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在树屋的第三晚像是露营。我只是钻进睡袋里,坠入沉睡,在黎明时醒来。把自己降下树也很容易。我已经抓到了绳子与滑轮的诀窍,不会拉伤我的背与肩膀。
「这是你过渡阶段的最后一天,」我们吃过早餐后,艾密力图宣布,「你有很多工作要做。但是你很勤劳,所以应该不会太困难。」
「你所谓的过渡阶段是什么?」
「自从你上次见过克莱拉之后,你正在经历一种为期六天的过渡阶段。别忘了,你在树上待了六晚,其中三晚你是昏迷的,另外三晚你是清醒的。」
「我做事情都要以三次来计算吗?」我问。
「当然。你是奈莉达的继承人,不是吗?你是她的传承。」他狡猾地笑笑,又说,「但是现在你必须照我的话做。记住,不管要花多久,我是你的向导。」
听到艾密力图这么说,我困难地吞了吞口水。每当我能与奈莉达扯在一起时,我都会感到一丝自傲,但是我一点也不喜欢与管理员扯在一起。
注意到我的不自在,他安慰我说,那超乎任何人控制的力量把我们拉在一起,来完成一项特殊的任务。因此,我们必须遵守规矩,这是他的巫术传统的作法。
「克莱拉教导你生命回顾,来准备你的身体,并且以巫术途径来松开你的关卡,」他解释,「我的工作是加强你的分身,然后教导它『潜猎』。」
他说没有人能教我如何以分身来潜猎,除了他自己。
「你能不能解释,以分身来潜猎是什么意思?」我问。
「我当然可以。但是谈论是没有用的,因为潜猎是行动,而不是谈论行动。况且,你已经知道它的意义,因为你已经在这么做了。」
「我什么时候这么做了?」
「你在树屋睡觉的**晚,」艾密力图说,「当你快要被吓死时,你的理性不知道该如何应付那种局面,所以情况强迫你依赖你的分身。是妳的分身拯救了妳。它从你的关卡中流出来,你的恐惧打开了那些关卡。我称此为分身的潜猎。
「nagual与奈莉达是分身的大师,他们会给你最后的润饰,」他继续说,「而我要负责大体的整修。所以要由我来准备你面对他们,就像要由克莱拉来准备你面对我。除非我使你准备好,他们无法对你做任何事。」
「为什么克莱拉不能继续当我的老师?」我问,喝了一口水。
他瞄着我,然后像鸟一样眨着眼。「规矩说要有两个向导,」艾密力图说,「我们每一个都有两个向导,包括我自己。但是我最后的老师是一个nagual;这也是规矩。」
艾密力图解释说,nagual胡里安、葛拉乌不仅是他的老师,也是屋子里十六个成员每个人的老师。nagual胡里安与他自己的老师,另一个叫做艾利亚、阿贝拉的nagual,他们一个一个找到了这十六个人,帮助他们走上了自由之道。
「这就是为什么葛拉乌与阿贝拉这两个名字总是出现?」
「这是力量的名字,」艾密力图解释说,「每一代的巫士都使用它们。每一个nagual的名字都遵守着一个隔代传承的规矩,这表示约翰、迈可、阿贝拉的名字是继承于艾利亚、阿贝拉,而在约翰、迈可、阿贝拉之后的新nagual,将从胡里安、葛拉乌那里继承葛拉乌这个名字。这是nagual的规矩。」
「为什么奈莉达说我是一个阿贝拉?」
「因为你就像她。规矩说你将继承她的姓,或者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继承她的全名。她自己从她的前人那里继承了这个全名。」
「是谁定下这些规矩,为什么要有这些规矩?」我问。
「巫士依照规矩而生活,免得变成武断或放纵。他们必须遵守这些规矩,因为它们是由力量所定下的。这是别人所告诉我的,而我没有理由怀疑它。」
艾密力图说他的另一个老师是个叫泰莉亚(Talia)的女人。他把她形容为一个举世无双,最为优雅美丽的女人。
「我觉得奈莉达才是**雅美丽的女人。」我脱口而出,但是马上克制住自己。否则我就会像艾密力图一样,充满了盲目的拥戴。
