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上师的恩典

2019-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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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美是生命的目标,但是自我的努力是有限的。只靠努力,幸福是不会来临的;而是经由恩典。幸福属于拥有神和上师的恩典的人



古鲁--真知之源

  梵字“古鲁”被误用,使我心不快。古鲁(GURU)是一个非常崇高和不可思议的一个字。母亲生育你,父母教养你,灵性上师就开始担任另一重要角色,帮助你完成生命的目的。如果我是个坏人,而有人称我做古鲁的话,为了这个人的期望,我也要努力达到完美。“古鲁”跟老师是不一样的。GURU(古鲁)是一个复合字,由“GU”和“RU”组成;“GU”乃黑暗之意;“Ru”为光明之意,排除无知与黑暗谓之Guru(古鲁)。西方人常把古鲁错用。印度人用这个字是表示一种尊敬,古鲁永远代表着神圣和最高的智慧,是非常神圣的字。它很少单独使用,通常接一字尾--DEVA。“DEVA”是“光明的存在”。一位悟道的上师或古鲁都称作Guru Deva。

  普通一般的老师和灵性上师之间有相当大的区别。一位古鲁的追随者,不论其年纪多大,即便是八十岁的老头子,对古鲁来说还是像个小孩子。他会在身、心、灵各方面都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们、教导他们而不要求任何回报。我问上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说:“他没有其他的欲望,唯愿教导那些心灵已经预备好的追寻者。如果他不做这些,那他要做什么呢?”

  一个弟子带着一捆干柴来到古鲁跟前。怀着尊敬和爱,他把头低下敬礼并且说道:“我拿这些献给您。”表示他全心、全力、全意一心追求最高的智慧。古鲁烧掉那些干柴说:“现在我要引领你、保护你直到永远。”然后他因才施教--不同的人、不同的方法。这种纯然的关系,我想不出有什么关系可与之相比拟。古鲁所拥有的一切,甚至包括他的身体、他的心和他的灵魂都属于他的学生。

  古鲁传授一个字然后说:“这个是你永远的朋友,记住这个字,它会帮助你。”这就是真言咒的灵修课。然后他解释如何用这个咒子。他帮助学生清除人生道上的障碍。因为学生有许多欲望和问题,他不知道如何做最恰当的抉择,所以古鲁教导他如何决定和保持宁静、平和。他会说:“有时候你有着崇高的思想,但是你却没有将它付诸行动。你有高强的能力以及我对你的祝福。集中你的心志前进吧!”

  你试着为他做些事情,但是你发现你不能,因为他什么都不需要。这种感觉使你觉得奇怪。你会想:“他干什么为我做这些事情?”“他有求于我吗?”他什么都不要,他在尽他的责任,这是他生命的目的。他引领你,你不欠他什么,他只是在做工作,他活着不能没有工作做。

  被称为古鲁的人,他们常领着全人类。就像太阳普及光芒于万物,古鲁给与灵性之爱而亦不执于万物。古鲁不是这个肉体的生命,仅仅认为古鲁是一个身体或一个人的话,他就并不瞭解这个“敬虔”的字眼。如果古鲁认为这个力量是他自己的,那么他便不再有资格去引领人了。古鲁是一条真知的溪流,这条溪流流到各个支流。耶稣为人治病,别人称他作上主的时候,他说:“这些都来自于上苍,我只是一条沟通的管道。”

  没有一个人可以成为古鲁,但是只要他愿意将己身化为接收和传送至上之能量的管道时,他就成为古鲁了。因此每人都必须学习无私。通常自私与爱混搅在一起。我需要某些事物的时候就说:“我爱你。”,你需要某些东西的时候,所以你爱我,这就是世俗所谓的爱。但是当以无私的观念去行动的同时真爱就涌现出来了,你不求取任何回报。没有“无私”古鲁无法活着,无私的爱是他们了悟的基石。他们生命的光辉照耀着世界各个角落,世界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要世界认识他们。

  不要相信任何一个跑到你面前说:“敬拜我”的人。即令基督和佛陀也不会做这种要求的。记住古鲁不是目标,古鲁是一条渡河的船,一条好船很重要;会漏的船是很危险的。渡到对岸时,你不再需要执着于船了。

  许多宗教的狂热者认为应该像神一样地敬拜古鲁。古鲁只会接受你的爱和尊敬,然而这跟拜神是有分别的;古鲁和神一起来到时,我会先到古鲁跟前说:“感激不尽,你引我到上主跟前。”我不会先到神面前说:“主啊!谢谢你,你赐给我一位古鲁。”



哭泣的圣像

以前我常到喜马拉雅山的一座名为悟它布林达邦的庙去,每次去那儿就跟奎师那·布连(尼克杰教授)和阿南达·威库(亚历山大博士)谈天。这两位欧洲人,一位是英语教授,一位是医学教授,都是雅首达玛(Yashodaama)的弟子,她是一位“孟加拉密教”的女行者。他们避开访客过着宁静的生活,那段日子中奎师那·布利写了两本书,一本是博迦梵歌瑜伽;—本是迦德奥义书瑜伽,这两本书都已在伦敦出版。他们有足够的生活费,所以他们不需要靠他人维持生活。生活方式很简单、朴素;煮食方法异常特殊,并不让任何人进到厨房。

  后来雅首达玛示寂,他们就造了一座纪念她的立像。这座像叫做三摩地(Samadhi)。像的顶端雕了一个大理石的奎师那(Krsna)像。有一次我去看他们的时候,我注意到奎师那·布连在手臂挂了一样东西。我问他是什么用的?他说:“你不会相信的。”

  我说:“不!不!请解释一下。”

