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痊愈的力量埋藏在每一个人的生命里。发掘出这种潜藏的力量,人便可以治疗自己的疾病。对上苍无丝毫私心的人,能治疗任何人的疾病。使人能够免于各种不幸的束缚,才是无上的疗法。
目睹灵力治病
我十二岁那年,随师父徒步穿越印度的平原。在依塔(Etah)火车站前我们停下来。我的师父走过去对站长说:“我的孩子跟我在一块儿,他现在饿了,请你给我们一些食物好吗?”站长起身回家去拿食物。当他回到家提起这事时,他的妻子叫道:“你明知我们的孩子正患着天花。怎么还去关心那些云游僧的食物呢?我的孩于都快死了!滚出去!真烦死人了!”
他脸色很难看的回来并向我们道歉:“我能做些什么呢?我的太太说如果他是一位真正的出家修行人,他为何不了解我们的处境并来治疗我们的孩子呢,他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我们**的孩子正在垂死的边缘挣扎,而他却只顾着自己的食物?”
我的师父脸带笑容并告诉我一起到他家去。这是一种挑战,我师父永远都在享受挑战这种特殊的喜悦。但是我抱怨着说:“我很饿哩,要几时能吃饭呢?”
他说:“你要等一下。”
我经常都是这样的在抱怨。我经常大叫:“你没有及时把食物给我。”然后哭泣的跑开。但是他一直教导我要有耐心。
他说:“你现在饿得发慌,再等五分钟就会好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是稍微忍耐一下。”但是我仍然不停的在抱怨,这家的女主人烦得想把我赶出去。这是我平生**次看到别人在患天花。这个孩子全身都长了很大的脓疮。脸部也在流脓。我的师父诊视后,转向这对夫妇说道:“不要忧愁了,你的孩子在两分钟内就会完全的复原。”他拿了一杯水在手里,绕着孩子走了三圈,然后喝下那杯水。稍倾他对那位妇人说:“你没有看到你的孩子正在复原吗?”我们着实大吃一惊!小孩身上的脓疮开始逐渐的消失……而更令我恐慌的是就在同时那些脓疮却开始出现在我师父的脸上。我害怕极了,甚至哭了出来。他却平静的说:“不要担心,我没事的。”两分钟内那孩子的脸完全洁净了,我们也就离开了那里。我跟着师父走到一棵菩提树下。他坐在树下,一会儿脓疮很快的在他身上消失,然后出现在树上。十分钟后树上的脓疮也消失了。当我看到我师父确实安然无恙时,我紧紧地的抱着师父,这回是高兴的哭了出来。
我恳求师父以后不要再这样做。我说:“那时你真是难看极了,吓死我了。”后来许多人开始在找我们。我问道:“我们这样做是否不对呢?”
他说:“不是的,跟我一起走吧!”便牵起我的手,我们又开始了前面的行程。最后我们在另外一个住家停下,乞了一些食物就转到一个古堡内用餐并休息。
圣者从帮助别人而受到的苦难中寻求快乐。这不是一般的心灵所能想像的,历史上有许多灵性的***为他人受苦受难的例子。这些圣哲是人类的楷模和明灯。个体意识扩展至宇宙意识时,他们就变得不惜自己承受痛苦而乐于助人。或许一般人认为他做了很大的牺牲,承担了很大的痛苦,但是对当事者而言这些都不存在。只有当个体意识受到狭隘自我的阻碍时,才会遭受痛苦的折磨。一个伟大的心灵,即使自身遭受挫折打击,也不会为此感到沮丧痛苦,他只会想到别人遭遇到了更多更大的苦难。
我们的感觉接触到世俗的事物时,痛苦和快乐,仅是一体两面不同的感受而已。意识若扩展到超越了感觉的层次时,便已净脱了快乐和痛苦的束缚。有许多方法可以把心灵从外在感觉的世界自动地收摄、集中向内在心灵世界。在这种状态下的心灵不会受到感觉快乐或痛苦的影响。这样专一集中的心灵也会创造出强大的意志力。此种力量可以用来治愈别人的疾病,其实这些痊愈的力量都是从自性心田中流露出来的。心灵的医治者一旦感觉到本身个体自我的存在时,自然治疗的能量之流就停止了。使疾病痊愈是人类本能具有的力量。利用心灵意志能量去做治疗的人,是不会受到他人卑劣心灵的干扰的。
无为疗法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师父和我正坐在岩穴的外面,突然他说:“你必须去赶搭汽车,公路离我们这儿还有七里远,所以快一点!”他经常当下立刻决定要我即时赶到某处去。有时候我不明了为何要这么做,但当我到达目的地后我就一切都明白了。我起身收拾了一下我随身携带的水壶。他说:“坐巴士到哈德瓦(Dr.Mitra)火车站。你会得到一张从哈德瓦到康普耳(Kanpur)的火车票。密标医生(Dr.Mitra)正卧床在并一直想念着我。他正患着脑出血,血从他的右边鼻孔流出来。但是他的太太不愿把他送到医院去。他的姻兄巴苏医生(Basu)知道这是脑出血,但是那儿并没有脑部开刀的设备。”
我问道:“那么我去要做些什么呢?”
