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序
「我们以我们的注意力维持住世界的影像…如果我不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世界上,这个世界就会崩溃。」─拉葛达
巧妙的亚奎巫士唐望已经穿过了「世界之间的裂缝」,但是他仍然在戏弄着他的热忱门徒,卡罗斯。
在这本卡斯塔尼达的冒险故事中,卡罗斯发现了新的门徒─全是女人,在她们之中有「无可匹敌的战士」拉葛达,她将会恐吓他,安抚他,并教导他关于做梦者的惊人事迹。
「卡斯塔尼达最新的慑人著作…如此巧妙疑,你将欲罢不能,直到最后一字…新层次的风格,超越了卡斯塔尼达的以往所有著作。」─新现实杂志
「奥妙…惊人…新奇,无可预料的情境,带有梦的逻辑,美丽与恐怖。」─底特律自由报
「另一段令人着迷的唐望历险故事…如果卡斯塔尼达的另一个世界确实存在,那么目前在我们的眼前就有一个时而美丽,时而恐怖的世界─只要我们能看见。」─芝加哥论坛报
「巫士的传承」译序
本书是卡斯塔尼达的第五本关于师事唐望的经过。与先前著作不同的是,在本书中唐望已经离去。卡斯塔尼达为了解开他心中一直存在的迷团,于是前往墨西哥寻找唐望的另外两个门徒。在那里,为期数天之中,他遭遇到唐望事先设计的猛烈攻击,由以前完全未曾露面的女门徒所执行。
在那短短几天,他不仅面临了生死存亡的绝境,也因为情况的超乎寻常,而使他超越了他自己的极限,达成了他在理智上难以置信的任务。本书延续了前一本书「力量的传奇」中的巫术观念tonal与nagual,并且更进一步说明了tonal与nagual在巫术知觉上的意义;知觉的「注意力」是tonal与nagual观念最主要的核心。我们自小受训练,选择把注意力放在间接的言语上,虽然狭窄而隔阂,但是较为安全舒适。这就是所谓的日常注意力,**注意力,tonal注意力,以及唐望眼中的理性。在我们与生俱来的知觉能力中,除了日常的注意力之外,还有另一种同样基本,但却被忽略的知觉力量,被简单地称为「第二注意力」,也就是nagual注意力。第二注意力在出现时都会被视为神通或奇迹,其实它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神力,而是与我们狭窄的日常注意力并行存在的知觉能力,但要更为广大浩瀚,难以掌握控制,因此被人性的软弱懒散弃之不顾,打入了冷宫。因此,所谓神通根本不稀奇,它是我们本来就有,现在就有的知觉能力。我们不是不能,而是选择不加以觉察。这种根生蒂固的选择是我们日常无法觉察的。巫术就是觉察这种选择习性的过程,唤醒我们被封闭的本来功能。
唐望唤起第二注意力的作法被归纳为「潜猎」与「做梦」两大范畴。本书对于这两个项目都有了初步的介绍,但由于卡斯塔尼达显然还摸不着头绪,因此只有片面的描述。
在本书中现身的女门徒们,揭露了唐望巫术中另一性所具有的重要地位。男女性由于生理结构的不同,在现实知觉上也有所差异。这种差异在日常已是十分明显的现象,在巫术的范畴中,则更有戏剧化的影响。卡斯塔尼达曾经在不同的场合说过:「子宫是女人的第二个头脑」,明白表示了女性在巫术中所占有的优势。
卡斯塔尼达在本书中一如以往的惯例,除了建立更清楚的巫术观念之外,也继续打破及否定了自己在先前著作中建立的观念。巫术中的神秘力量「同盟」的观念,先前是容易造成误导的神怪具象,在本书中又重新回归为抽象,的确是观念上的成熟与进步。
卡斯塔尼达为了寻求解答,却遭受怪异而无情的攻击。本书许多令人咋舌的情况(母子巫士的对抗,追求能量完整性的手段)不仅对卡斯塔尼达造成困扰,对我们承袭的许多固有观念而言也是天摇地动的震撼,一种挑战。这种现象似乎证实了一般人对于巫术的负面印象。不可否认,以世俗的标准来看,巫术的世界是不可理喻,是非颠倒,冷漠无情,而且步步充满危机。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为了打破僵化的知觉形式,升华固定的情绪反应,强烈而出人意料之外的作法是必要的。巫术的无情或不具同情心,绝不是一般的冷酷麻木,而是深沈的清明与透视现实后的自然表现。一般人所谓的同情心,其实是自我重要感的另一种面貌。把助人的作法回归为真正的无私行动,而不要有同情心之类的多余情绪表现,这才是巫士无情的本意。
这是卡斯塔尼达在唐望离开后的**本书,是一个新阶段的开始。唐望暂时退入幕后,但是隐藏在第二注意力之中的世界已经呼之欲出了。
前言
在墨西哥中部喜耶拉山脉的西边,一个荒芜的山顶上,是我与唐望和唐哲那罗最后一次会面的所在地,在场的还有他们另外两个门徒,帕布力图和奈士特。当时的肃穆及所发生事件的严重性使我毫无疑问地相信,我们的门徒生涯到了结束的时刻,而我是真的最后一次见到唐望和唐哲那罗了。到最后,我们都互相说了再见,然后帕布力图和我一起从山顶跳进了一个深谷。
在那一跳之前,唐望对于将要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提供了一套基本的解释。根据他的说法,在跳进深谷时,我将会变成纯粹的知觉,在所有生物与生俱来的两种领域中来回摆荡,这两种领域就是tonal与nagual。
在我的一跳中,我的知觉在tonal与nagual之间来回摆荡了七次之多。在我进入nagual时,我感觉我的身体分解了。我无法像平常般连贯地思考或感觉,但我还是有某种的思想和感觉。在我进入tonal时,我猛然聚合成一体。我成为完整的。我的知觉又连贯了。我看到了有秩序的影像。这些影像的冲击力是如此强烈,如此鲜明逼真,如此复杂浩瀚,我无法给予它们任何满意的诠释。把它们称为影像,清晰的梦,或甚至幻觉,都不足以澄清它们的本质。
经过最彻底与细心地审查我跳入深谷中的感觉,知觉,与诠释后,我的结论是我无法在理智上相信这件事真的发生了。但是另一部份的我却坚持这件事发生了,我真的跳了。
唐望与唐哲那罗已经不在了,他们的离去对我造成了最迫切的需要,需要我一头栽入那显然无可解决的矛盾之中。
我回到墨西哥去见帕布力图和奈士特,寻求他们的帮助来解决我的冲突。但是我在这次旅程中所遭遇的情况可算是对于我的理性的最后打击,由唐望本人所设计的强烈攻击。他的门徒根据他不在场的指示,几天之内,以最有系统与准确的方式摧毁了我理性的最后防御。在那几天中,他们向我揭露了他们巫术两项实际应用中的一项,做梦的艺术,也是本书的主要核心。
潜猎的艺术,他们巫术的另一项实际应用,也是唐望与唐哲那罗教诲中的精华,则在接下来的探访中对我做了示范,这可算是他们巫术世界中最复杂奥妙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