艾密力图越过桌子,像是要透露一个秘密般地说,「我同意。但是等到奈莉达真正抓住了你,那时候你才会彻底热爱她,仿佛没有明天似的。」
他的话没有让我感到惊讶,因为他正确地衡量了我的感觉;我热爱奈莉达,仿佛我已经认识她一辈子。仿佛她是我没有机会拥有的母亲。我告诉他,对我而言,她是我所见过最仁慈,最美丽,最完美无瑕的人,尽管在几天前,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
「但是你当然知道她,」艾密力图抗议道,「我们每一个人都看过你,而奈莉达看你的次数最多。当你与克莱拉来到这里时,奈莉达已经教导你无数事情了。」
「你想她教导我什么?」我不安地问。
他搔搔头。「譬如说,她教导你如何向分身寻求忠告。」他说。
「你说我**晚在树屋上这么做了。但是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你当然知道。你一直都在这么做。像是你会眺望南方地平线寻求忠告,这你要怎么说?」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中有某些东西变的清楚。我完全忘了我曾经做过的某些梦,在梦里,一个美丽而神秘的女士会与我说话,留礼物在床边的小桌上。有一次我梦见她留给我一支猫眼石的戒指,还有一次留给我一副金手镯,上面有小的鸡心。有时候她会坐在我的床边,告诉我一些事情,我醒来后会去做,像是凝视南方地平线,或穿某种颜色的衣服,或甚至以某种方式整理头发,使我看起来更成熟。
当我感觉悲伤孤单时,她会安慰我,对我耳边说着甜蜜而不着边际的话。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她说她喜欢的是我的本性。她会说,「我喜爱你,不为别的,只因为你这个人。」然后她会抚摸我的背部紧张的地方,或梳理我的头发。我明白正是因为她,我才不需要我母亲的抚摸。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抚摸,除了那个女士。当我从这些梦里醒来时,我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是重要的,只要那个女士的心中有我。
我总是以为那是我的幻想。自小去天主教学校,我甚至以为她也许就是圣母玛莉亚或某个圣人。在某个阶段,我甚至以为她是我的仙女教母,但是在我最狂野的想象中,我也不敢想她确实存在。
「那不是圣母或圣人,你这个傻瓜,」艾密力图笑着说,「那是我们的奈莉达。她真的有给你那些珠宝。你会在树屋的床底下找到一个盒子,里面装着那些珠宝。它们是由她的前任所传给她的;现在她把它们传给你。」
「你是说那个猫眼石戒指真的存在?」我叫道。
艾密力图点点头。「妳自己去看。奈莉达要我告诉你─」他还没有说完,我就冲出厨房,来到屋子前面。以惊人的速度,我把自己拉上了树屋。藏在平台的下面,有一个丝制的盒子,里面是精致的珠宝。我认出那个有火心的猫眼石戒指,还有金手镯,那里还有其它的戒指,一支金表,以及一条钻石项链。我拿出那副有鸡心的金手镯,戴上手腕;自从克莱拉离开后,我**次发现自己泪水满盈。但是这不是自怜或悲伤的眼泪,而是纯粹的兴奋与快乐。现在我毫无疑问确定,那个美丽的女士不是一个梦。
我叫唤奈莉达的名字,以最高音量感谢她的恩惠。我承诺要改变,愿意做艾密力图所说的一切,任何事都可以,只要我能再与她见面。
等我降下树后,我发现艾密力图站在厨房门口。我把手镯与戒指给他看,问他我怎么可能在许多年前的梦里见过同样的珠宝。
「巫士是非常神秘的生物,」艾密力图说,「因为大部份时候,他们是以分身的能量来行动。奈莉达是个伟大的潜猎者。她在梦里潜猎。她的力量是如此独特,她不仅能传送自己,也能携带事物。她就是以这种方式来看你。这也是为什么她的名字是阿贝拉。对我们而言,阿贝拉代表潜猎者。而葛拉乌代表做梦者。这屋子里的所有巫士,不是做梦者就是潜猎者。」
