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进入做梦的课程之前,唐望以渐进的方式先讨论第二注意力:一开始时它只像是一种奇闻,缺少实际的可能;然后它变成只能被感觉,像是一种刺激;最后它进展成一种存在的状态,一种实际的操作,一种显著的能力,打开超乎我们最狂野的想像的其他世界。
当解释巫术时,巫士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以隐喻的方式谈论一个神奇的魔法世界,另一种是以抽象但适当的方式来谈论巫术。我一直比较喜欢后者,虽然这两种选择都无法满足西方人的理性心智。
唐望告诉我当他把第二注意力隐喻地说成是一种逐渐的进展时,他的意思是,由于第二注意力是集合点移动后的副产品,它不会自然发生,一定要被意愿出,开始时以观念的方式意愿,最后被意愿成一种集合点移动后稳定可控制的意识。
「我将要教你接近力量的**步,」唐望说,开始他对梦的艺术的指示,「我要教你如何创立梦。」
「创立梦是什么意思?」
「创立梦意味着能对梦的一般状况有着精确与实际的控制。例如,你可以梦见你在教室中,创立梦意味你不让这个梦变成别的东西,你不会从教室跳到山顶,换句话说,你能控制住教室的景象不会消失,除非你希望如此。」
「但这有可能吗?」
「当然可能,这种控制与我们对日常生活任何情况的控制是没有两样的,巫士习惯这种控制,想要时便可做到。为了让你也能习惯,你要先从非常简单的事开始。今晚,在你的梦中,你要看你的手。」
除了这些指示之外,在我日常意识中并没有别的记忆了,但在我的第二注意力的回忆中,我发现我们有更深入的讨论。例如,我表示了我对这任务感到荒谬,唐望建议我应该把它当成有趣的探索,而不是严肃或反常的工作。
「在我们做梦时,随你要谈多深都可以。」他说,「解释总是会带来深沉的思考,但当你实际做梦时,要像羽毛般轻巧,做梦必须以诚实认真的态度进行,但要同时充满欢笑,带着一种无忧无虑的信心,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梦才能变成『做梦』。」
唐望向我说他特别刻意选定我的手做为梦中寻找的对象,但寻找其他东西也同样有效。这个练习的目的不是去寻找某种特定的事物,而是去发展我的做梦注意力。
唐望把做梦注意力解释为一种对梦的控制力,当集合点在梦中移动时,使集合点能定着于新位置时所产生的能力。更浅显的说法是,做梦注意力是意识中无法了解的一部分,独立的存在,等待我们的注意,只有在我们注意到它时才能赋予它意义。它是一种隐藏的功能,我们每个人都备用着,但从未有机会在日常生活中使用。
开始时我在梦中寻找手的尝试真是惨不忍睹,经过好几个月的失败,我放弃尝试,向唐望抱怨这项任务的荒谬。
「一共有七道关口,」他回答说,「梦者必须要打开全部的七道关口,一次一道,你现在碰上了**关,一定要打开才能做梦。」
「你以前为何没告诉我?」
「在你还没撞上**道关口前告诉你是没有用的,现在你知道碰上了障碍,必须去克服它。」
唐望说宇宙中所有流动的能量都有入口和出口,而在做梦中,有七道入口,感觉上像是障碍,巫士称为做梦的七道关口。
「**关是一道必须跨越的深沟,我们必须能够觉察一种在进入沉睡之前发生的特别感觉。」他说,「这种感觉像是一种舒适的沉重,使我们无法睁开双眼,当我们觉察自己正在进入梦乡,悬浮在黑暗与沉重时,我们便抵达了**关。」
「我要如何才能觉察我在进入梦乡呢?有没有步骤可循?」
「没有步骤可循,你只要意愿自己觉察到进入梦乡。」
「但要如何意愿去觉察它呢?」
「要谈论意愿是非常困难的,我或其他任何人如果敢尝试,全都会弄得像痴人说梦。记住我以下要说的:巫士意愿他们想意愿的事物时,只需要去意愿。」
「这什么都没说,唐望。」