  他回答说:“你对什么事都用智性的方式来分析,我怕你会以为我疯掉了。但是我还是告诉你:十五天前奎师那的像在流眼泪,一直不停地流,我们就杷石像搬开察看一下泪水的来源。但是却找不到水是从哪里来的,也不清楚怎么会流到石像的眼睛上。我们把石像放回原处,眼泪又开始流下来了。噢,我很伤心,想一定是我在灵修锻炼上犯了了什么错误,而令玛(Ma)很不高兴。为了时时提醒自己,我用棉花沾上泪水,并把它放在一个小盒子里,也就是现在挂在手臂上的这个。这都是实情,我知道为什么,请不要告诉任何人,他们会以为我疯了。

  我说:“放心!我完全相信你。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他说:“上师在各方面引导我们,这一次的教诲是告诉我不能偷懒。我疏于练习、偷懒,所以她就以此方式告诫我,这是**的解释。”他是那么地认真,还开始啜泣。他对上师挚爱,也深深激励了我。对上师的爱是达到彼岸的**步,这种爱也不是对外在表相的爱可以比拟的。

  在印度除婆罗门外,都非常崇仰这两位欧洲的行者。纵使他们在灵性上比一般教士更高、更纯洁,但是婆罗门还是歧视他们。他们到任何庙宇,都受到像贱民般的对待。这些婆罗门真是可恶。我常常跟他们说由于无知才会变成狂热分子,狂热并非宗教。印度的种性制度和西方的人种歧视都是对人类社会有害的。



上师的照片

一九三九年九月我遇到两位法国照像师,就违背上师的话;这两位先生是要到喜马拉雅山上照像的。我要他们照一张我的上师的像。我有一些钱并且还借了一百五十元。凑足了钱做为他们所要的酬劳,然后我带他们行过一座窄桥,横渡恒河,来到一个小茅棚,上师跟我住在这儿十五天了。

  上师看到我和照像师时,他看看我说:“你真坏!为什么那么顽固呢?他们什么都得不到。”我不了解,有时候我自认为上师是我的财产。照像师各照完一卷再放两卷进去,要我跟上师坐在一起照,这次上师闭着嘴巴眼睛也闭着。四卷底片两架相机我们从下午三点照到五点半,再照些山上的景色后,照像师就返回德里。照片洗出来寄给我的时候,我实在不敢相信这种结果——在上师座位周遭的每样东西在相片上都有,唯独不见上师的影像。

  有三、四次我企图弄张上师的照片,但是他会说:“一具会腐朽的躯体的照片会障住使你无法看到我内在的光芒,你不应执着这具会腐朽的肉体,而要看到我们内在神性的联合。”

  后来,在我到欧洲、日本之前,他跟我说:“我不希望你把我卖到欧洲市场。”我尊敬他的感情,未曾复制过仅有的一张上师照片。这张照片原是我师兄的,为一位来自士林那葛尔(Shrinagar)的像师所摄。一位瑜伽行者可以在像机和他中间放一块布帘,所以他就不会出现在相片上。上一次是由于某种因素上师没有这么做。



谁能控制永恒

有一次山上发生山崩,我惊呼:“我们要死啦!”

  上师却说:“谁能控制永恒?”

  我说:“山都要崩下来了,你还说:‘谁能控制永恒?’您看上面!”

  他喝了一声:“停!让我舞过去!”……山崩竟然停了!我们过了那个地方之后,他又说:“现在你可以下来了。”就这样又开始继续崩坍。

  还有一次一些人跟着上师朝一座山走去。天开始降雪,足足下了有三个钟头还未停止。这些人因为没有带够衣服就请求道:“上师啊!你是永恒的,你有神通,为什么不叫雪停呢?”

  他说:“容易。”然后他很大声说:“停!让阳光出来吧!”……雪就停了。

  现代人很少人真正晓得意志力的力量。这种力量有三种,一种称为Kriya Shakti,一种是Icha Shakti,第三种是Jnana Shakti。Shakti就是力量,此力经由三种方式表现。这种力量它可能潜藏也可能活跃在外。藉着行动的力量,我们从事我们的行为;藉着意志的力量,我们想要去做,藉着智慧的力量,我们决定去做。一些锻练有素的瑜伽行者对此很有成就。他们锻炼出意志力,而且用意志力来引导自己的言行。一些人磨锐直觉得着无上的智慧(一种合一宁静的境界)。按Shakti的不同各有其应遵守锻炼方法。发展Icha Shakti可以强化意志力,藉意志力之助就可以像控制自己的四肢般的来控制这个物质的世界。就是用这个力量,我的上师才能够控制自然力。



一半这里一半那里

一次上师和我住在恒河畔的一间庙里。这个地方叫做卡拉布亚(Karnaprayag)。上师穿得很少,因为他很少注意自己的身体,总是处于内心的喜悦中。

  晚上他忽然说:“我们走!”

  此刻天很黑又下雨。我想:“我说不要,他还是会走。他会什么都没穿上就走了。”所以我用一条毯子披在他身上,用一根刺把两边钩住,然后跟他一起上路。天气非常冷,赤脚走了半里路,我整个身子都快冻僵了。我穿得很少,只有一件羊毛毯。我在想:“怎么办?”

  走了两里之后,来到个十字路口。我问:“你知不知要走哪条路?”

  他说:“这一条。”

  但是我把他的身子转回头说:“不!不!不!是这一条。”我们倒转方向走回原处。天很黑,他也不知道他身置何方。然后我说:“现在我们得留在这里。”

  他说:“好啊!”火生起后,我脱掉毯子,他坐近火边。

  早上他张开眼睛,然后格格地笑说:“我们走了一个晚上,怎么还在原处?怎么可能?”