「这有什么区别,艾密力图?」
「潜猎者计画,然后实行他们的计画;不管是清醒还是在做梦,他们会策画,发明,与改变事物。做梦者则没有任何计画或思想地行动;他们跳入日常现实里,或跳入梦的现实里。」
「这一切对我都是无法理解的,艾密力图。」我说,在光线中观察着猫眼石戒指。
「我会引导你,让你能理解它们,」艾密力图说,「为了帮助我引导你,你必须照我的话去做;我所建议你去做的一切,都完全是遵照我的两个老师所告诉我的。」他靠近我。「你也许不相信,」他低声说,「但是你与我在基本上是相像的。」
「在哪方面,艾密力图?」
「我们俩都有一点疯狂,」他以非常严肃的表情说,「仔细注意,记住这个。为了让你与我能清醒正常,我们必须尽**的努力来达到平衡,不是身体或心理的平衡,而是分身的平衡。」
我看不出与他争论或同意他会有什么用处。但是当我又坐在厨房的桌子旁时,我问他,「我们怎么能够确定我们是在平衡分身呢?」
「靠着打开我们的关卡,」他回答,「**个关卡是在脚底,大脚指的下面。」
他伸手到桌子下面,抓住我的左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脱掉我的鞋子与袜子。然后他用食指与拇指,像夹子一样压着我的脚底与脚面的大脚指根部。剧烈的疼痛以及惊讶使我尖叫起来。我用力把脚扯回来,膝盖撞倒了桌子下面。我站起来叫道,「你在搞什么鬼!」
他不理会我的发作,说,「我是在根据规矩向你指出关卡的位置,所以要仔细注意。」
他站起来,走到我旁边。「第二个关卡是在小腿以及膝盖的内侧,」他弯腰说,碰着我的脚,「第三个是在性器官以及尾椎骨。」我还来不及躲开,他就把他温暖的手伸到我的跨下,稳稳地一握,把我稍微提了起来。
我推开他,但是他抓住我的下背。「第四个关卡,也是最重要的,是在肾脏的位置。」他说。他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愤怒,又把我推回到椅子上。他的手沿着我的背向上移动,我缩了一下身体,但是为了奈莉达,我忍受着。「第五个关卡是在肩胛骨之间,」他说,「第六个是在头颅底部,第七个是在头顶。」为了说明最后的关卡,他的指节重重地落在我的头顶。
他回到桌子的另一边坐下来。「如果我们**个或第二个关卡打开了,我们会散发出某种力量,使人们觉得难以忍受,」他继续说,「另一方面,如果第三个与第四个关卡没有正常地关起来,我们会散发某种力量,使人们觉得难以抗拒。」
我确定管理员的**与第二关卡是打开的,因为我觉得他非常讨厌与难以忍受。半开玩笑,半出于内咎,我向他承认,人们通常不很容易接受我。我总是认为我缺乏了社交技巧,所以我会以过度的友善来弥补这项缺失。
「这是很自然的,」他同意说,「你在脚与小腿的关卡一直是部份打开的。这还有另一种副作用,你走路会有困难。」
「等一下,」我说,「我走路没有什么问题。我练习武术。克莱拉说我的动作顺畅而优雅。」
他爆出大笑。「你想要练习什么都可以,」他反驳,「你走路时仍然会拖着脚。你有着老人的步伐。」
艾密力图要比克莱拉还糟糕。至少她只会跟着我笑,而不会嘲笑我。他对我的感觉没有一丝同情。他挑我的毛病,就像小孩子欺负其它更年轻,更瘦弱的小孩子。
「你没有被冒犯吧,有没有?」他问,瞄着我。
「我,被冒犯?当然没有。」我咬牙切齿地说。
「很好。克莱拉向我保证,,透过生命回顾,你已经摆脱了大部份的自怜与自我重要感。回顾你的生命,尤其是你的性生活,使你的关卡更为松开。你在你的颈后听到的劈啪声,就是当你的右边与左边分开时的声音。你的身体中央出现一条裂缝,让能量上升到你的脖子。当你听到劈啪声时,就表示你的分身准备要觉醒了。」
「当我听到那声音时,我该怎么做?」
