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击破;克制情绪;死亡启动
人人都在谈论自由。在这个世界上,各个国家、各个民族的人们都在为自由而战。但自由到底是什么?美国人经常说“我们国家是一个自由的国家”。但我们真正自由吗?我们有做回自己的自由吗?答案是否定的。我们并不自由。做回自己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因为它关系到我们的心灵。
是谁妨碍了我们的自由?我们责怪政府,我们责怪天气,我们责怪父母,我们责怪教会,我们责怪神。方案我们自由的到底是谁?我我们自己。自由到底意味着什么?有时,我们会说,结婚使我们失去了自由。但离婚后我们仍然不自由。到底是什么妨碍了我们?为什么我们无法做回自己呢?
在我们久远的记忆中,我们曾经自由过,我们也曾经享受过自由。但后来,我们忘记了自由的真义。
两三岁、或三四岁大的小孩是自由的人。为什么说他是自由的?因为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像没有经过驯化的花、树、动物一样,这个小人人也充满了野性。仔细观察两三岁大的小孩,我们会发现,大部分时间他们脸上都带着灿烂的微笑;大部分时间,他们都玩得特别开心。他们在探索这个世界。他们对玩耍没有半点恐惧。在受到伤害时、肚饿时、有些需要得不到满足时,他们也会害怕;但他们不为过去烦恼,也不为将来担忧,他们只活在当下这一刻。
这些小人人一点也不怕表达他们的感受。知道别人爱他们时,他们是那样的倾心享受,就好象整个人都被爱融化了一般。表达自己对别人的爱时,他们也没有半点迟疑或顾虑。正常的人就应该是这样子的。正常的人应当像孩子一样,不恐惧未来,也不为过去感到羞耻。正常的人应当享受生活、追寻快乐;应当玩耍、探索;应当爱别人,也爱自己。
但是,我们成年人怎么了?我们为什么跟孩子们差了那么远?我们为什么失去了野性?受害者说,“这是我悲哀的源头。”战士则说,“这是我征战的理由。”我们碰到了什么?我们碰到了管制我们生活的法典、法官和受害者。我们丧失了自由,因为法官、受害者和信条系统不允许我们做回自己。我们也不再快乐,因为我们脑子里被输进了一大堆垃圾程序。我们碰到了“教化”。
教化是人类社会的常态,是代代相传的教子心经。不要抱怨父母依照他们的葫芦画了你这只瓢;他们并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训练方法。他们已经尽力了。如果他们虐待你,那是他们自己的教化、他们自己的恐惧、他们的信条造成的。他们控制不了那些程序;那些程序在控制他们。所以,他们当年只知道那样做。
不要责怪那些评判你的、虐待你的人,包括你自己、你的父母,还有其他人。但现在是停止虐待的时候了。现在不打破旧约、把自己从法官的暴政下解救出来的时候了。不要再当受害者了。
真正的你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孩子。当你玩得开心时,当你觉得快乐时,当你忘情投入时,当你画画、写诗时,当你弹钢琴、或通过别的方式表达自己时,这个小孩子就会跑出来。当真正的你跑出来时,当你不再关心过去、不再担忧未来时,你就迎来了生命中的欢乐时刻。那一刻,你是那样的天真烂漫。
但是,这是,“责任”出现了。一切都改变了。法官说,“乐什么呀!难道你忘了自己的责任吗?你还有事要做,你要上学,你要工作,你得去挣钱谋生。”一听到这些话,一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我们的脸就绷起来了。快乐消失了。你见过孩子们玩“过家家”游戏吗?游戏当中他们的小脸就是会变化的。“听着,我现在是律师,”说这话的时候,那张稚气的脸就变了;变成了一张小大人的脸。那脸色凝重、严肃——我们在法庭上的脸色就是那样的,我们平时的脸色也是那样的。我们心里的小孩子还在;但我们已不再自由。
我们一直在追寻做回自己、展示真我的自由。但看一下自己的生活,我们就会发现,多数时候我们做事都只是为了取悦别人,都只是为了别别人接纳,而不是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取悦我们自己。这样的生活能算自由吗?再看看我们这个社会,看看我们这个地球,我们就会发现,一千个人里都难找出一个真正自由的人来;其余九百九十九个都已经被教化“洗脑”了。
更糟的是,在这些被洗脑的人里面,多数人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并不自由。有时他们也会哼哼两句“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但他们并不明白这歌词的深意,也不知道自己不自由的根源在哪里。