「请好好注意,有一天会轮到你来解释的。这段话似乎是废话,因为你没有把它放入适当的范畴中,就像一般有理性的人,你认为了解是完全属于理性与心智的范畴。对巫士而言,由于我刚才的论点与意愿有关,要了解它是属于能量的范畴,巫士相信只要把那论点意愿于能量体上,能量体将会以与心智完全不同的方式来了解它。秘诀是到达能量体,为此你需要能量。」
「能量体如何了解那段话呢?」
「以一种身体上的感觉,很难形成,你必须亲身经历才知道我的意思。」
我想要更详细的解释,但唐望拍我的背,使我进入第二注意力。当时,我觉得他的作法是完全的神秘。我可以发誓说他的碰触催眠了我,我相信他使我立刻进入梦乡,我梦见自己与他走在一条林荫大道上,在一个陌生的国度。这个梦如此逼真,我能觉察所发生的一切,我立刻开始熟悉环境、辨认路标和观看人群。这很显然不是英语或西班牙语国家,但仍是一个西方城市。周围的人似乎是北欧人,也许是立陶宛人,我开始专注于辨认招牌与路标。
唐望轻轻戳戳我,「别浪费精神了。」他说:「这里是无法辨认的地方,我刚才把我的能量借给你,使你成为能量体,靠你的能量体你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不会持续很久,所以要聪明地利用你的时间。观察一切,但不要太明显,不要让任何人注意到你。」
我们沉默地走着,虽然只走了一条街的距离,但对我有不凡的影响。我们越是走着,我越感到一种焦虑。我的心思充满好奇,但我的身体充满警觉。我非常清楚我不是在这个世界上。当我们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来时,我看见街上的树被仔细修剪过。这些树很短,长着粗硬扭曲的叶子。每棵树下都有一块浇水的方形面积,在里面没有野草或垃圾,不像一般城市中所见的,里面只有深黑的松土。
我把注意力移到街上,我还没开始过街,但我注意到这儿没有汽车。我开始努力注视周围来往的人群,想找出使我焦虑的原因。当我注视他们时,他们也注视着我,不久我们便被一圈冷冷注视的蓝色及褐色眼睛所包围。
一阵醒悟如电般击中了我:这根本不是梦!我们正处于一个我所未知的真实中。我转身面对唐望,我正要发觉这些人的不同之处时,一阵奇怪的风从我的鼻孔吹入,扰乱了我的视线,使我忘记了我要告诉唐望的话。下一瞬间,我回到了原先的地方,也就是唐望的屋中,我躺在一张草席上,蜷曲侧卧着。
「发生了什么事,唐望?」我虚弱的问。
「我借给你能量,而你达到了你的能量体。」唐望一副实事求是的口吻。
我听到他的话,但我感觉麻木,腹中一种奇怪的骚痒使我呼吸短促、难受。我知道我几乎要发现某种关于做梦与那些人的奥秘,但我无法把它带入我的心思中。
「我们在哪里?唐望,」我问,「那是一场梦吗?还是催眠状态?」
「那不是梦,」他回答,「那是做梦。我帮助你到达第二注意力,使你能了解意愿不是属于理性,而是属于你的能量体。」
他继续说:「在目前,你尚无法了解这个梦的重要,不仅是因为你没有足够的能量,也因为你没有意愿任何事物。如果有,你的能量体会立刻了解意愿的**方法是,集中你的意愿于任何你想要意愿的事物。这次我集中意愿于帮助你成为你的能量体。」
「做梦的目标是去意愿能量体吗?」我问,突然被某种奇怪的理性所支配。
「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他说,「以这次的事件为例,由于我们所讨论的是做梦的**道关口,做梦的目标是意愿你的能量体去觉察你正在进入梦乡。不要强迫你自己去觉察进入梦乡,让你的能量体去做,意愿就是不带期望的期望,不带行动的行动(towish without WiShing,tO dO WithOutdOing)。」
「接受意愿的挑战,」他继续说道,「不带任何意念,寂静地坚决相信你已经到达你的能量体,你是一个做梦者,如此做会自动使你能觉察你在进入梦乡。」
