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望、唐哲那罗和我刚从附近山区中采集植物回来,我们在唐哲那罗的家中,围着一张桌子坐着,然后唐望使我改变了意识状态。唐哲那罗一直盯着我,他开始笑了起来。他说他觉得十分奇怪,因为我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标准来对待我的两种意识状态,我与他的关系是最明显的例子。
在我的右边意识中,他是令人敬畏的巫士唐哲那罗,他不可思议的行为使我又快乐,同时又感到极端恐惧。在我左边意识中,他只是哲那罗,或更呢称为哲那里图,没有加上唐(先生)的尊称,是一个温和迷人的看见者;他的行为能完全让我了解,与我自己的升年个万亿毫与期望没有任何矛盾。
我同意他的话,并补充说在我的左边意识中,只要一出现便会让我恐惧地浑身战栗的人是西维欧·曼纽耶,唐望的伙伴中最神秘莫测的。我也说唐望,身为真正的nagual,能够超越专断的双重标准,在我的两种意识状态中都同样地令我尊敬仰慕。
“但他令你畏惧吗?”哲那罗颤声问道。
“非常畏惧。”唐望尖着嗓子打岔道。
我们都大笑起来,但唐望与哲那罗笑得太过剧烈,我立刻怀疑他们有什么事隐瞒着不告诉我。
唐望一眼便看穿了我。他说,一个人在尚未完全进入左边意识的过渡阶段时,能够极为专注,同时也极易受任何琐事影响,而我正被怀疑影响着。
“拉葛达总是处于这种状态中,”他说,“她是个好学生,但她实在叫人头痛。她无法不让自己被任何出现在面前的事物所影响,当然,也有很好的影响,譬如敏锐的专注力。”
唐望解释,新看见者发现这段过渡时期最适合深刻的学习,这也是战士最需要督导,提供解释的时候,让他们能正确地评估自己。如果在他们完全进入左边意识之前没有给予任何解释,他们只会成为拙劣的看见者,最多只能成为杰出的巫士,像古代特尔提克人一样。
女战士特别容易受到左边意识的诱惑。它们过于敏感,能毫不费力地进入左边意识,这么容易对她们而言通常没有什么好处。
一段很长的沉默后,哲那罗睡着了,唐望又开始说话。他说,新看见者必须发明几个新字眼,才能解释意识的第二项真理。他的恩人曾改变了一些用法,好配合他的了解,而他自己也做过同样的事。看见者相信使用什么字眼并不重要,只要这些真理能够用看见加以证实。
我很好奇想知道他改变了什么字眼,但我有点不知从何问起。他以为我是在怀疑他有什么权利或能力改变这些字眼,于是解释说,我们平常使用的字眼是源自于理性,只能用来沟通日常生活中的协议;而看见者使用的字眼绝不是只是一种说法,因为它们源自看见,所以包含了看见者所探触到的一切。
我问他为何要改变字眼。
“Nagual有责任寻求更好的解释方式。”他回答,“时间会改变一切,每一个新的nagual必须运用新的字眼、新的观念,来描述他的看见。”
“你是说一个nagual会从日常世界中寻求观念?”我问。
“不,我的饿意思是,一个nagual总是要用新方式来谈论看见。”他说,“例如,你身为一个新的nagual,你会说知觉是由意识所引发的,你所说的与我的恩人所说的一样,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新看见者如何解释知觉?”
“他们说知觉是一种整合的状态;在茧内的巨鹰放射与茧外的放射相配合。这种整合能使所有生物发展出意识。看见者会说出这样的论点,因为他们看见了生命的本来面目:像一团白光般的明晰生物。”
我问他,在茧内的放射与茧外的放射配合后,是如何产生知觉的?
