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士的穿越》第十九章摘录(树屋第二晚)

2018-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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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他,这是我这辈子首次对战争中的士兵感到同情;我所体验到的恐惧一定就像是当炸弹在他们四周爆炸时的感觉。

「我不同意,」他说,「你昨晚的恐惧要更为强烈。攻击你的事物不是人类。所以对于分身而言,这是巨大的恐惧。」

「拜托,艾密力图,请解释你的意思。」

「你的分身快要开始自觉了,所以在压力的情况下,像是昨晚,它会开始部份自觉,也会感到完全的恐惧。它不习惯知觉这个世界。你的身体与心智习惯这个世界,但是你的分身不习惯。」

我确信如果我准备好迎接风暴,我就会放轻松,如果我的恐惧与思想没有干预,我内在的某种力量会完全跑出我的身体,也许甚至会四处移动,或跑下树。使我最害怕的是那种被困住的感觉,被关在我的身体里。

当我们进入绝对的黑暗中,没有任何干扰时,分身就会取得控制。」管理员说,「它会伸展它的空灵四肢,睁开它的明亮眼睛,环顾四周。有时候对它的体验会比你昨晚还要恐怖。」

「分身不会那么恐怖的,」我肯定地说,「我准备好迎接它了。」

「你还没有准备好迎接任何事物,」他反驳,「我确定你昨晚的尖叫声在土桑都听得到。」

在一股怒气下,我带有敌意地质问他,「每次当我说什么你不同意的,你就会贬低我!」

我一说完,就感到后悔,连忙道歉我的莽撞。「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这么恼怒。」最后我承认。

「不要难过,」他说,「那是因为你感觉到了关于我的某些事,你无法解释。如你所说的,我没有男人味。」

「我没有这么说。」我抗议。

从他的眼光看来,他显然不相信我。「你当然说了,」他坚持,「就在刚才,你对我的分身说了。我的分身绝不会听错事情的。」

我的紧张与难堪达到了顶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脸发红,身体颤抖着。我不明白是什么使我有如此夸张的反应。管理员的声音进入我的思想中。

你会如此反应,因为你的分身知觉到了我的分身,」他说,「你的肉体感到恐惧,因为它的关卡正在打开,新的知觉正在进入。如果你认为你现在很糟糕,想想等所有关卡都打开时,你会怎么样。」

他的话是如此肯定,我想他可能是对的。

「动物与婴儿,」他继续说,「对于知觉分身毫无困难,所以他们时常感到困惑。」

我说动物不很喜欢我,除了曼弗雷,我们俩很有默契。

「动物不喜欢你,」他澄清说,「因为你的身体关卡有些从来没有完全关闭,你的分身一直想要出来。准备好。因为现在你是刻意地意愿它,关卡会突然打开有一天,你的分身将会突然醒过来,你也许会发现自己穿过庭院,而不用脚走路。」

我不由得笑了,由于紧张以及他话中的荒谬。

「那么小孩呢,尤其是婴儿?」他问,「当你抱起他们时,他们会不会大哭?」

他们通常会,但是我没有告诉管理员。

「婴儿喜欢我。」我说谎,很清楚每当我接近婴儿时,他们就会开始大哭。我总是告诉自己,我缺少了一种母性的直觉。

管理员不相信地摇着头。我挑战他解释为什么动物与婴儿能感觉到分身,而我自己都不知道。事实上,直到克莱拉与nagual告诉了我,我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事物。我也没有见过任何人知道这种事物。他反驳我说,动物与婴儿的感知与了解无关,而是他们有感知的器官:他们打开的关卡。他又说,那些关卡在动物身上是永远打开的,但是人类一旦开始学会说话与思考后,理性就会接管控制,那些关卡就关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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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透过能量的线条找到我的吗?」我问,试着不让他觉得我在敷衍。

「当然。他用他的一些能量在你的分身上做记号,这样他才能追踪你的行动。」他说。

「我不记得见过他们。」我说。

「那是因为你总是相信你在做一个重复的梦。但是他们两个真的亲自来看你。这些年来,他们看了你许多次,尤其是奈莉达。然后,当你听从她的建议,搬到亚利桑那州时,我们全部人都有机会看到你。」

「慢着,这有点太奇怪了。我怎么会听从她的建议,我根本不记得见过她?」

「相信我,她一直要你搬去亚利桑那,而你去了。但是你当然以为是你自己做的决定。」

管理员说话时,我的心里闪现那阶段的生活。我记得我想着亚利桑那州是我应该去的地方。我做了朝南方扫视的技巧,来决定我应该去什么地方找工作,结果我最强的感觉是去土桑。我甚至梦见有人告诉我应该去书店工作。我不喜欢书,在书店工作是很奇怪的,但是当我到了土桑后,我直接来到一家有征人启事的书店。我接受了这个工作,填写订单,当出纳员,以及整理书架。

「不管是谁来看你,」艾密力图继续说,「总是会拉你的分身,所以你对我们有隐约的梦境回忆,除了奈莉达。你对她是了若指掌。」

有那么多人来到书店,但是我隐约记得一个穿著优雅的美丽女人,有次与我友善地谈话。这很不寻常,因为没有人会注意我。她很可能就是奈莉达。

在较深的层次,艾密力图所说的一切都有道理。但是对于我的理性而言是如此牵强,我必须疯了才会相信他。

「你所说的是纯粹的狗屎。」我说,出于防卫而不是真心。

我的粗话一点也没有触怒他。他把手臂举到头上转着圈子。「如果我说的真的是狗屎,我挑战你来解释所发生的一切。」他微笑说,「而且不要装成一个小女孩,在我面前哭泣闹别扭。」