「我要如何说服自己是个做梦者?事实上我根本不是!」
「当你听到你必须说服自己时,你就自动变得更理性化了。你要如何说明自己是个做梦者,而事实上你根本不是?意愿乃两者皆是,意愿是说服自己的确是个梦者,虽然你从未做梦,意愿也同时是让自己被说服。」
「你是说我必须告诉自己是个做梦者,并尽力去相信它?是不是?」
「不,不是那样,意愿要简单多了,而同时又复杂多了。意愿需要想像力、训练与目标。在这里,意愿意味着你不必怀疑地从身体上知道你是一个做梦者,你以你全身的细胞感觉你是一个做梦者。」
唐望开玩笑的说他没有足够的能量再借给我去意愿了,我必须靠自己去成为能量体。他肯定地说意愿梦的**关是古典巫士所发展的许多方法之一,以便达到第二注意力及能量体。
说完之后,他把我赶出他的家,叫我除非意愿到梦的**关,否则不要回来。
我回到家,一连几个月的晚上都在睡前尽我所能的意愿觉察进入梦乡及在梦中看见我的手。任务的另一部分,有关说服自己我是个做梦者,达成了我的能量体,则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
有一天睡午觉时,我梦见自己在看双手,这个震撼把我惊醒。结果这个梦只是昙花一现而已,几个礼拜过去,我既无法觉察自己进入梦乡,也没有看见双手。但是,我开始注意到在梦中我都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该做却记不起来,这种感觉变得非常强烈,因此我一个晚上会被弄醒好几次。
当我告诉唐望我尝试跨越做梦的**关所遭遇的失败后,他给我一些指引。「要做梦者在梦中寻找某样特定的事物不过是一个藉口。」他说,「真正的课题是觉察自己正在进入梦乡,但是很奇怪的,要靠命令自己去觉察是无法成功的,但靠维持住梦中的影像却反而能做到。」
他告诉我做梦者快速而刻意的扫视梦中的一切事物,如果他们集中做梦注意力于任何特定事物时,这个特定事物只是用来当成一个出发点。从这个事物开始,做梦者继续注视梦中其他的事物,同时尽可能时常回到他的出发点事物上。
经过了极大的努力,我真的在梦中找到双手。但它们从来不是我的手,它们只是看起来是在我身上,会变形状的手,有时会变得十分恐怖。不过我梦中其他的事物都是很稳定的,我几乎可以维持住任何我集中注意力在上面的事物。
像这样子有几个月之久,然后有一天我做梦的能力似乎自己发生了改变。我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除了持续不断坚持要觉察自己正进入梦乡及在梦中找到自己的手。
那一天我梦见自己回到故乡,虽然我所梦见的跟我记忆中的故乡完全不像,但不知为何我坚信那就是我出生的地方。开始时只是一个普通却很逼真的梦,然后梦中的光线改变了,景象变得更清晰。我所行经的街道很明显地比前一刻时更加真实,我的脚开始疼痛,我可以感觉事物变得奇怪地硬,例如我撞上一扇门时,我不但感到膝盖疼痛,也同时为自己的笨拙而发怒。
我像真的一样走遍了整个城镇,直到我筋疲力竭为止。我像个游客似的观察一切能观察的,这场梦的观光与其他任何真实的观光完全没有两样。
「我觉得你做得太过头了,」唐望在听了我的报告后说,「真正需要做到的只是觉察进入梦乡。你所做的像是为了打死一只蚊子,而把整座墙都压倒。」
「唐望,你是说我搞砸了?」
「不,但很明显地你是想重复经验你所做过的事。当我移动了你的集合点,与你一起进入那神秘的城市时,你并没有睡着,你是在做梦,但没有睡觉。这表示你的集合点并没有经过正常的梦而移动,是我强迫它移动的。你当然可以透过做梦而使集合点移动到同样的位置,但我不会建议你在这时候这么做。」
「有危险吗?」
「这还用说吗!做梦必须是非常清醒的事,不能犯任何错误。做梦是一种觉醒的过程,一种控制。我们的做梦注意力必须要有计划地练习,因为它是进入第二注意力之门。」
「做梦注意力与第二注意力有何不同?」