“只要在他的脸颊上以爱心轻轻的拍一下。不要认为你自己就是医治者,把自己想像成一个工具然后到那里去,因为我答应过他和他的太太,我们会经常的帮助他。你尽快的赶到那边去吧!”
我说:“我很惊讶,你竟然不让我知道就代表我允诺了这件事。”我实在不情愿做这一趟长途之旅,但我又不能违背他的意思。我走到距离我们严穴七里远的公路上,在路旁等着,直到有一班从丽诗克诗到哈德瓦的车子来了,我才上了车。一般司机只要看到路旁有出家人总会让他们搭便车的。我在哈德瓦火车站下了车,但是身无分文,到康普耳的火车再过半小时就要开了。我看了一下我的手表,我想可以把它卖了来买一张火车票。走近火车站的一位绅士身身旁,我问他能否以手表和他换些钱来买一张车票。出乎我意料之外,他说:我的孩子无法与我同行,我这儿多了一张票。请你拿去用吧!我不需要你的手表。”
我上了火车,在车上遇见一位也是要到康普耳的女士,她是密查医生的近亲。她曾从密查医生和他太太那儿听说过我和我的师父,她给了我一些东西解饥。整夜车开不停,火车在早上到了康普耳。火车站真是人潮拥挤,我花了十分钟才走出东站。出了车站,突然间我遇到一位很熟的朋友。他的车子停在附近,正在等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并未出现——他在德里没有赶上火车。这位朋友想要接我到他家去,但是我坚持请他送我到密查医生那里。
到达密查家门外,我敲门进去发现正有三位医生在替密查医生做检查。密查夫人很高兴看到我并对我说:“现在你既已来了,我就把我丈夫交给你了。”这种称之为印度人对一般出家修行人的盲目信仰。
我说:“我不是位医治者。我只是来看看他而已。”我走近密查医生的床边,但是因为他的鼻子流着血,所以不能起来。
当他看到我时,便问道:“我的师父近来还好吧!”我在他右边脸颊温和的轻轻一拍。几分钟后,鼻子就不再出血了。其中一位医生解释说我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一拍正好关闭了血管的伤口,所以血就被封住了。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只是遵照我师父的指示去做。密查先生突然间很快的复原,镇上的人不断在在谈论这件事,有好几百个病人开始在找我,所以在当天事后我就离开了康普耳,第二天早上到了哈德瓦。我从这里回到我师父那儿,我以揶揄的态度对师父说:“我知道其中的奥秘了,现在我能替任何人止血。”
他笑我并说:“给你那样解释的医生是完全无知的。人有各种不同形式和程度的苦难,而无知是所有苦难之舟。”
好几次我都是突然间奉到师父的指示必须立刻起程,而对此行的原因和目的地却不告诉我。我有许多次类似的经验。我得到的结论是这些圣者的行径是神秘的,它超越了一个普遍心灵所能了解的范畴。我只是照着做然后得到事后的体验。体验让我了解到心灵跳脱出三界束缚的人,他知道过去,现在和未来。这些束缚是时间、空间和因果作用。普通的心灵不明白这种的束缚和限制,但是伟大的人物却做得到,所以一般人是很难了解到这门科学,但是对于走在这条道上的人而言,却是很容易了解的。
有一次我问师父:“世上的人是否能够挣脱所有心灵上的束缚?或是他必须像你一样的一辈子住在喜马拉雅山中来修练开发这种能力?”