  我说:“我骗你的。”

  “为什么?”

  我说:“天寒地冻,你又不知不觉。”

  他很喜欢这样;在非常高的喜悦状态下他常常遗忘了外在的世界,但是待他知觉这世界时,他会有如个很快乐的小孩似的,欣赏着这个世界。

  另外一次,我有个奇特的经验。在一个阳光普照的六月里,我们在瓦拉那夕(Varanasi)的森林里,气温高达华氏114度。天气非常暖和。我向上师说:“你要不要洗个澡?”

  他说:“好呀!”

  在印度你从一个城镇到另一个城镇时,通常你会路过一口井,如果要洗澡的话,可以从井里打水出来洗,然后再上路。我们来到一口井边,我说:“请坐着等一下,我去拿个水桶和绳子。”

  我回来时,却不见他人影。我叫他,结果听到井底传出他的声音,他在六十尺深的井底。他跳进去,然后在里面玩水。平常人若从六十尺高跳下去是会受伤的。但是在境界很高的狂喜状态下,身体柔软有如婴儿并且受到自然的保护。现在变成我有问题了,因为他不要上来。我没有办法哄他上来,只得麻烦村里的人帮忙。来了三个人,我们把水桶用绳子绑好,我叫着:“坐在桶里,我们把你拉上来。”

  他回答说:“不要管我,我要洗澡。”他自得其乐。

  没法子,他们就把我绑好放到井底。我说:“来!来!”

  但是他说:“我要洗澡!”他还是在井底玩。

  我告诉他:“已经快一个钟头了,你也洗够了。”

  “是吗?”

  “是啊!”久久之后他才肯上来。每一天他都要洗次澡;但是在沐浴时他的心灵却跑到其他的地方。我就会说:“现在你已洗好啦,上来吧!”

  他经常住在喜悦之处的“那里”,很少在“这里”——这个物质世界里。



年青寡妇的脱险

拉加斯坦(Rajastan)沙漠里的一个村庄,位在彼拉尼(Pilani)以西八十公里处,那里有一个地主,这个地主只有一个儿子。就在婚礼之后,这个小孩发高烧死了。年青的妻子只有十七岁,很漂亮,尚未享受蜜月的快乐就守了寡。有些地方的法律是“只能结婚一次”;所以寡妇不能再婚。这种习俗因为一次阿利亚·辛嘛吉(Arya Simaj)运动改变了。这个运动的领导人是底亚南达(Dyananda),一位伟大宗教社会运动的领袖。

  这位年青的女孩喜欢过着圣洁的生活。她住在岳父家楼上,一栋砖头砌成的房子里。房间里有两张照片,除此之外只有两张毯子,一张做坐垫铺着,一张保暖。房子后面有一个窗子,前面是一道厚重坚实的大门。

  一天晚上,三个武装强盗来抢劫,而且企图要强奸并掳走这位年青的寡妇。他们把她家人通通锁在一间房子里,然后准备强行进入她的房间。她在房子里面祷告:“上师啊!我是纯洁的,救救我!保护我!你保护的臂膀在何处?你怎么啦?”

  俄顷,一位老先生,白头发,满嘴胡子,骑着只骆驼出现在后门的窗口上。他说:“跟我来,孩子!不然你有危险,你会给他们奸污,受到侮辱,最后自杀。”强盗把门破开发现没有人很失望。女孩和这位老先生在驼背上行了一夜,在凌晨朦胧之时,他们到达了九十五公里外这个年青女孩的婆家。

  一九五一在我路经此村庄,从这位女孩听到这个故事。她在那里因圣洁而闻名。述说完了她的故事,她问了很多有关我上师的事情。我认得她父亲,他的父亲也是一位过着传统灵性生活的长者。我们交谈之后,我发现这个女孩的两张照片,一张是米拉拜(Mira Bai),一张是我的上师。她的全家人都敬拜他的照片,这张照片是在她父亲完成整个喜马拉雅山朝圣的旅程之后,我的一位道兄给他的。救她的人就是照片上的那个人,也就是我的上师。我想看看上师的照片。我非常喜欢这张照片,我答应这女孩待我弄到一张复印之后定会送还给她,但是因为许多原因使我没有实现承诺。我完全相信这个事情,至于什么原因我也说不上来。

  说完了这个故事,我并不是要建立一种古鲁狂,只是要你们知道,上师种种行为是非常神秘的,他们帮助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的弟子,甚至延伸到另外一个世界。对于弟子的帮助、指引和保护,有时候上师的亲临并不是必要的。

上师的慈悲

  有一回一位住在拉加斯坦(Rajastan)的学者来到我们位于乌塔卡西(Uttarkashi)的修道院。他是一位非常博学之士,年纪快七十岁了,正要到喜马拉雅山甘果垂地方朝圣。有一天他想要在恒河沐浴,但是却不会游泳,河流离我们的道场不远,他看到对岸有许多猴子跳上跳下,在水中嬉戏;所以就想:猴子都能在水中游泳,像我这么有学问的人为什么不能呢?所以他就跳到水中,结果几乎溺毙。我的一位朋友看见他在水上浮浮沉沉就叫起来,我跑出去问:“什么事情?”

  他回答说:“那个人要淹死了!”

  我很快地跑到岸边,同时担心的想着:“会有人死在我们的修道院前吗?”我到达时看见那老人气喘喘地坐在岸边,待他气息略平,就问他是怎么回事?

  他说:“一股水流向我冲来!”

