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萨满实践者来说,生命回顾意味着给那难以描述的力量(黑暗意识海洋)它所渴求的东西:他们的生命经验,换言之,也就是他们在他们的生命经验中被增强的意识。尽管唐望不能给我在标准的逻辑性方面解释清楚这些现象,但是,他说,所有巫士渴求并能达到的壮举是,他们都能保存他们的生命力量,但他们都不知道那是怎样做到的。
他也说,已经有数千个巫士达到了这个壮举。在他们给了黑暗意识海洋他们生命经验的力量后,他们都得以保存他们的生命力量。这对唐望来说很重要,那些巫士并没有像平常我们理解的那种意义般死亡,而是,他们通过保存他们的生命力量超越了死亡,并从地球消失,进入知觉的最终旅程。
唐望传承的萨满们相信,当以这样的形式死亡的时候,我们的整个身体会转化成纯能量,一种保留了我们个性特征的特殊能量。唐望尽量以一种隐喻意义来解释这个情况,他说,我们是由若干单独部分组成的:肺、心脏、胃、肾脏等等。这每一部分脏器有的时候都是彼此独立的在工作,但是,在死亡的那一刻,所有的器官都会被统一成为一个整体。唐望传承的巫士称这种状态为完全的自由。对于那些巫士来说,死亡是个统一者,而不是像对普通人一样是一个消灭者。“这种状态是不死的吗,唐望?”我问。“这并不是说不死,这仅仅是意识进化过程的开始,通过使用人类所仅有的可支配的媒介:意识。”
“我们传承的巫士确信,人类的肉体在生物学上已经不能再更进一步进化了;因此,他们认为,人的意识才是**能够进化的媒介。在死亡那一刻,巫士们并没有被死亡所摧毁,而是转化成了无机生物:拥有意识但没有肉体器官的存在。对他们而言,转化成为无机生物就是一种进化,这也意味着他们拥有了一种新的难以描述意识,这种意识能够实实在在的存在数百万年,只是,在某一天,这种借来的意识依然要回归他的给予者:黑暗意识海洋。”唐望传承的巫士最重要的一个发现是,像宇宙中其它事物一样,我们的世界是两个对立而又互补的力量的结合。
其中,一个力量是我们所知的这个现实世界,被巫士们称为有机生物世界。另一个世界是被他们称为无机生物世界的世界。唐望说,“无机生物的世界居住着拥有意识但是没有肉体的无机生物。它们像我们一样,也是一团聚合的能量场。在看见者眼里,他们不是像人类那种的发光体,它们是不透明的。它们不是圆形的,而是很长像蜡烛一样的能量结构。它们实质上也是聚合的能量场,像我们一样,是聚合的具有边界的一团能量结构。
它们被凝聚我们能量场的同样的力量凝聚在一起。
我问,“无机生物的世界在哪里,唐望?”他说,“那是和我们世界成对的世界。那个世界拥有和我们世界相同的时间和空间,但是,尽管无机生物能够意识到我们的存在,由于我们世界的意识类型同无机生物世界的意识类型很不同,以至于我们从来都没有意识到无机生物的存在。”“那些无机生物都是人类进化形成的吗?”我问。“不是!”他说,“和我们一样,我们有机生物一出生开始就是有机生物,和我们世界成对存在的无机生物世界的无机生物从一开始就是无机生物”。
像我们的意识一样,毫无疑问的,那些无机生物的意识也是可以进化的,只是,关于无机生物的意识是怎样进化,我还没有**手资料。我所知道的是,人类的意识进化后是一种明亮的、发冷光的、圆形的、特殊类型的无机生物。”关于这个进化过程,唐望给了我一系列的描述,我经常把那些描述当成诗歌一样的隐喻。我挑出我最喜欢的那个,那就是完全自由。在我想象中,一个能够进入完全自由的人必须非常勇敢,非常具有想象力和创造力。唐望说我并不是幻想,进入完全自由,一个人必须使尽浑身解数,包括那些平常没有使用到的资源。另外唐望描述,生命回顾的实用性目标是获得知觉的流畅性。和这相关的巫术基本原理其中最难懂的一个主题就是:聚合点,一个像网球般大小的发光点,当巫士把人类看成一个聚合的能量场的时候,他们就能够看见这个点。像唐望一样的巫士看见来自于宇宙的无数明亮细丝集中于这个点并穿过这个点。
这些细丝的汇合给聚合点增添了光亮。聚合点能把人类知觉到的丝状能量转化成为感觉信息,并把这些感觉信息按照我们的社会化和潜能解释成为我们的日常世界。生命回顾就是去从新经历我们的所有经验,通过生命回顾,我们能够用记忆的力量轻微地或者剧烈地移动聚合点到你回顾的事件所发生那一刻的聚合点位置。
这种把聚合点从以前位置到当下位置来来回回移动的运动能给萨满练习者必须的聚合点流畅性,以至于他们能够在无限旅程中拥有非凡的胜算。对滕塞练习者来说,生命回顾也能给予他们必须的流畅性而在面对未知生活的时候拥有胜算,这种胜算无论如何都不是他们习惯性认知的一部分。按照古代的正式程序,通过回忆实践者认识的每一个人和实践者所参与的每一个经验来进行生命回顾。
毫无疑问的,生命回顾能够说服实践者们:我们所有人都被一种力量所控制和影响着。正如我们都被求爱的力量所支配一样,尽管一开始这看起来非常合理,最后也是毫无意义。对于很多人来说,求爱似乎是一辈子的追求。我亲自听到一些老年人告诉我,他们**的理想就是找一个完美的伴侣,他们**的希望就是哪怕只拥有一年的幸福的爱。尽管我依然强烈的抗议,但唐望过去还是经常对我说,没有人真正想爱其它任何人,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渴望被爱。他说,据表面判断,这种求爱的困扰是我们这个世界最自然的事情了。听到一个75岁的老爷爷或者老奶奶说,他们仍然在寻找完美的伴侣,这就是对追求漂亮、浪漫、理想的一种肯定。但是,在一辈子无休止地(被求爱的力量影响)并不断重复这个过程这方面检视一下这种困扰,让这种力量的影响看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一个怪异的事物。唐望向我保证,如果完成了任何行为改变,那一定是通过生命回顾来完成的,因为这是把我们从无声的社会化中解放出来并增强意识的**工具。这种社会化是那么的自动发生,那么的被认为理所当然,甚至都不能被我们在正常意识状态下意识到,更不用说去检视它了。
生命回顾实际上也是一辈子不断努力的过程。把回顾清单写完都要花很多年,尤其是那些熟人很多并同成千上万的人有过交往的人。这个清单会伴随着那些清单上已有的人并没有直接参与的客观事件的回忆而不断扩增,但是,这些也是要被检视的,因为这些事件或多或少同你回顾的那些人有关系。唐望断言,古墨西哥巫士在生命回顾中所迫切追求的是个体之间互动的记忆,因为在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中包含了社会化的深刻影响,而这种社会化的深刻影响正是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所要克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