他说:“如果一个人能经常的了悟到他生命的目的,并把他一切的行为都导向于达成这个目的,那么对他而言,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人。而不了解生命目的的人很容易卷入不幸的漩涡里。”
一个人既然活着就必须尽其应尽的责任,但是事实上这些责任也使他变成奴隶。如果能够恰当、无私的去尽他的责任,那么他就不会受到工作的束缚。以博爱之心来做所有的行为和责任,工作就会成为开悟道上的工具。尽一个人应尽的责任是很重要的,但是更重要的是慈悲为怀的爱心,缺乏爱心,工作就会制造束缚。无私的服务他人和学习超越这个迷惑的困境的人是很幸福的。人类自身原本具足各种治疗的能力,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用法。一旦他碰触到内在治疗的潜能,他便能够治愈他自己。所有的力量属于那**的“上帝”。人类只是其工具罢了。
灵力治病
相信鬼魂附身是极苦老的文化,至今仍然听到某某人给鬼附身的故事。自一九六零年到现在,我在各处旅行,发现不光是无知的人相信此事,连受过教育的知识份子也相信。其实附身只是心灵不稳定的表示而已,可以用某种信仰的仪式治愈,世界各地还有不少这种的仪式,只是有时候是秘密的举行。我有机会查验各个情况,发现大部份的起因是缘于性压抑的结果,也有其他的原因,像怕失去某种东西的病态心理,或是急欲得到某些东西而得不到时,就会发生这些现象。
印度有些专门冶疗这种病患的地方。有些疗法颇为残酷,如在偶像面前,打病患的耳光。另有一些叫瓦克西(Vayka)的,他们身上附着某种仙灵,有时候集中力量很强之时,他们会跳到火堆里,来证明他们的神力,并颂着经文以驱魔。喜马拉雅山上这种人多的是。
几年以前格陵·爱默尔医生、格陵·艾利丝和其他同事以米利格基金会的名义来到印度,带着精细的仪器,以瑜伽行者为对象,做一些实验。我的修行处丽诗克诗在恒河岸边,他们来到这里访问。照原定计划他们应该早一年来的,但是不管怎么样,没有一位瑜伽行者答应前来做实验。我原指派一位名叫哈里鑫的观察员帮助他们。他就拿自己当作实验。伴同格陵医生前来的有四十么人,包括医生、心理学家,还有一位美国制片人,他们把整个实验过程拍成影片。哈里鑫拿一根钢条放在火上,钢条烧红后,哈里鑫就拿起来用舌头舐,只有丝丝声,有烟冒上来,不过舌头还是好好的。常常有很多不是瑜伽行者的人就能做这种表演,但是人们以为他们是瑜伽行者。很多西方人出于好奇心跑到印度或喜马拉雅山脚下看这些人,这种表演很多,但这不是瑜伽,也不是瑜伽的锻练。
一九四五年澳洲有一位神经科医生专门到山洞看我,住了十天。虽然现在印度政府努力在各地建立医疗中心,治疗轻微的疾病。可是三十年前山上并没有医院或有诊疗设备的处所,我希望这个人能够诊治村民。但是他来到此处的目的却是要医治他陈年的痼疾——偏头痛。虽然他自己是个医生,这个头痛使他没有办法好好的生活。也有很多医生探看过他的病,但是没有一个能医好他。
一个老妇人带牛奶到我的住处,看见他便问道:“他是不是一个医生?”她笑笑跟我说:“可以的话,我两分钟就能把他的病治好。”我说:“好!请便!”她取了一些药草,这种药草山上很多,多半用来升火。她先用两块打火石磨擦,火花在一闪,药草就点着了,之后,她把药捣烂,放一点在医生的右边太阳穴上,然后说:“躺下来,相信我可以把你的头痛治好。”他依言躺下来,她则把一铁钩的尖端放在火上,烤红了以后,就放在他的太阳穴上,医生跳起同时大声地叫着,我也吓了一跳。老妇也没说话,安安静静地走了,医生的头痛也没有了。