  “那么你怎么上岸的?”我问。

  他说:“一位高僧把我拉起来的。”

  我问他是谁,他就形容那位高僧的样子,就是我的上师。我只有一张上师的照片,从未拿出来给人看过,为了想证实一下,我就掏出来给他看。

  他说:“正是此人。在我第三次沉到水下的时候我在想:‘这个地方如果是块圣地的话,就必定有人会救我’。而他就是这个人。”

  我跟他说:“那是你的幻像。”

  他说:“不!现在我极有信心,我要找这个人,跟随他,我不回去了。”

  我问:“你的家人怎么说?”

  他说:“我的孩子成人了,我要去喜马拉雅山。”他就走了。

  在半途中我的灵性上师告诉他先别忙拜师,得要自己先准备好再说。现在他住在离我的修道院外二十公里的地方静坐参禅。我启程去欧洲的时候,他还在等见我的上师;他说:“我准备好的日子来到时,我就要去见他。”



三摩地的祝福

我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经验到三摩地。上师告诉我说:“除非你完完全全静静地坐着四个钟头,不然你不会经验到三摩地。”所以我从小就开始做静坐。用在静坐的时间比任何时间都花得多,但是我没有经验到。

  研读了许多书后,我为人师表,总是觉得教导二手知识不妥当。这种方法在大学教还好,然而不适宜在僧院。我认为:“这是不对的,我不是一个悟道者,我只是教书本上所学得的知识,我只是教些从老师那儿学得的,但是自己从未经验过。”所以有天我跟上师说:“今天我给你最后通牒。”

  他说:“什么最后通牒?”

  “你给我三摩地或是我去自杀。”我暗下决心。

  他问:“你确定了吗?”

  “是的!”

  然后他平静地说:“我的孩子,请便?”

  我不晓得他会这样说,我还希望他说:“等个十天或十五天吧。”,他从未对我那么粗鲁过,但是那一天实在过份了;他说:“晚上睡觉并不能解决问题,同理自杀也不能解决真正的问题,你在下辈子还是会遭遇同样的问题。你读过圣贤书,你瞭解这些,但是还在谈自杀,如果真要自杀,你就死好了!”

  我以前听过圣灵祝福(Shaktipada),Shakti是“能量”之意,Pada意思是“赐予能量,点燃圣火。”我说:“你从未祝福过我,那表示你没有Shakti或是你根本不肯给我。我闭着眼睛静坐以来那么久,到头来只得个头痛一场,我的时间浪费掉了,发现人生没有什么乐趣。”见上师默然无语,我就继续说道:“我努力,而且认真,你说要十四年的锻练,我做了十七年,而且你要求我做的我也都做了。”

  他说:“你确定吗?你真的照我的话做了吗?自杀是我教导你的结果吗?”然后他问:“什么时候你要自杀?”

  我说:“现在!我跟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决定这样做了!现在你不再是我的上师了,我已放弃一切,既然我对这个世界没有贡献,于你大概也没有用处。”说罢!我起身走向恒河企图淹死自己。河水就在呎尺。

  他说:“你会游泳,跳到水里,自然而然你就会游起。你**找些使你一跳下去就永远不再浮上来的方法。或许你可以找些石头绑在身上。

  他在损我。我说:“你一向都很爱护我的,你今天怎么了?”然后我说:“好!我走了,谢谢你。”我拿条绳子走到恒河畔,在身上绑了几块大石头。最后他看我似乎很认真,正在准备跳的时候,他就叫着说:“等等!坐着!我马上给你三摩地。”

  我不知道他是否有真意,但是我想:“至少可以等个一分钟看看。”我坐下来做静坐的姿势,他走过来伸手摸我的前额。我坐在那儿九个钟头,没有丝毫杂念,那种经验难以形容,待我恢复意识的时候,还以为还是早上九点呢;三摩地超越了时空。

  我恳求着:“上师啊!请原谅我!”

  一开始我怕失去那一触,也发现我不再自私。我的生命改变了,我开始瞭解生命的真实意义。

  后来我问及上师:“是我的努力,还是你的努力?”

  他说:“恩典!”

  恩典是什么意思?人们认为出于神的恩典就会悟道,不是这个道理,上师说:“一个人要尽力,在他精疲力尽绝望的当头,以最敬虔的态度呼求上帝,他就会达到真正喜悦的境界,这就是上帝的恩典。恩典是你从深具信心和虔诚的努力中所获得的成果。”

  我现在明白三摩地祝福的赐予乃是要弟子经过长时间地遵守纪律、苦行以及灵修才会得到。以前我会怀疑,但是的确当弟子妥当地准备好时,灵性上师就会出现,然后给启蒙课。一个学生若能全心、全信、全意地做灵修,那么上师就会移走挡在他道路上的障碍。悟道是经由上师和弟子彼此相互努力的成果。换句话说,当你诚心专一并且很适切地尽到你的责任时,你自然会得到你努力的成果。恩典的来临正是行动的结束,三摩地是神的恩典经由上师而降临。

  我渴望晚间静坐的时候能够经验到那种境界,真是难以言论的喜悦!



祖师在圣地西藏

一九三九年我要去西藏,边界离我跟上师住的地方有十五公里远,但是我奉命不准越过玛拉关卡到西藏。七年后我又试了一次。在一九四六年初我动身到西藏的首都拉萨,经过达吉林、卡琳玻、锡金、玻东、差西和席革定等地。主要目的是去看我的祖师(上师的上师),学更深的灵修课程。