「第二注意力像是海洋,而做梦注意力像是流入的河流。第二注意力是对所有世界的觉察,就像知觉这个世界一般,而做梦注意力是对梦的觉察。」
他努力强调做梦注意力是巫士世界所有行动的关键。他说在我们梦中的众多事项中,存在着真实的能量交换,会有外来的陌生力量进入我们的梦中,只有巫术才能够找出它们、跟随它们。
他的强调如此强烈,我要求他进一步的说明,他迟疑了片刻才回答。
「梦,即使不是一道门,也是一道通往其他世界的出入口。」他开始说,「因此,梦是一条双行道,我们的意识经由它进入其他领域,而其他领域也会派斥候进入我们的梦中。」
「那些斥候是什么呢?」
「一些突发的能量,与我们平常梦境中的事物混在一起。它们是外来的陌生能量,而我们会把它们解释为熟悉的或陌生的事物。」
「对不起,唐望,你的解释我实在搞不清楚。」
「你不懂是因为你坚持用你所知的方式来思考梦,也就是发生在睡眠的事:而我坚持要给你另一种方式,也就是通往另一知觉的入口。通过那入口,会有陌生的能量溜进来,然后我们的脑或心或什么的,会把那些能量变成我们梦的一部分。」
他停下来,显然是给我时间消化。「巫士能觉察那陌生的能量,」他接着说,「他们能注意到,并努力把它们从梦中平常的事物中隔离出来。」
「为什么要隔离它们?」
「因为他们来自另外的领域。如果我们跟随它们到来源处,它们能成为那神秘领域的向导,而那种神秘是巫士想到就会发抖的。」
「巫士如何把它们从正常梦中的事物隔离出来呢?」
「藉着练习控制他们的做梦注意力。在某一特定时刻,我们的做梦注意力能从梦中事物发现它们,集中在它们身上,然后整个梦就会崩解,只留下那外来的能量。」
唐望拒绝进一步解释这个课题,他回头讨论我的做梦经验,说不管如何,他必须把我那个梦当成我的**次真正的「做梦」,这表示我已经成功地抵达了做梦的**道关口。
在另一次的讨论中,他突然又提起这话题,他说:「我要重复告诉你,你必须做什么才能通过做梦的**关。首先你必须集中视线在任何你选定为出发点的事物上,然后转移视线到其他事物上,只要短暂快速的一瞥,把你的视线放在越多的事物上越好。记住,只要你的注视够短暂,影像便不会变化,然后再回到你最初注视的事物上。」
「通过梦的**关是什么意思呢?」
「我们抵达做梦的**关,是能觉察我们正在进入梦乡,或像你所做的,梦到一场极为逼真的梦。一旦我们到达了关口,我们必须要能维持住梦中任何事物的影像,才能算是通过了**关。」
「我几乎可以持续地注视我梦中的事物了,只是它们消失得太快了。」
「这正是我想要告诉你的。为了弥补梦的幻灭特性,巫士发明了使用出发点。每次你挑出出发点去注视时,你会得到一股能量,所以在刚开始时不要在梦中看太多事物,四样就够了。以后你可以扩大范围,看任何你想看的,但只要景物开始变化,你觉得自己失去控制时,就要回到出发点事物上,重新开始。」
「你真的认为我到达了梦的**关吗?」
「你到达了,而那是很大的成就,以后你就会知道,做梦将会变得很容易了。」
我想唐望不是夸大其词就是在鼓励我,但他向我保证他没有言过其实。
他说:「发生在做梦者身上最惊人的事是,当抵达**关时,他们也抵达了他们的能量体。」
「能量体到底是什么?」
「它是相对于肉体的部分,一种像幻影般由纯能量构成的结构。」
「但肉体不也是由能量构成的吗?」
「当然。其中的差别是能量体只有外表而没有实质,由于它是纯能量,它能做到超出肉体可能做的事情。」
「譬如什么?」
「譬如说在一刹那间把自己传送到宇宙的另一端。做梦是调整能量体的艺术,靠着渐进的练习使它变得柔顺连贯。藉着做梦,使能量体浓缩成一个能够知觉的单位,虽然它的知觉会受我们日常世界知觉的影响,但它是个独立的知觉,有自己的地盘。」
「那地盘是什么?」
「能量,能量体以能量的方式处理能量。在做梦中有三种处理能量的方式:它能知觉能量的流动:或用能量来推动自己进入未知的领域,像火箭一样:或者像我们知觉日常世界般的方式。」