“茧内的放射与茧外的放射,”他说,“都是同样的纤维。生物是由这些纤维所构成的微小能量泡泡,极小的光点,附着在那无限的巨鹰放射上。”
他继续解释,生物的明晰体是那些在茧内的巨鹰放射,当看见者知觉时,他们看见在生物茧外的巨鹰放射照亮了生物茧内的放射。外面的明晰放射会吸引内部的放射,或者说,会吸住内部的放射,使之固定,这种定着便是每种生物特定的意识状态。
看见者也看见茧外的放射会对茧内的放射施予特定的压力,这种压力便决定了每种生物意识状态的深浅程度。
我要他说明茧外的巨鹰放射如何施压力于茧内的放射。
“巨鹰的放射不仅是光的纤维,”他回答,“它们更像是一束束无限的能量泉源。不妨这么想:由于茧外的放射有些与茧内的相同,它们的能量便像是一股持续的压力,但是能量茧隔离了内部的放射,因此便承受了压力。”
“我对你说过古代看见者是控制意识的大师,”他继续说,“现在我可以补充的是,他们之所以是那项艺术的大师,是因为他们学会了改变人类能量茧的结构。我曾对你说他们解开了意识的神秘,我的意思是他们看见了意识是在生物能量茧内的一种光亮,他们很正确地称之为意识之光。”
他说,古代看见者看见人类的意识是比其余的能量茧还要强烈的一处光亮,那道光亮是在能量茧最右边,垂直环绕的一条光带。古代看见者能够移动那条光带,使它能从能量茧的表面向内移动。
他停下来,注视着熟睡的哲那罗。
“哲那罗对解释一点兴趣也没有,”他说,“他是个实行者。我的恩人时常强迫他面对无解的难题,所以他正确地进入了左边意识,从未有机会陷于冗思疑虑之中。”
“那样比较好吗,唐望?”
“视情况而定。对他而言,这是最完美的;对你和我,这就不十分令人满意,因为我们迟早都会寻求解释。哲那罗和我的恩人比较像古代的看见者,而不像新看见者。他们能够控制并随意使用那道意识之光。”
他从草席上站起来,伸展手脚。我要求他继续说下去,但他微笑说我需要休息,因为我的注意力已经开始涣散了。
有人敲门,我惊醒了过来。天已经黑了,有一会儿我不记得身在何处。我仿佛有一部分身体在遥远的地方,仍在睡眠之中。然而我又是完全清醒的,窗外射入的月光使我能看清楚四周。
我看见唐哲那罗站起来应门。这时我明白我在他的屋子里,唐望正在一张草席上熟睡。我记得我们三人从附近山区采药回来后疲倦万分,所以就一起睡着了。
唐哲那罗点亮煤油灯,我跟着他进入厨房。有人带来了一锅热汤及一叠玉米饼。
“谁带食物给你?”我问他,“你有雇人帮你准备食物吗?”
唐望也走进了厨房,他们两人都微笑看着我。不知为何,他们的微笑使我极度恐惧。事实上,我正准备要大叫,这时唐望拍打我的后背,使我转换成强化意识状态。然后我才明白,也许在我熟睡时,或醒过来时,我已恢复了正常意识状态。
当我又进入强化意识时,我感受到一种混合着解脱、愤怒与悲哀的感觉。我感到解脱,因为我又是我自己了。我已经把这种不可思议的状态视为真正的我。原因很简单,在这种状态下我感觉十分完整,没有什么遗忘。愤怒和悲哀,则是我对于自己的无能所产生的情绪反应,因为这时候我更能觉察自己生命中的限制。
我要唐望向我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在强化意识状态时,我能够回忆起过去的一切,我能够回顾在两种意识下的过去,甚至记得我在日常意识时的无法回忆。但是一旦我回到了日常的意识时,我无法回忆起任何在强化意识下的经过,甚至要我的命也不行。
“慢着,就停在那里,”他说,“你其实什么都还没有回忆。强化意识只是过渡的阶段,之后还有无限深远的事物,而你已经进入过许多许多次。但是现在你一点也记不得。即使要你的命也不行。”
他说得没错,我一点也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事物。我恳求他解释。
“解释迟早会来临。”他说,“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但是我们会坚持到底。之所以缓慢,是因为我就像你,我也喜欢去了解事物。我与我的恩人相反,他不喜欢解释,对他而言只有行动。他时常让我们直接面对不可思议的难题,然后让我们自己去解决。有时候我们什么都无法解决,结果我们到后来很像古代的看见者:全是行动,而没有真实的知识。”