村民常常使用这种方法。医生说:“这是什么科学?我倒要学学。”我不鼓励他这样做,因为我知道有些时候这种方法有效,但是这种方法缺点在没有系统,说不上来是真的有效,还是迷信。医生坚持要学会这种疗法,便跑到嘉华山跟一位郎中拜尔杜德学,他懂得三千味以上药。六个月后这个医生再度碰到我,跟我报告说:“我知道那老妇用什么方法为我治病了,那种方法叫针炙,西藏和中国边界常用以治病。古印度一位很出名的大夫查拉可提到这种治疗法,叫“葳”。
我的结论是这位医生头痛好了现在要有新的头痛来了,就是去调查这些病例。村子里有很多这种有效的实例,但是我们**先不要接受,待了解道理之后再接受不迟,自己的心胸要开敞才是。
针炙、艾草在今日西方尚未普遍,虽然现在有很多药可以治病,但是有些病还不能医治。夜柔吠陀中叙述,除了(Ayurvedic)药草外,还有很多治病的方法;诸如水疗、土敷、蒸汽疗、日光浴等等,还有用菜汁、划汁等都是夜柔吠陀中治病的主要方法。记载夜柔吠陀治病的方法可分为二部份:Nidana 和Pathya。大夫是提醒经由食物、睡眠等方法的改变,甚至改换环境到一处适宜的气候下生活来替代这种会引起病人恐惧的方法,目前在医院里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这些方法的使用。
我常常觉得奇怪,为什么喜马拉雅山上的人身体那么健康、长寿、少病。山上没有好的医疗设备,许多病例即使现在的医学也无法救治;但是山上这些人根本不会染患这些毛病。也许这与新鲜的食物、空气有关,不过我想最重要的还是有一颗自由思想的心灵吧!由于心理的影响致使身体产生毛病的大多数病人,都可经由正确的食物、果菜汁、休息、呼吸和冥想得以治愈。预防疾病,治病方法的改进是不容忽视的。
在神庙治病
一群生意人和几位医生要拜访喜马拉雅山上的神庙——巴垂那特(Badrinath)。翟布利亚是康普耳一位**的商人,也是这个朝圣团的领队,赫马医生负责医疗,朝圣团有四十人,他们请我随团指导。除了领队外,其他的人都是步行。从卡拉布拉亚出发,经九天的行程才到达巴垂那特,那个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因为团员不走山路,更不惯步行,所以到了那儿大都全身酸痛无力,特别是关节部份,有的甚至肿涨起来。春天天热,每个人赶紧洗个凉澡去暑。我的房间在一座大楼的一角,蛮安静的。
我习惯下午一点到三点半休息,晚上则不睡觉,这个习惯已成为我生命的一部份。在早晨二点三十分时有人敲我的门说:“老师!请您出来一下!有一位兄弟心脏病发作,医生们束手无策,请出来帮帮忙!”是翟布利亚。他很爱我,但是我严格遵守一定要在清晨做静坐的戒律。此时敲门显然是干扰了我的意愿,他们有医生、氧气和齐全的诊疗设备,所以我没有开门,仅从房间里说:“我们这些瑜伽行者巴不得能死在这种地方,然却总不得愿,你的那位兄弟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运气死在这块圣地。决不可能。他不会死的。去!去!不要打扰我。”早上看到翟布利亚好好的没有事。接下来他们就用一句话来糗我说:“圣人都不能死在像巴垂那特一样的圣地,生意人有这个资格吗?那是不可能的!”
隔天早晨,每个人都跑到庙里,并到附近看看那些住在洞里的高僧大德。下午五点。赫玛医生告诉我说翟布利亚的太太患痢疾,而且还流血。翟太太是个很好的老太太,常常照顾我的衣食,我叫她妈妈。我觉得很难过,赶快跑去看她。她的脸色灰白,全身瘫痪只有嘴巴还能动。她的两个儿子坐在身边根本不相信妈妈会死。医生给她药吃,但不见效,呼吸愈来愈浅,医生只有宣布没有希望了。我怜悯地把手放在她的额上,我不晓得怎么做才好。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循声转头看到一位高高的年轻行者。我的注意力转向他,这位行者说:“医生在哪里?”然后医生就来了,行者说:“这是你们现代医学所能做的吗?你们根本在杀人嘛,真是令人恶心!你们懂什么?”