「知道怎么做不是很重要,因为我们没有什么能做的,」他说,「我们可以闭着眼睛坐着,或者站起来四处走动。重要的是知道我们的能力有限,因为我们的肉体控制了我们的意识。但是如果我们能倒转情况,让我们的分身来控制我们的意识,我们就几乎可以去做任何想象得到的事。」
他站起来,朝我走来。「现在,你别想要骗我谈论事情,像你对克莱拉与奈莉达那样,」他说,「你只能靠行动来学习分身。我与你谈话,因为你的过渡阶段还没有结束。」
他抓住我的手臂,没有再说一个字,几乎是把我拖到屋子后面。他叫我待在一棵树下,头部离一根树枝只有几吋远。他说他要看看我是否能再次投射出我的分身,这次要有完全的意识,靠着树木的帮助。
我非常怀疑我能够投射出任何东西,我这样告诉他。但是他坚持只要我意愿它,我的分身就会从里面跑出来,扩展超过身体的界线。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我问,希望他能告诉我一套属于巫士规矩的步骤。
他要我闭上眼睛,专心于呼吸。当我放松时,我要意愿一种力量向上流动,直到一种感觉从我的头顶上的关卡出来,碰触上面的树枝。他说这对我将是会很容易的,因为我将要靠我的树朋友的帮助。他解释,树的能量可以成为扩展意识的基础。
一段时间专注于我的呼吸后,我感觉一股能量震动从我的背部上升,想要从我的头顶冲出来。然后我内在有某种东西打了开来。每次我吸气时,会有一条线延伸到树的顶端;当我吐气时,那条线又会被拉回到我的身体里。每一次呼吸,这种触及树梢的感觉就变得更强烈,直到我真的相信我的身体扩展了,成为像树一样高大。
在某个时刻,一种对树的强烈情感吞噬了我;就在这同时,某种东西冲上了我的背,从我的头顶出来,我发现自己从树顶端观望着世界。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瞬间,因为管理员马上就命令我下来,回到身体里面。我感觉像是一股瀑布向下冲,进入了我的头部顶端,一种熟悉的温暖充满了我的身体。
「你不要与树融合在一起太久。」在我睁开眼睛后,他告诉我。
我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拥抱那棵树,但是管理员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拉到一段距离之外的一块大石头处,我们在那里坐下来。他指出靠着外力的帮助,像是让我的意识与树相融合,就能轻易地使分身扩展。然而,由于这很容易,我们会有危险与树融合得过久,这样我们可能会吸光了树木用来维持强壮健康的能量。或者我们可能会把自己的能量留在树里面,对树产生情感上的依赖。
「我们能与任何事物相融合,」他解释,「如果你所融合的事物或人物很强壮,你的能量就会被加强,就像你与魔术师曼弗雷的融合。但是如果它生病或虚弱,你就要离远一点。不管如何,你要很谨慎地从事这个练习,因为就像其它事物,它是一把双刃剑。外来的能量总是与我们自己的不一样,时常是相对立的。」
我专心听管理员的话。其中有一件事特别引起我注意。
「告诉我,艾密力图,你为什么称曼弗雷为魔术师?」
「我们藉此来承认它的独特性。曼弗雷对我们而言是不折不扣的魔术师。它不仅是过巫士。如果它与它的同类在一起,它就只算是个巫士。但是它是与人类生活在一起,而且是人类的巫士,它与人类巫士并驾齐驱。只有一个魔术大师才能够达成这种壮举。」
我问他,我是否能再见到曼弗雷;管理员夸张地伸出手指遮住嘴,我不敢再追问下去。
他捡起一根树枝,在泥土上画了一个椭圆形。然后他加上一条水平线,把椭圆形分成两半。他指着上下两端,解释说分身被分为上下两部份,大约与身体的胸腔与腹腔相对应。有两种不同的能量在这两个区域中循环。在下半部,是我们以前在子宫里所拥有的原始能量。在上半部是思考的能量。这股能量是在我们出生时,随着我们吸的**口气而进入我们身体。他说思考的能量是由经验来加强,向上升入头部。原始的能量则下沉到生殖器的部位。通常这两种能量在分身中是隔离的,造成肉体的虚弱与不平衡。