“那些回忆是被困在我心中的吗?”我问。
“不,这种说法太简单了,”他回答,“这种说法只是比把人分为肉体与心灵;看见者的行动远为复杂。你已经忘记你所做的,或你所目击的,因为当你经历这一切后来忘记的事时,你是在看见。”
我要唐望重新解释一次他所说的。
他耐心地解释,我所遗忘的记忆是发生在一种被加强的意识状态中,在这种状态时,我使用到了我的完整自我。
“你所遗忘的一切都是被困在完整的自我之中,”他说,“而去使用这些部分,便是看见。”
“我被弄的越来越糊涂了。”我说。
“我不怪你。”他说,“看见是使一切事物的本质赤裸呈现,目击未知与瞥见不可知。因此看见无法带来任何慰籍。看见者通常会承受不住,因为他们会发现存在是不可思议地复杂,而我们正常意识的狭窄界限又会危害到真实的存在。”
他强调我的注意力必须完全集中,确实的领悟是极为重要的,新看见者对深沉、不动情绪的领悟赋予最高的价值。
“譬如前几天,”他继续说,“当你领悟了拉葛达与你的自我重要感的关系时,你其实什么都没有领悟,你只是有一次情绪的发泄罢了。我会这么说,是因为第二天你的自我重要感又恢复了原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古代看见者也遭遇到相同的情况,他们习惯于产生情绪反应。但是当他们必须去了解他们的看见时,他们便做不到。真正的了解需要清明、不动情绪的心智。当心那些因为有所领悟,喜极而泣的人,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领悟到。
“对于缺乏清明了解的人,知识之路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他说,“我在为你描绘出新看见者对于意识真理的次序安排,好让你用来当成一幅地图。你必须用看见来核对这幅地图,而不是用你的肉眼。”
之后是一段沉默,他凝视着我,显然在等我发问。
“所有人都会错误地认为看见是用眼睛达成的,”他继续说,“但就算是这么多年后,你还不了解看见与眼睛是无关的,这你也不用惊讶。”
“那么看见是什么呢?”我问。
他回答说,看见是一种配合协调。我提醒他,他曾经说知觉也是一种配合。他解释,被规律配合使用的巨鹰放射是日常世界的知觉,而日常从未被使用的放射是看见。当如此的放射配合发生时,便能看见。因此,看见是由不寻常的放射配合所造成的,这种放射是无法用单纯的观看来处理。他说,尽管我看见过无数次,但我从未想到可以不用眼睛,我已经完全接受了看见的字面意义。
“当看见者看见时,某种东西会在新配合发生时解释一切事物,”他说,“那是一种内在的声音,在看见者耳中届时什么是什么。如果那种声音没有出现,看见者所做的便不是看见。”
沉默片刻后,他继续解释了看见的声音。他说,若要把看见解释为听觉也是同样不合理的做法,因为那要远超过听觉,但看见者可以选择用声音来衡量新配合的情况。
他把看见的声音称为一种最难以想象的事物。“我个人的结论是,看见的声音只属于人类所专有,”他说,“这也许是因为言语是人类所专有的。古代看见者相信,这声音是属于一种有力量的实体所拥有,这实体与人类的关系密切,可算是人类的保护者。新看见者则发现这种实体,被他们称为人类的原型,并没有声音。对于新看见者而言,看见的声音是难以理解的事物;他们称之为意识之光在拨弄巨鹰的放射,就像一个琴手在拨弄竖琴。”
他拒绝再加以解释,只说以后一切事物自然都会变得清楚。
当唐望说话时,我的注意力非常集中,连自己坐下来进食都不记得了。唐望停止说话时,我注意到他的盘子已经快吃光了。
哲那罗充满笑意地看着我。我面前的盘子也是空的,里面只剩下一点汤渍,好像我才刚吃完似的。但我一点也不记得,我也不记得自己坐下来。
“你喜欢这汤吗?”哲那罗问我,把目光转向别处。
我说我喜欢,因为我不想承认自己的记忆有问题。
“我觉得汤有点太辣,”哲那罗说,“你从来都不吃辣,所以我有点担心你会受不了。你不应该吃下两份的,我猜你在强化意识中都是有点饥不择食的,恩?”