我听见自己沙哑地吼着,「你这个狗屎,你该死的…」我的怒火在此立即熄灭了。

我无法相信我会这样骂粗话。我立刻开始道歉,说我不习惯这样吼叫或骂粗话。我向他保证,我的教养良好,有一个很端庄的母亲,绝不敢大声说话。

管理员笑了,举起手阻止我。「道歉够了,」他说,「那是你的分身在说话。它总是直接了当,一针见血,而且由于你从来不让它表达,它充满了怨恨与不满。

他解释说,这时候我的分身极不稳定,因为它被闪电与雷声所轰炸了,而且由于五天前,奈莉达把我推进走廊中让我进行巫士的穿越。

「五天前!」我惊呼道,「你是说我被吊在树上两天两夜?」

「你在树上两天三夜,」他说,带着幸灾乐祸的微笑。「我们轮流被拉上去看看你是否平安。你昏倒了,但是没有大碍,所以我们就让你一个人静养。」

「但是我为什么会那样被吊着?」

你试图达成一项行动,我们称之为抽象的飞行或巫士的穿越,结果惨败,」他说,「这个尝试剥夺了你的能量储存。」

他澄清说,这不真的算是我的失败,而是一次不成熟的尝试,结果是彻底的灾难。

「如果我成功了,会发生什么事?」我问。

他向我保证,成功并不会使我占有优势,而是当成一个出发点,某种的诱饵或引导信号,正确地为未来的道路做下记号,让我可以靠自己做最终的飞行。

「现在你在使用我们所有人的能量,」他继续说,「我们都必须要帮助你。事实上,你正在使用过去曾经住在这栋屋子里所有巫士的能量。你在依靠他们的神奇而存活。你就像是躺在一张飞毯上,前往不可思议的地方,只存在于飞毯的途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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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艾密力图?什么新的团体?是谁决定的?」

「力量,那无穷尽的泉源,决定了这一切。对我们而言,你属于新时代的证据在于你于奈莉达的相似。她年轻时就像你现在;当她**次尝试抽象的飞行时,她也耗尽了她的所有能量。就像你一样,她差点死掉。」

「你是说我可能真的会死于尝试中,艾密力图?」

「当然。不是因为巫士的飞行很危险,而是因为你过于不稳定别人做同样的事,也许只会肚子痛。但是你不一样,你就像奈莉达,对什么事都很夸张,所以你差点死掉。

「所以后来,**能恢复你的方法,就是把你吊在树上,离开地面,直到你恢复神智。我们没有其它的办法。」

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所发生的事渐渐对我产生意义。在我与奈莉达的接触中,发生了非常严重的问题。我内在的某种东西失去了控制。

昨天我让你喝我的意愿葫芦,看看你的分身是否还是不稳定,」艾密力图解释,「它还是!**能加强它的方法是行动。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是**能引导你的分身行动的人。这就是为什么我是你的老师。或者说,我是你的分身的老师。」

「你想我与奈莉达发生了什么事?」我问,仍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你是说什么是没有发生,」他更正我,「你本来应该温和地,协调地穿越裂缝,使你的分身在左边的走廊里完全清醒过来。」他开始复杂地解释他们所希望发生的事。

在奈莉达的引导下,我应该把我的意识在我的肉体与分身之间来回移动。这种移动能够消除在生命中所发展出来的所有自然界线,这些界线隔离了肉体与分身。他说,巫士的计画是让我与他们所有人见面,因为我的分身已经认识他们。但是由于我的疯狂,我没有温和协调地穿越。换句话,我的分身所得到的意识与我的肉体的日常意识毫无关系。结果产生一种飞行的感觉,无法停止。我所有储存的能量都流光了,于是我的分身发狂了。

「我很遗憾要告诉你,艾密力图,但是我一点也不了解你在说什么。」我说。

巫士的穿越是要把肉体所拥有的日常意识,转移到分身上,」他回答,「仔细听好。我们要转移到分身上的是日常的意识。日常生活的意识!」

「那是什么意思呢,艾密力图?」

那表示我们所追求的是清明,协调,控制。我们对于疯狂或慌乱不感兴趣。」

「但是在我的情况,那是什么意思?」我追问。

「你放纵于你的过度中,没有把你的日常意识转移到分身上。」

「我做了什么?」

你把一种未知,无法控制的意识给予你的分身。

「不管你怎么说,艾密力图,我无法相信这一切,」我说,「事实上,这真是不可思议的。」

「当然它是不可思议的,」他同意,「但是如果你要追求不可思议,你就不需要坐在这里抓住你的怀疑不放,对我大吼大叫。对你而言,可思议的事是去光着身体举起双脚。」

他露出色眯眯的微笑,让我打起寒颤。但是我还来不及防卫自己,他的表情就变为非常严肃。

能够温和协调地拉出分身,并且把日常意识转移到它身上,是无可比拟的成就,」他轻声说,「能够这么做,才是不可思议的。

「现在让我们来做一些完全可思议的事。让我们去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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