  我在达吉林暂歇,做了几次公开演讲。英国官员认为我是一个反叛者,要到拉萨去做些扰乱印度境内英国政府的工作。他们知道我的行程,但是不知道我的动机为何。十天后我到达卡琳玻,住在一间寺庙庙里。小时候我曾在这间寺庙学功夫及其他武术。我跟以前教我功夫的老师小住了几天后,就和一位达赖喇嘛的亲戚住在一起。在锡金,政府官员何金生(Hopkin Son)怕我唆使西藏政要与英人为敌,因此我被盘问了很多次,甚至不准我到西藏去。他怀疑我是印度国会的间谍,那时正值印度在酝酿独立革命。当时印度分成两大派系:一个由甘地领导,主张非暴力、默默抵制、采取不合作主义;另一个是主张武装革命。我既不是这一派也不是另一派的会员,但是在检查哨,政府官员发现行李里有两封信,一封信是学者拿鹿写的,另一封是甘地写给我的。两封信都没有提到政治的事情,但是却增加了这位政府官员对我的怀疑。我可以享用一切,只是在两个月内我不准写信,不准会客,不能离开房子。政府官员说:“我不能够证明你无辜,但是我怀疑你是个间谍。我要得到有关资料的报告以后才放你走。”大厦外面整天都有一个守卫。我就趁这被软禁的空档来练习西藏语,待进入西藏时就可以跟当地的人谈话。

  我请求英国政府的各个官员放人,但是安全组的官员没有接到任何释放我的文件。两个月以后,我决定悄然离开。我向一位守卫员买了件长外套,这件外套又脏又旧,然后脸部涂污,在一个寒夜十一点钟,趁值勤守卫喝得烂醉之时,我身上穿著那件西藏长外套溜到玻东。离开那天正好是七月十五日。离开前在房间桌上留了一字条,说明我回德里。因为我觉得这些行政人员阻止我去西藏是不公正的,所以我的良心没有丝毫不安。三天才到最后一个检查哨谷尔卡,查哨的士兵是锡金政府任派的。他们要我的身份证,想要知道我是谁。我用尼泊尔语跟他们交谈,我的尼泊尔语讲得极好,所以他们以为我是尼泊尔人,就准我通过边界到西藏。

  在西藏我碰到很多麻烦。我是吃素的,因为此地纬度高,碰不到一位吃素者,除了肉没有别的食物,当地的人都以鱼、肉为生。我开始吃蛋了,后来总算我又找到可吃的蔬菜,但是无法想像吃鱼吃肉会是什么样子。食物的改变,使我的健康减弱,得了痢疾,但是我决心要访问一些寺庙及高人,还有我的祖师,以完成此行的目的。

  晚上扎营外宿,有人会跑来检查,其实是想劫些财富,但是我除了几磅饼干,一些谷类,及一瓶水外,什么都没有,这瓶水还是边界的守兵给的。我有两千卢比,对整个行程来说是不多。我把钱绑在袜子里,在任何人面前没有脱过鞋子。我每天走十五或二十五公里路,有时候步行,有时候骑驴,碰到人就跟他们谈星相,谈命相。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是他们知道我懂得这些,就对我很友善。很高兴给我一只驴从一营区到另一营区。好几次碰到大风雪,还有野狗群,各种遭遇使我疲累,但是我的内心有一股力量激励着,要去了解藏在喜马拉雅山上的这些圣者的奥秘。因为我想英国政府会把我捉起来,我就决定先不回印度了。

  我鼓足勇气完成此次冗长、沉闷的旅程,翻山越岭、过冰河、关卡,没有周密的计划、资料或向导。我完全臣服于上帝之前,把命运交在上师和祖师手中。全然地相信他们会保护我,迷失的时候会帮助我。那个时候,我全然无惧,我不怕死,只有一个念头在我内心燃烧着:要见到上师的上师。我认为这是我的权利,单独跟他在一起一段时间。他在西藏是因为那儿地方安静,而且教导几个高深的瑜伽行者,他们也要求他待在那里。我非常想看到他。从上师处得知哈里阿肯巴巴还有其他喜马拉雅山的圣者非常尊敬他,有些圣者还跟他学习了很多年。哈里阿肯巴巴(Hariakhan BaBa)在功玛玉丘(Kumayun)非常出名,还有人认为他就是喜玛拉雅圣山那位永恒不死的巴巴,他也是祖师的弟子。这些见闻,一点点地加强了我的欲望,终于带我踏上这次的旅程。

  我一直不停地走了两个月才到达拉萨,碰到一位天主教神父。他带我到一间兼当教堂用的小房间,引见了其他两位传教士。他们是拉萨唯有的天主教传教士,西藏政府随时监视着他们的活动。为了恢复体力,我在那儿休息了十天。那个时候,锡金官员和印度警察知道我在西藏,我的个案已交给了印度中央情报局(CID)。

  我碰到一位喇嘛,我设法使他相信我是一个灵修的人,对政治没有任何兴趣,我跟这位喇嘛一起住了十五天,最后他相信我在印度没有任何政治活动。于是他保证我不会给赶离西藏,并介绍我认识一些高级政府官员。虽然我的西藏语不能说得很好,但是他们相信我。跟我在一起的喇嘛,有一位朋友,也是一位喇嘛,他的庙堂离我的目的地很近,在拉萨东南方一百廿公里的地方,离开文明很远。我的主人提供几个向导带我到那座庙,从那儿我就能够找到此行目的地的路了。

  在那座庙里,有三百多个喇嘛。出于传统,西藏有许多庙,成千的喇嘛。我觉得喇嘛教好像是一些个别的宗教与佛教的混合体。每一个喇嘛都有自己的方式去做崇拜、仪式、颂赞等等,还有用咒,这些咒大都歪曲梵语咒音而成。早先我在比哈的那南达大学读书,那南达大学是印度一所古式的佛教大学,所以我知道佛教的信仰和锻练,我曾经研究过古印度佛教。

  一千年前一位西藏学者来到印度,研究佛教并带回去很多经典,自此很多印度学者到西藏教授佛教文学。我熟知西藏各个宗派的佛教,还有一宗是接受许多神鬼之说,并认为佛陀也是众神之一。