我承认他也许是对的。他给我一大壶水让我清清喉咙,消除辣味。我大口喝下去,而他们都大笑起来。
突然间,我明白了整个情况。我的领悟是一种身体反应,一道明亮的光线击中了我,仿佛一根火柴在我前额点燃了。于是我知道哲那罗是在开玩笑,我并没有吃东西。我过度专注于唐望的解释,而没有在意到其他的一切,在我面前的盘子是哲那罗的。
用餐后,唐望继续解释意识之光。哲那罗坐在我身边,津津有味地听着,仿佛他从未听过似的。
唐望说,在能量茧之外的巨鹰放射,被称为外在的放射,对于所有生物茧内的放射都施予相同的压力,但这种压力所导致的结果却因生物而异。因为生物的能量茧对压力的反应都不一样,但是在大致的范围内还是有某种程度的类似。
“现在,”他说下去,“看见者看见当外在的放射施压力于茧内的放射时,原本流动的茧内放射会停止运动,于是他们便知道明晰生物在这个时候是被意识所固定住了。
“能够有以上的发现,表示看见者看见了无可描述的事物,他们毫无疑问地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看见的声音告诉他们,能量茧内的放射完全静止下来,与茧外的放射配合在一起。”
洋他说很自然地,看见者会认为意识是来自于外在,真正的神秘并不是我们的内在。由于外在放射的本质是使茧内的放射固定,意识的奥秘便是让外在的放射与内在的放射相融合。看见者相信如果我们能这么做,我们就会恢复我们本然的状态,重得一个流畅、永不止息的内在。
接着是一阵很长的停顿。唐望的眼睛有着强烈的光芒,似乎从他深处发出,我觉得他的双眼各有独立的光芒。有一刹那他似乎在对抗着一种看不见的力量,一种内在的火焰似乎要吞噬他,然后一切恢复平静,他又开始说话。
“每个生物单独的意识深浅程度,”他说,“决定于这个生物对于外在放射压力的接受程度。”
停顿许久后,唐望继续解释,看见看见从受孕的那一刹那开始,意识便被生命的过程所增长加强。譬如,看见者看见一只昆虫的意识虽然与人类的意识有天壤之别,但在成长的过程上却是大致相同的。
“意识是从受孕时,还是从出生时开始成长?”我外呢。
“意识从受孕时便开始成长。”他回答,“我一直告诉你,性能量是极为重要的事物,必须加以控制,谨慎使用。但你一直不喜欢我的话,因为你认为我所谓的控制是道德上的约束;事实上,那是为了能量的储存及加强。”
唐望看着哲那罗,哲那罗点头表示同意。
“哲那罗将要告诉你,我们的恩人ngual胡里安,对于储存及加强性能量有什么看法。”唐望对我说。
“nagual胡里安说性与能量有关,”哲那罗开始说,“例如,他对于性从来未有任何困难,因为他有大量的能量。但他只瞧了我一眼,便断定我的家伙只是用来小便的。他告诉我,我没有足够的能量去从事性行为。他说我的父母在创造我时都过于厌倦与疲劳;他说我是无聊的性产物(cojida aburrida,是西班牙文”无聊的性“)我生下来时就是如此,无聊与疲倦。Nagual胡里安建议,像我这样的人**永远不要有性行为,这样我们才能储存我们仅有的一些能量。
“他对西维欧·曼纽耶及艾密力图也说了同样的话。他看见其他的门徒拥有足够的能量,他们不是无聊的性产物。他说他们可以随心所欲使用他们的性能量,但建议他们自我克制,了解巨鹰的饿旨意,性是用来授予意识之光的。我们都说我们很了解。
“有一天,毫无警告地,他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帘幕,靠着他自己恩人nagual艾利亚的帮助,他把我们全部推了进去,毫不犹疑。而我们所有门徒,除了西维欧之外,几乎全都死在里面。我们没有足够的能量来承受另外一个世界的冲击,只有西维欧一个人贯彻了nagual胡里安的建议。”