医生有点恼火地跟他说:“你们两位行者怎么不医她?我承认失败了,别的医生也没有办法。”
翟先生非常爱他太太,此刻在一角落啜泣着,儿子,儿媳们也都在哭。我看看这位年青行者,他在笑并且问有没有花?这里的人都会拿花献给庙堂的。有一个人拿了一束红的玫瑰花来。行者叫翟太太起身,粗鲁地拉着她的手,强要她坐起来。倒杯水并同花瓣灌到她嘴里,同时喃喃说些没有人晓得的话,然后拿一条毯子给她盖上,叫所有的人离开房间,口说:“她现在要深睡了。”
每个人都以为“深睡”是要死的意思,就开始哭啊叫的。我们都在笑他们,他们很不喜欢。老太太的一个儿子说:“你们这些不负责任的东西,你们没有什么损失,我却失去了母亲,你们却还在取笑我们。”年青的行者跟我站在房门外等这位妇人起来,她的家人却在准备火葬。半小时后,年青的行者要翟先生进房间去陪他太太。他看见她坐着,好好的,没有任何毛病。
我不反对用药治病,但是更希望人们能注意到疾病的预防。这里有更好的方法治病,就是用意志力。意志力是由心灵的集中,静坐和灵性的修练而产生出来的力量,今日医学却忽略了对心灵意志力量的开发。
青年行者接受医生的挑战,因为他清楚自己的潜能可以治好这位害病的老妇。我和许多医生在一起过的经验使我相信,医生的心态、及意志力的运用,其重要性是胜过药物的。医生越是了解这个事实,他们就会更同意我的观点:“他们不仅可以用药物来帮助人群,也可以教人用其他的方式来预防疾病。”用这种方法,更多的病患能够了解他们内在的力量可以治好自己的疾病。
那件事情之后,你实在无法相信有那么多的人在崇拜我们,要捐钱给我们,为我们建房子和卖汽车。我们常觉得好笑,我知道有钱人想用钱收卖任何东西,甚至于试着要收卖出家人。真正走在出家道路上的人,财富是不可能使他们动心的。早就走在这条路上的人只要精神的富有,喜欢物质的贫乏。他们拿这些来跟世上的财富比较,决对不会因为甜言蜜语、名利的诱惑而动心。那些刚开始修行的人较会成为诱惑的受害者,有些人载浮载沉,有的甚至于疯掉了。俗世的逸乐的确非常有力量,执着这些逸乐是缘于无知。一个专一的心,坚强的意志力及藉着上苍的恩典,可以帮助吾人免于世俗物欲的诱惑和束缚。
我向这团人道再见.然后跟朋友留下来准备听一位伟大圣者巴瓦第卡尔·玛哈罗基的音乐演奏。我们又一起住在伐拉利·巴巴的山洞里六天。(伐拉利只吃水果和牛奶,此地大家都认识他。)每天晚上都去庙堂倾听这位圣者的演奏。他用的是一种名为Bichitra Veena的乐器,有很多琴弦。约莫有五百个人坐在庙堂的走廊上欣赏。在开始弹奏之前,他的话语打破寂静的长空。他说:“幸福的人啊!我拨弄乐器的琴弦,你们也弹奏你们的心弦,生命之弦须适切的调整,首先调整琴弦这是一种技巧。然后再以舒适和稳定的方式握住你的乐器,把你自身变成一个乐器!让上苍藉着你来演奏它。只要臣服于大道之足下,把你这把乐器交给他吧!”
有些人了解,但有些人不了解。我和其他朋友静静地坐在一角,听了他的开场白后,我凝神以待……,他两手握着Veena、闭目、开始弹琴。即使西塔和吉他,再加上其他的弦乐器合奏也不会比它更美。虽然观众都在摇摆着,但是他们不了解这些音乐。两个半钟头结束了。他使我深信音乐是传播宁静和喜悦的媒界,我称之为音乐冥想。
在所有精细的艺术中,最精细的就是音乐。音乐不光是歌唱韵律或唱词的组合而已,它还有最精细的声音——Nada。Nada是音的震波,能同时激起每个细胞飞舞起来,没有Nada的震波就不会有舞蹈了。因为Nada,生命之流经过各种生命的起伏和特别的韵律及波流起共鸣,每一次都会给予新的体验和感受。
宇宙里最古老的旅游者就是这种生命流,他们从永恒到永恒的喜悦中舞唱着,在禅定的喜悦中与道相见,最后融入永恒的喜悦之中。从开始到结束,有一种永恒持续不断的声音,但是声调不同,有七个音阶。而全世界的音乐也是七个音阶,代表人的七个意识层,这些声音使人认识意识的不同层次,最后进入意识的源头,从此处向四方涌出生命流。流出来的有音乐、舞蹈、绘画及诗歌。还有一种无声之声,这是内在追寻的人才会听到的内在妙音(Awahad Nada),这种波流从从喉头流出来的就是音乐。卡毕尔说:“隐士啊!掀起无知的外纱,你会与至上的爱合而为一。点亮你内在的明灯,你会遇到至上的爱,那里你会听到所有音乐中最细致的内在妙音。
在虔敬的道路上,瑜伽行者练习倾听无声之声,此天籁之音,永恒不断地流入每一个人心中。但是有多少个人倾听此妙音?天才音乐家,满溢了超越存在的情感,唱出赞颂至爱的歌声。这种虔诚的悦音深深的影响到灵性的追寻者,将他充满感情的生命带向喜悦和达到最高的境界。这是音乐的冥想;不需要任何努力,只要点燃内心对至上之爱的火焰即可。虔敬是最简单,最能引导你到达最高的境界的方法。经由音乐表达你对至上的爱,这就是音乐的冥想。慢慢地心灵集中一处,待那天到来,就可以听到内在的妙音。有许多声音能够帮助人走到最高点,在虔敬的道路上,音乐是悟道的工具。
弹完了Veena,巴瓦第卡尔又走回宁静里。
众大师的跟前
在卡萨德威的阿尔摩拉,我碰到从西方来的一位非常**的画家和一位和尚,他们住在小小的山洞里,各自享受着喜马拉雅山的宁静。他们常常望着山,并且称赞喜马拉雅山不像阿尔卑斯山或其它的山一样。它不只是美丽,而且具有生命,他们说:“我跟山讲话,山回我的话。”
我问:“什么道理?山怎么能说话?”