「什么是知觉能量的流动?」
「那就是看见。表示能量体能将能量看见成一种光辉,或一种震动,或是一种干扰。它可能把能量感觉为一股冲动或刺激,甚至可能是痛苦。」
「那么另一种方式是什么,你所谓把能量当成火箭的方式?」
「由于能量是它的地盘,能量体能毫不困难地使用存在于宇宙中的能量流来推动自己。它只要把那些能量流隔离出来,然后就一飞冲天。」他停止说话,似乎在决定是不是该继续讲下去。他对我笑笑,我正准备间他一个问题时,他又继续说了。
「我曾经告诉你巫士在梦中隔离从其他世界来的斥候,」他说,「那是由他们的能量体所达成的,它能辨别能量,追逐斥候。但做梦者放纵于寻找斥候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很不愿告诉你这个,因为这种搜寻会动摇到一些重要的部位。」
唐望很快转移到其他话题,他仔细地为我规划出一系列完整的练习。在那时,我一方面觉得一点都听不懂,而在另一方面却认为那些说明非常合逻辑又清楚。他再次强调刻意努力地到达做梦的**关是到达能量体的途径,但能否保持住成果,则完全由能量来决定。巫士得到能量的方法是以更有智慧的方式,重新分派使用他们用来知觉日常世界的能量。
我请求唐望解释得更明白些。他说我们都有固定分量的基本能量,我们只能有那么多的分量,而我们把它全用在知觉及处理我们那吃人的世界。他再三强调,没有更多的能量可得,而且由于我们能用的能量都已有用途,以致于没有一点可用来进行任何不寻常的特异知觉,譬如说做梦。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我们该为自己搜刮能量,从任何可以找得到的地方。」他回答。
唐望解释说巫士有一套搜刮的方法,他们慧黠地重新分派他们的能量,去掉任何他们生命中虚浮的事物,他们称此为巫士的行径。基本上,唐望说巫士的行径是一连串应对这世界的行为选择,这些选择要比我们的社会所教导给我们的有智慧多了。这些巫士的选择是以改变我们对于生命的基本反应来重新整修我们的生命。
「那些基本反应是什么?」我问。
「面对生命有两种方式。」他说,「一种是向生命投降,包括屈服于生命的要求,或者反抗那些要求;另一种方式是根据我们的结构来重塑特定的生命状态。」
「我们真的能塑造自己的生命状态吗?」
「我们可以重塑自己的生命状态来配合我们的特定结构。」唐望坚持道,「做梦者能够如此,这是胡说八道吗?不见得,只要想想我们对自己了解得多么少。」
他说他身为老师的兴趣是使我能彻底专注于生命及生活的课题上。也就是说,专注于生命及生活的差别上,前者是生理上的作用,后者则是感知的作用。
「当巫士谈到塑造生命状态时,」唐望解释,「他们是指塑造对于活着的觉察意识。透过塑造这些意识,我们可以得到足够的能量来到达并维持能量体,而透过能量体,我们当然可以塑造我们生命的整个方向及结果。」
在唐望结束关于做梦的谈话之前,他训示我不仅要好好想他的话,而且要把他的观念在生活中不断应用。他说所有在生命中新学到的事,像他刚才教我的巫士观念,都必须一再重复应用到筋疲力尽为止,我们才会接受它们。他指出这种重复是我们祖先训练我们接受这个日常世界的方式。
我继续我的做梦练习,后来不但能够充分觉察我正在进入梦乡,同时也能停顿在梦境中,随意观察任何梦中的事物。这样的经验对我而言是不折不扣的奇迹。
唐望说在我们控制梦的能力变得严密时,我们对做梦注意力的控制也会变得严密。他说得很对,只有在做梦注意力受到召唤,被赋予意义时,它才能派上用场。它的派上用场并不像是一种过程,如同一般人所了解的过程:一种持续的操作系统,或一系列的行动而导致某种结果。做梦注意力事实上比较像是一种觉醒,某种潜伏冬眠的东西突然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