他又画了一条垂直线,沿着椭圆形的中央,把它分为左右两半,他说是与身体的左右两边相对应。这两边也有两种不同的能量循环。在右边,能量在分身正面是朝上的,然后在背面朝下。而在左边,能量在分身正面是朝下的,而在背面是朝上的。
他解释说,许多人尝试追求分身时会犯的一个错误是,把肉体的规则应用到分身上面,例如说,想要锻炼分身,仿佛它是由肌肉骨头所构成的。他向我保证,分身是无法以肉体的训练来锻炼的。
「解决这个问题最简单的方法,是去分离这两者,」管理员解释,「只有当它们是彻底分离时,意识才能从一者流向另一者。这就是巫士所做的。这样他们才可以摆脱仪式,咒语,与复杂呼吸技巧等等企图把肉体与分身融合为一的鬼话。」
「但是克莱拉教我的那些呼吸与巫术途径呢?它们也是鬼话吗?」
「不。她所教你的只会帮助你分离你的肉体与分身。因此它们是有用的。」
他说我们人类所犯的**错误,也许是去相信我们的健康与安宁是在肉体的范围中,事实上,对我们生命的控制是在分身的领域。这个误解源自于我们的肉体控制了我们的意识。他又说,通常我们的意识是集中在分身右边循环的能量,结果造成我们的理性思考能力,以及处理观念与人际交往的能力。有时候在意外中,或者经过训练,意识能够转移到在分身左边循环的能量,所产生的结果对于理性的追求或人际交往并没有什么用处。
「当意识转移到分身的左边时,分身就会出来融合,」他继续说,「一个人就能够表现不可思议的行动。这应该没什么奇怪的,因为分身是我们的能量泉源。肉体只是储存能量的容器而已。」
我问他,有没有人能够随意地把意识集中在分身的两边。
他点点头。「巫士能够如此,」他回答,「当你能够如此时,你就是一个女巫士了。」
他说有些人在完成抽象的飞行后,他们只需要控制呼吸,就能够把意识转移到分身的右边或左边。这些人能够实行巫术或练习武术,就像进行复杂的学术研究一样得心应手。他强调,把意识转移到左边的冲动是一种非常危险的陷阱,因为那里的神秘与力量要远比日常世界更吸引人。
「我们真正的希望是在中央,」他说,碰着我的前额与胸口,「因为在分隔着分身两边的墙壁中,隐藏着一扇门可以通往一个很窄,很秘密的第三部位。只有当这扇门打开时,我们才能经验到真正的自由。」
他抓住我的手臂,把我从石头上拖下来。「你的过渡阶段几乎要结束了,」他说,把我赶回到屋子里。「没有时间再解释了。我们要轰轰烈烈地结束这个过渡阶段。来吧,让我们到我的房间里。」
我半路停住脚步。我不再只是感觉不安,我感觉受到了威胁。不管艾密力图有多么奇特,不管他怎么说空灵的分身,他毕竟是个男人,而他在厨房里用手抓我私处的记忆仍然如新。我知道那不只是示范的动作;当他碰我时,我可以清楚感觉到他的欲念。
管理员以冰冷的眼光凝视我。「什么你感觉到我的欲念,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他竟然逐字说出了我的思想。一股羞愧涌上来,夹带着一种冰冷的颤抖,扩散到我全身。我喃喃说出一些抱歉的话。我说我时常幻想我是如此美丽,所有男人都无法抗拒我。
「生命回顾就是要烧掉这一切,」他说,「你做得并不彻底。这无疑就是为什么当你尝试巫士的穿越时,你会失去控制。」
他转过身,不再走向屋子。
「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我的打算,」他说,「不行。你必须要加倍努力清理你的行动。更多的努力。从现在开始,你也必须要加倍小心;你要跑得加倍快,因为你无法再承担更多的失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