他们说:“你生在这儿,也在这儿长大的,熟了就觉得没有什么。记住这些山是神圣的,对追寻的人会生出灵气,只要看着他就会觉得美丽,你已经忘记如何感谢神了。”他们继续赞美着上一层皓雪的圣山。
我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就动身往赫玛德威去。离卡萨德威五十公里处,有一位高僧单独一人住在小小的夏克提庙。我想跟他住一段时间。我到达不久,一位很出名的道人南丁巴巴(Nantin BaBa)也来了。在巴格瓦、南格尔等地的山洞中,我们两个曾处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住在夏克提庙的这位高僧 宣称他是松巴瑞巴巴(Aombari Ba Ba)的亲传弟子。松巴瑞巴巴是我们的前辈,在以前的那段日子里,松巴瑞巴巴和哈里阿肯巴巴(Hariakhan Ba Ba)同侍一位古鲁(灵性上师)。这位古鲁出生在印度,但是大部份时间都住在西藏。哈里阿肯巴巴和我的上师都有巴巴的尊号。这种尊敬的头衔简单的意思是“祖父”,常用来称呼年纪大的圣人。甚至于在今天,特别是在尼泊尔,南尼塔尔、卡西布尔、阿尔摩拉等地都在传颂他们的故事,谈到他们惊天动地的神力和奇迹,还有治病的灵力。这些故事都是说不完的。我们在那个小庙里听这位主人谈他上师的故事。滔滔不绝的说了几个钟头都还没讲完。
这位主人是一个悉达(Siddha)(成就者),他的治病能力非常出名。谁要到那座庙去找他,从开始出发的时候他就知道;无庸介绍,他也能够叫出求助者的名字。他不愿受人打搅,有时候还会假装生气,要人离开,但是其内心却相当慈悲。村人称呼他杜巴夏(Drubasa),意思是“大嘴巴”。以前他常做古代秘术的示范,叫做潘伽阿格尼悉地(Panechagni Siddhi)(潘伽是“五”的意思;阿格尼是“火”之意),能够控制五种火。他同时做内在和外在的修练,一有机会他就会解说“上帝是火”的道理。
这位成就者教我一些有关太阳能科学的课程。虽然我没有练,但是至今仍记得这些方法,这种科学有助于治病。在收集好些散乱的资料,学了一些原则后,本想就要建立一所诊疗中心,帮助病患。但上师阻止我这么做,因为这样会分散我走向更崇高目标的力量。不论我唱一条歌,写一首诗,或画画,他都阻止我。他要我不要分心,练习禁语。他会说:“无声之音是至高无上的,超越任何意识的层次,超越任何交通的方式。学习倾听无声之音,不要做智性上的讨论,或是跟圣者辩论,只要跟着他舞就可以了。你现在正在旅程中,不要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或执着任何事情;宁静能够给予你这个世界所没有的语言。”
我离开赫玛德威回到我的住处。布达卡得(Boodha Kedar)的村民为我建立一栋小石屋,我经常独自住在那儿。今天这座小屋还在那里。自二千公尺高地上的住处可以望见喜马拉雅山的山脉全景。偶尔,一位行脚的瑜伽行者突然划破寂静来敲我的门。只有少数人进到喜马拉雅山深处,大部份的人都在路边或栈道上访问些出名的庙宇和圣地。但是有心人就会找那些羊肠小道、僻处、山洞,访问高手。喜马拉雅山从中国到巴基斯坦连绵二千四百公里,是世界最高的山脉。其他的山脉也很美,但是喜马拉雅山有其**不同的特色,充满灵性的环境以及有机会遇到修行极高的圣者,他们以圣山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