时,那命令便得非常强硬,而能够打破这种恶性循环,使聚合点移动,乃成为一项真正的胜利。
唐望说,聚合点也负责使**注意力知觉聚合的放射。其中一个聚合点的放射例子便是我们的身体。而我们的另一部分存在,明晰的茧,则从未被强调,因此完全被忽略。聚合点的功能不仅使我们知觉到放射的聚合,也使我们忽略了某些放射。
我紧紧追着要他解释聚合,他回答说,聚合点的光辉会把成束的放射组合在一起,这些成束的放射便能与外在的放射配合。这种聚合的作用也会发生在从未使用过的放射上;只要这些放射受到强调,我们就会像知觉**注意力的聚合放射般去知觉这些陌生的放射。
“新看见者的一个伟大时刻,”他接着说,“是他们发现了未知其实只是被**注意力所舍弃的放射。这是一件大事,但这些放射仍然能够被聚合。而另一方面,不可知则是我们的聚合点永远无法聚合任何事物的无限永恒。”
他解释,聚合点就像一个发亮的磁铁,当它在人类放射带中移动时,会吸引放射并加以聚合。这项发现是新看见者的荣耀,因为这项发现使未知具有了意义。新看见者注意到,他们看见的某些过度而不可思议的影象,是因为聚合点移动到人类放射区域中相反位置的结果。
“那些是人类黑暗面的影象。”他强调。
“你为何称之为人类的黑暗面?”我问。
“因为那是阴暗与不愉快的影象。”他说,“它不仅是未知,而更是‘谁稀罕去知道’”。
“那些在明晰茧内,但在人类区域之外的放射呢?”我问,“它们能被知觉吗?”
“可以,但是非常难描述。”他说,“他们不是人类的未知,不像人类放射带中未用的放射,而是几乎无法衡量的未知,人类的标准在此一点有派不上用场。它是如此惊人的空无,**的看见者也感到束手无策。”
我坚持说,我觉得一切神秘都是来自于我们内在。
“神秘是来自于外在,”他说,“我们内在只有巨鹰放射想要冲破明晰茧。而这个事实使我们失足,不管我们是普通人还是战士。只有新看见者能避开这个错误,他们努力去看见。籍着移动他们的聚合点,他们明白真正的神秘是知觉。不是我们起知觉什么,而是什么使我们去知觉。
我告诉过你,新看见者相信我们的感官能够知觉一切。他们会如此相信,因为他们看见是聚合点的位置决定我们感官的知觉。
“如果聚合点与明晰茧内在的放射以不同平常的位置相配合,人类的感官便会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去知觉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