  西藏佛教与秘教(密宗)合和不可分。去看祖师之前,我在一座小寺庙碰到一位喇嘛,这位喇嘛被认为是一位伟大的西藏瑜伽行者。一般人所称的西藏瑜伽实际是密宗的一支变形,就是左派密宗,称为帕玛玛嘉(Bama Marga)。这一派密宗是用酒、女人、肉、鱼还有咒语做为锻炼。我碰到这位喇嘛时,他坐在一间木房子里,七个女人围着他,颂着咒。念过一些咒以后他们会拿一块生肉吃,肉上还加了一些香料,辣椒。然后再继续着颂咒……,十五分钟以后这位喇嘛停下来,问我来的目的。我笑笑说我是来看他的。他说:“不!不!不!不对,你的名字是什么什么,你是冒充的,锡金警察在找你。”因为他知道我蔑视他的这种锻炼,同时还吃肉,所以说话的口气很不好。他能读出我的想法使我很害怕,他能够这样做我并不惊奇;因为这个时候我已经遇到过几位有这种能力的人,而且知道整个方法。我以谦虚的语调解释我来他们的国家是想学更多密宗的东西。这位瑜伽行者是锻炼密宗的,他给我一本书看,但是这本书以前我已经看过了。他引我见另一位喇嘛,也是一位修密宗的,他会印度话,因为他在印度婆地加雅(Bodhigaya)住过,此地就是佛陀悟道之处。

  许多西藏文学大都是翻译印度经典里的故事而成,有一些是道家、儒家混合着佛教的文学。但是没有一样有系统,也没有哲学上的根据。我的西藏语非常差劲,但是透过这位会说印度话的喇嘛,谈论灵性的东西并不困难。在日常会话方面我的西藏语是足以应付的,但是却没有办法读通藏文经典的手稿。

  我住的那间寺庙,在神案上喇嘛供了一卷梵文密典,外面用布包着,布上盖着厚厚的尘垢。听人家告诉我说谁翻阅这卷密典,谁就会马上麻痹而死。许多喇嘛来拜它,但是没有人翻阅过它。对这卷长长的手稿,我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想看看内容,但为喇嘛所拒绝,怎么说都没有用。我记得一句话:“经典是属于阅读者,不是属于愚蠢不知其内容的拥有者。”早上三点钟我潜入庙堂中,室内燃着许多灯,我打开手卷,手卷用七层绸布包着,我看了之后觉得讶异,这只是一部楞格经(Linga Purana),是一套古印度吠陀经典中的一部,这套经典共有十八部;包含许多灵性的故事和锻练方法。阅后我很快地把它包好放回原处,就回房休息。

  我移动了灯的位置,也没有把密卷包得像原样。他们发现有人翻阅过这部密典,马上就怀疑到是我。我告诉会印度语的喇嘛说:“是喜马拉雅山上的大师派我来看这部经的,你若想我有罪的话,遭报应的是你不是我。”很幸运,这一步阻止了喇嘛首领和其他喇嘛,否则的话,他们非鞭死我不可。我证明我看过这本禁书后仍然毫发无伤,终于说服他们相信我是被授权来看这部秘典的。他们就传扬出去说我是婆地加雅来的一位年青喇嘛,有超能并具智慧。我的一位西藏向导劝我离去,我于是打点出发。有时候在灵性的道路上胡言乱语,人家会当成密秘义,人们不喜欢检讨自己盲目的信仰,这种情形我以前也碰过。

  终于我看到祖师了,他拥着我说:“喔!你一定很累了,走了那么多路,遇了那么多的麻烦,悟道之路是最艰难的道路,寻找则是最困难的工作。”我陈述此行经过之后,他叫我洗个澡,轻松一下。我真是厌倦这种长途旅程;所有的锻炼,还有戒律都忽略了,最遭糕的是我内在的景况。但是突然地,经过祖师的拥抱以后,所有的痛苦、折磨刹那一扫而空。他看我的方式跟上师看我的方式一样,他的爱是不可言喻的。当伟大的瑜伽行者或上师在看他的弟子时,整个生命就在散发那种至高无上的爱,充满应许的承诺。

  上师告诉我说祖师原是出自婆罗门家族,从小就在喜马拉雅山上游历,家世历代都是圣人。样子看起来很老,但是很健朗,他一天从座上起身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身高约一百七十五公分,非常瘦,但是很有活力。浓眉,脸部发光,散发出深沉的宁静,还有永远的笑容;食物方面多半饮犁牛奶,偶尔喝大麦粥;偶而也有喇嘛来学习。他住在山上二千公尺高的一座天然山洞,用火驱除湿气、煮牛奶及水。学生在洞口做了一个门廊,风景绝佳,可以看到绵延无尽的山峰。

  我跟祖师在一起的时候,问了许多灵修的问题,许多高深的修法。他都一一解说,答覆了许多问题之后,他问我为什么不说出此行的主要欲望?我用颤抖的声音说:“请告诉我Parkaya Pravesh的修持方法(一种长驻世间的修法)。”

  他说:“好!”

  隔天早上,一个喇嘛学生来看他。大概是早上九点或九点半,祖师说:“我要给你智慧,我要做示范给你看。”他说他可以离开他的身体,进入他人的身体里,然后再回到自己身内:也能随意愿改变身体。我的脑子内出现一个念头:“他要离开身体,然后要我把它沉入水底或埋了。”但是突然他说:“不是那样。”他回答了我所有的念头。他叫我到洞里看看,再仔细瞧瞧洞里面有没有其他出入口或暗门。但是我住在洞里超过一个月了,我不认为有什么必要再看一次。不过还是照着他的话做了。如以前所见的一样,一个小山洞,只有一个出口,外有木头做的门廊。我走出来坐在门廊下,喇嘛坐在我旁边。老祖师叫我们靠近他,并握着一个木盘,形状像一圆形菜盘。我们握住盘子时,他说:“你看见我吗?”