“什么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帘幕?”我问唐望。
“就是哲那罗所说的,一个帘幕。”唐望回答,“但你搞错了重点,你每次都这样子。我们说的是巨鹰对于性的旨意。巨鹰使用性来创造生命,透过性能量,巨鹰授予意识。所以当生物从事性交时,他们茧内的放射会尽一切力量把一授予所创造的新生命上。”
他说在性行为中,双方茧内的放射都会经历强烈的激动,在高潮时会是一种融合,两种意识之光的合并,各自从双方茧内脱离出来的。
“性交永远是意识的授予,虽然那授予也许不会真正结合,”他继续说,“人类能量茧内的放射并不知道性交是为了快感。”
哲那罗从他的椅子倾身向前,低声对我说,同时摇头强调着:
“nagual说的是千真万确的,”他眨着眼,“那些放射真的不知道。”
唐望努力忍住不笑,说人类的错误是完全不顾生命的神秘,相信如此授予意识的崇高行为只是一件可随意使唤的生理冲动。
哲那罗做出猥琐的下流动作,上下推动他的下体,唐望补充说那正是他所想要表达的。哲那罗向他致谢,感谢他能够认同他对于意识解释的**贡献。
他们都笑得像傻瓜,说如果我知道他们的恩人对于意识的解释是多么严肃,我会跟他们一样大笑。
我正经地询问唐望,这一切对于一个日常世界的普通人有什么意义。
“你是指哲那罗的动作吗?”他故作正经反问我。
他们的愉快总是富有传染力,过了许久后才平静下来。他们的能量总是如此高昂,坐在他们旁边,我显得衰老不堪。
“我实在不知道,”唐望终于回答,“我只知道这一切对战士的意义。他们知道我们所**拥有的真实能量是授予生命的性能量,这项了解使他们能永远觉察到他们的责任。
“如果战士要有足够的能量去看见,他们便必须非常吝啬他们的性能量,那是nagual胡里安给我们的教诲。他把我们推入未知中,我们都几乎死掉。而我们都希望能看见,因此我们开始克制自己,不浪费我们的意识之光。”
我以前也听他这么说过。每次他提起时,我们便会发生争执,我总是感到必须对这种禁欲的态度表示抗议。
我再次提出我的反对,他们俩都笑得流下眼泪。
“对于人的自然肉欲又能怎么办呢?”我问唐望。
“什么都不用做,”他回答,“人的肉欲没有什么不对,人对于自己的神奇本性的无知与忽略,才是**的错误。不应该轻率地把授予生命的性能量浪费掉而不生小孩,但另一个错误是不知道生小孩也会耗损意识之光。”
“看见者怎么会知道生育小孩会耗损意识之光呢?”我问。
“他们看见有了小孩后,父母的意识之光会变弱,而小孩的会增强。有些敏感而脆弱的父母的意识之光会几乎消失不见。当小孩的意识增强时,他们父母的能量茧上便会有个黑洞逐渐变大,就在当初意识之光脱离的地方,通常在能量茧的中央。有时候甚至可以看见那个洞重叠在肉体上。”
我问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更完整地了解意识之光。
“没有办法,”他说,“至少看见者是毫无办法。看见者的目标是自由,他们是毫无成见与评断的目击者;否则他们就必须负责创造一个较完美的世界,没有人能负这种责任的。如果会有一个较完美的新世界出现,这新世界必须脱胎于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