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锻炼。我的身体感觉很好,如此而已。我对待自己很好,因此我没有理由感到疲倦,或不舒服
。秘诀不是在你对自己做了什么,而是你自己不做什么。”
他又戏剧化地说,这种安宁的感觉是必须去培养的,必须先熟悉它,才能去寻求。
“你不知道什么是安宁,因为你从未体验过,”他说。
我不同意。但他继续说,安宁是人必须刻意寻求,才能达到的境界,而我只知道去寻求茫然、不快
与困惑的感觉。
他嘲弄地笑着,向我保证说,为了达到使自己悲惨的境界,我必须以最强烈的方式去努力;荒谬的
是我从未了解,我也可以藉同样的努力,使自己更完整与强壮。
“关键是你强调的是什么,”他说,“结果我们不是使自己更悲惨,就是更强壮。两者付出的努力
是一样的。”
“我将要告诉你也许是所有能说出来的知识中最精华的,”他说,“看看你会有什么反应。你知道吗,
就在此时此刻,你正被永恒所包围着。你知道吗,你可以利用这个永恒,只要你愿意。”
“你知不知道,你可以延伸自己到我所指的任何方向?”他继续说,“你知不知道,片刻即是永恒?这
不是个谜语,这是事实。但是你必须能够驾驭那片刻,利用它使你的自我完整永远延伸到任何方向。”
“你以前并没有这项知识,”他微笑着说,“现在你有了,我把它透露给你了。但这并没有造成任何一
点儿不同,因为你没有足够的个人力量来使用我的透露。但是如果你有足够的力量,我的话便足以使你
达到自我完整,使它的核心能脱离束缚住它的界限。”
他走到我身边,用手指轻触我的胸膛。
“这些就是我所说的界限,”他说,“我们能够摆脱它。我们是一种感觉,一种被关在里头的知觉。”
如果一个人要得到成功,这个成功必须要慢慢地实现,其中包含着极大的努力,但没有不必要的压迫与
沉溺。
“不,我怕的是你和知识中恐怖的一面,那里没有慰藉,没有避难的地方。”
“你又搞错了重点。慰藉、避难、恐惧,所有这些状态都是你在不怀疑其价值的情况下学来的。由
此可知,黑法师已经得到了你的忠诚拥护。”
“黑法师是什么人?”
“黑法师是其他的人类,既然你与他们在一起,你也是一个黑法师。想一想,你能脱离其他人为你
设下的道路吗?不能!你的思想与行为都永远被限制在他们所创造的模式中,这是被奴役。相反,我带
给你自由,自由是昂贵的,但这代价并非高不可攀。所以害怕捉住了你,怕你的大师吧。但不要浪费你
的时间与力量来怕我。”
我知道他说的没错。但是尽管我真心地同意他,但我也知道我毕生的习惯使我无法避免地停留在旧
道路上。我觉得自己的确是个奴隶。
在进人巫术世界时,我们都是愚蠢的生物,而进入巫术世界并不担保我们会改变,我们之中有些人到最
后都还是一样愚蠢。
「我们的感情在事物周围造成界线,」他说,「我们爱的越深,界线就越强。在这里,我们爱我们的家
;在我们离开前,我们必须提起我们的感情。我们对家的感情向上升高到峡谷西方的山顶上。那就是界
线所在。当我们跨越了那些山顶时,知道我们永远不会回来,我们就打破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