  我们说:“看见。”

  我无知地说:“请不要催眠我,我不要看你的眼睛。”

  他说:“我不会催眠你。”

  他的身体变成一团雾,那团雾像具人形的雾云,那团雾云朝向我们过来。雾几秒钟内很快的消失了,我们发现盘子愈来愈重,几分钟以后盘子变成轻轻的跟以前一样。喇嘛跟我握着盘子有十分钟,很紧张却又久久不见动静。我们就坐下来,看看会有什么发展。十五分钟以后,听到老祖师的声音,要我们坐起来,再握着盘子。我们捉着盘子时,盘子又开始重起来,再次云雾的形相出现在我们眼前,从云雾的形相中他又出现了。这真是奇妙又令人无法相信的经验。同样的示范他又重做了一次。这种事情要如何公诸世人呢?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他们,因为我觉得世人应该晓得这些圣人是有的,而且应该要研究这种奥秘,这是表示人类所具有的潜能啊。潘檀加利在瑜伽经第三章讲述到这种法力。我并不是说这些法力是悟道最主要的,而是说人类的潜能是无穷尽的。物理科学家在潜心研究这物相世界之时,瑜伽行者应该永不停止地研究这种内在的能力和潜能。

  他教导的方法非常实际而且直接。当我问到关于我们的传承时,他说:“我们的生活方式是来自商卡拉派,但是灵修锻炼的方法跟印度的传统是一样的。”我也问到为什么他要住在西藏,不在印度。他说:“我住在哪里都无关紧要,这儿我有几个高足已经准备充份,需要我直接的带领,将来我可能会回到印度。”我常常问很多问题,就像问我的上师一样,他都是笑笑而且很简短地答复,然后闭起眼睛,他会说:“安静下来,不必说话,你会知道的。你应该学习用心眼去看,用心耳去听。”

  我的日记写满了他的教诲,他告诉我要藉着静坐、演讲及行动培养更多的爱,来服务你的弟子。我奇怪一个人怎么能够用静坐来做服务,他说:“圣人、瑜伽行者和灵修的大师们藉着深沉的静坐来服务这个世界。在静坐中进入到爱的源泉,然后表达出来。但是并不是用一般所知的任何交通的方法,这种一切交通方法中最精细的方法在静寂中运作着,帮助学生解决所有的恐惧、疑惑和问题;在那个时候,任何无私的愿望都会成就。”我跟祖师住在一起做静坐有十几个月,享受着他灵性的波动,学习到几种吸收阳能的科学方法,还有右派密宗的灵修方法。

  吸收阳能的科学方法是瑜伽行者最高的修行,能够帮助世人除去痛苦照祖师的说法,此法牵涉到某种特殊的静坐,集中意识在下丹田。可以除去所有心智与身体的障碍。太阳神经丛是人体内**的散布网,其中心称为脐轮;利用此脐轮有几种静坐法,包括呼吸控制。吸收阳能科学法更能了解到比“气”还要精细的能量。在这个阶段,对着早上的太阳或下午的太阳做静坐,可以了知内在的能量。这种方法可以治病,奥义书上也有提到,但是能了解并做实际锻炼的却很少。学到这种科学,可以完全控制物质、心灵,以及能量三个层次,做此种锻炼可以和任何人交通或治疗病人,不受任何时空的限制。

  我还从祖师那儿学到Sri Vidya修练法,这是最高等的科学,也是在印度和西藏文献中所见到的坛城之母。在高级灵修的课程中,我们学到如何集中在Sri Yantra(坛城之一种)的各个部份上,这种运作学习到的学生极少。坛城(Yantra)是神圣能量的一种表现,Bindu(中心点)、阴(Shakti)和阳(Shiva)的联结处就在此。在印度玛拉巴尔(Malabar)我曾学到这种Vidya,上师也没有要我练习Bindu Vedhana(穿透中心点)。用这种方法可以知道以前伟大圣人所讲授的至上知识。也可以从翻阅古代典籍来得到这种知识,不过主要要有上师的带领才会明白这种Vidya。目前只有少数屈指可数的人知道这种知识,虽然这些人我不全认得。只有我们这一个传承教导这种Vidya;谁熟悉这种Vidya必定来自我们的传承。碰到祖师,得知了这种知识,访问西藏的目的可以说达到了。

  两个半月后,有一天我坐在洞外脑子忽然闪现一个念头:那本留在印度的日记簿在身边就好了,我就可以记下一些经验。

  老祖师朝我笑一笑,招招手叫我过去。他说:“我可以帮你拿日记簿,你要吗?”这种奇迹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稀奇,以前我已经经验过。

  我随意回答说:“好啊!还要几只铅笔。”我把日记放在印度北部拿里塔山地的一家名为巴瓦尼的疗养院里。突然我那本有肆佰柒拾伍页之厚的日记本,还有三只铅笔出现在我面前。我很高兴但是并不惊奇,我跟他说我宁愿你给我一些灵性的东西。

  他笑笑说:“我早就给你了,你应该多多地体会,好好地护持。”然后他说:“我的祝福伴随着你,现在我要你去拉萨,从拉萨可以回印度。”

  我说:“我不可能回印度了,会给捉起来的。”

  他回答:“印度很快就会独立。如果迟了,大雪、山崩下来之后,今年你就回不了印度了。”

  我没有再看见过祖师。据传闻他跟九个亲近的弟子说了再见之后就消失了。另外有人看到他浮在通往塔拉布尔的卡力更加河的急流上。颈子上还挂了一串花环。这是关于他的最后消息。我曾经问过上师他是不是还活着,但是上师只是笑笑地跟我说:“你不久自己就会知道。”

  再回来叙述我是怎么回去的。我信心十足地请这位曾经招待过我的喇嘛帮助我回到拉萨。我在一九四七年六月到达印度;靠着两只驴、两位向导,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横过雪花铺成的地毡,来到锡金的首府更士克(Gantok)。到达那儿三天之前,印度宣布独立。

  在更士克,我住在一所修道院中。现在还在城市的东北边。我在那儿碰到一位杰出的喇嘛,是一位笃信佛陀的瑜伽行者,也是梵文教授,曾经在印度的婆地干雅待过许多年。通常佛教徒会批评商卡拉,商卡拉也会批评佛教。但是这位聪明人引经据典,教我佛教与商卡拉间很多道理上相同之处。他说:“只要以这至终的真理做为目标,两者的哲学并没有什么分别。只是言辞上的差异,经验是一样的。消除一切门户之见然后向前迈进最高意识之境。”

  他很伤心,因为印度、西藏、中国、日本,整个东南亚信仰佛教的信徒大部分已经忘记了自我了悟的传统修行方法,又回到拜拜、仪式的表相,这些根本不是佛法。佛教能够帮助现代社会的精神已经丧失,成千上万的庙宇、喇嘛、僧侣,和尚都在弄仪式崇拜。佛陀曾说过:“点燃你自己的明灯,没有人会给你解脱。认识自己,达到涅槃,你就是佛。”

  *商卡拉是一位伟大的瑜伽行者和哲学家,一位非常有活力,年青的阿瓦塔(神的化身)。他建立一元绝对论的体系(Advaita);此一体系的经典编作著是瞿达帕达阿阇黎。



悟道前的准备

每个学生都有他心中理想老师的形象。如果你来看我,而我并不如你原来所想像的那样子,你没有达成你的期望,所以你就会认为我并不是一个好老师。不过这不是寻找老师的好方法,决心与信念及渴望才是你寻找的方法。

  怎样可以找到正确的上师呢?经上有一句话说:“弟子准备就绪,上师就出现。”你没有准备好,就是他在,你也不会注意到,或是有任何反应。就像你不知道如何鉴别钻石,那么在有钻石的地方,你拾得了也会当成一粒玻璃把它丢掉;你不知道二者之间的区别,更可能你会拿了一粒玻璃当钻石,终其生在那儿磨着。

  寻找期内,学生或许会因为太注重知性的层次,而忽略了直觉(Sahajbhava);相反的,也可能太过情绪化,忽略了理解。情绪化的道路和智性的道路都非常危险,二者都会使“我执”越来越强;不相信锻炼和戒律者是不能悟道的。上师不会应允这种学生的期望。

  一个真正的灵性上师,会去寻找好的学生,有些征象可以令他知道谁准备好了,没有学生骗得过上师的眼睛,上师很容易知道学生准备得有多好。他若查知学生还没准备好,他会慢慢地指引他,使他能接受更高的指导。灯油准备妥当,上师就会来点灯,这是他的工作,让每盏灯都放射出神性的光芒。

  不应担忧谁来引导我们,重要的问题是:我准备好了没有?耶稣有十二个门徒,他帮助许多人,但是他只告诉少数几个人智慧的奥秘;只有少数人了解登山宝训,多数人不知道。没有行走在灵修道上的人不会了解,比方说:“一个人为什么要谦恭且贫穷?”

  上师的教导方法很多,有时充满神秘。他经由语言和行动教导,但是有时候不借用任何口语的交通,我常常觉得超越言语,在直觉的源头的教诲是最重要。

  应以“爱”做你的世间事,“爱”在灵修的道路上能帮助你进步。你的确需要一位上师引领你、帮助你;你需要一位上师作为工具,去探得心中的上师。有时候你会很自信,并且决定:“我不需要一位上师。”这是我慢的言词,你要消除这骄傲。

  如果你是好的学生就不会碰到坏的上师;反过来说亦真,你是坏的学生就不会碰到好的上师。为什么一个好的上师要对坏的学生负责?没有人要收破烂的。你要找上师,先往内在去找,成为一个瑜伽行者当知道自己的状况,自己努力。不要藉口说我没有一个老师,问问自己够资格否?有这种吸引力吗?

  有一次我跟上师抱怨,说他不教我。他就说:“来!来!暂时我做你的学生,你做老师;以前我怎么做你现在就照着做。”

  我跟他说:“上师,我不知道怎么做。”

  他说:“不要怕,你会知道的。”然后他闭起眼睛来到我面前,手上还拿了一个碗,碗内有一个洞。说:“上师,给我一些东西。”

  我问:“我怎么给你东西?你的碗里面有一个洞。”他张开眼睛说:“你的头也有一个洞在,你却想要跟我要东西。”

  增强你的能力,净化你自己,求得内在的力量,神就会来跟你说:“我要进入这间活的殿堂。”准备自己这种情况,移走不净,你会发现真理就在你的心中。

  我认识的许多出家人和老师中,只有少数几个人悟道了。有一次我提出问题说:“上师,为什么许多被称为高僧或圣者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当老师,却自居或奉为老师?他们应该去当学生的。世人都受骗了。”

  他笑着说:“你知道园中的花朵都有篱笆保护,这些人可算是上帝差遣来保护我们的。让他们佯装吧!有一天他们也会完全了悟的,现在他们只是在欺骗自己。”

  要想遇到一位完全证悟的上师,首先必需准备自己,届时你就能够攀过这些篱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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