大多数人的问题都在于,他们只顾着过日子,不知道自己的心灵已经被法官和受害者控制住了;这种人是没有机会重获自由的。因为,知觉乃是迈向心灵自由的**步。我们必须先意识到自己不自由,才能去争取自由。我们必须先搞清楚问题是什么,才能去解决问题。
知觉是改变的前提。如果你什么都意识不到,你就什么都改变不了。如果你看不到自己心里累累的伤痕,你就没办法开始疗救;如果你的伤口仍然在毒水里浸泡,等待你的就只能是无尽的痛苦。
有了知觉,一切就不大相同了。有了知觉,你就可以反抗,你就可以说,“再也不能这样子了!受苦不是我的义务!”有了知觉,你就可以开始疗救,你就可以挑战旧有的观念、改变自己的生活梦境。这时,你就会发现,现世梦境是虚假的,它里面的种种信条也是骗人的。你曾将那些信条奉若圭皋;但除了满心的伤痕和多年的闹剧外,它们什么都没能带给你。因为,你脑子里的法典——那一整个信条系统——都是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的。
你的生活是你的梦想塑造的。要改变自己的生活,就得先改变梦境;要控制自己的生活,就得先控制梦境。梦境的操控和改造有其内在的机理;托尔特克人非常清楚这些机理,他们都是梦境大师。托尔特克人能通过有意识的选择来掌控自己的梦境;因此,他们能创造最经典、最诗意、最率性的生活。
成为托尔特克人,就是选择一种生活方式。在托尔特克人的世界里,没有领袖,也没有追随者。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思想和人格,每个人都按自己的真理生活。成为托尔特克人,你就能追回曾经拥有过的智慧、野性和自由。
引领你成为托尔特克人的神通共有三种。**种是“知觉之神通”。要能意识到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第二种是“改造之神通”——改造自己,清除教化对自己的影响。第三种是“意志之神通”。托尔特克人认为,意志是生活的一部分,它使得能量的转换成为可能;它是一个融合了一切的能量的生命。意志就是生活,意志就是无条件的爱。因此,“意志之神通”也就是“爱之神通”。
在逃离教化、追寻自由的道路上,托尔特克人有一套完整的“寄生虫”理论。在这种理论里,“寄生虫”指的是法官、受害者和信条系统。寄生虫在教化过程中侵入人类的心灵,控制了人类的大脑。它们的食物就是那些来自恐惧的消极情绪。因此,在托尔特克人看来,所有受过教化的人都有病。
寄生虫是一种生物,但它不能独立生存。它寄住在其它生物(寄主)体内,吸取它们的能量,伤害他们的健康,却不做任何贡献。对比法官、受害者和信条系统的特征,我们就会发现,它们是彻头彻尾的寄生虫。这种寄生虫是一种精神存在,它没有物质的躯壳,也不带物质的能量;它带的是精神能量和情绪能量,它是活的。不要认为非物质的东西就不存在;情绪也不带物质能量,我们的梦境也不带物质能量,但它们的存在却是板上的钉钉的事实!
我们的大脑就像一间情绪工厂,它能把物质能量转换成精神能量。大脑有许多功能,但它最主要的功能是做梦。在托尔特克人看来,如果你的心灵被寄生虫控制住了,你的个人梦境也就被寄生虫控制住了。寄生虫利用你的躯体生存,利用你的心灵做梦。它们以来自恐惧的情绪为食,在闹剧和痛苦中茁壮成长。
我们追寻的自由是用自己的身体和心灵来过我们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过信条系统要我们过的生活。当我们发现自己的心灵被法官和受害者控制,真正的“我”却被挤到角落里时,我们有两个选择。**个选择是向法官和受害者投降,继续听命于它们,照现在的这个样子活下去。第二个选择是反叛——就像小孩子抗拒父母的教化时做的那样。我们揭竿而起,我们大声所“不”,我们向法官和受害者宣战。我们要为独立而战、要为夺回自己心灵的控制权而战。
这就是所有美洲(从加拿大到阿根廷)萨满传统里的人们都称自己为“战士”的原因:他们正在跟侵入心灵的寄生虫打仗。他们正在为反抗侵略、赢取独立而战。反叛、战斗,这就是“战士”真正的含义。
做战士并不意味着百战百胜。他可能凯旋而还,也可能无功而返。但在战斗中,他一定会使出全身解数。因为他知道,不战斗的人是没有机会重返自由的。反叛并不必然地会成功,但反叛至少能让他找回反叛者的尊严,至少能确保他不再受负面情绪之苦,也不再怕别人泼来的情绪毒药。就算他最终不得不向敌人——寄生虫——屈服,他也已经和那些懵懵懂懂、唯唯诺诺的受害者有了本质的区别。
如果能幸运地赢得战争,我们就能够超越显示梦境,把自己的个人梦境变成人间天堂。天堂就像地狱,也是我们心灵中一个所在。它是喜悦之地,给我们自由和快乐;它让我们爱,让我们做回自己。而且,这样的天堂我们活着时就能进入,不需要等到死后。天堂无处不在,但首先我们需要有一双发现真实的眼睛,需要有一双倾听真实的耳朵。我们需要摆脱寄生虫的滋扰。
寄生虫就像一只千头怪;它的一千个头代表我们的一千种恐惧。要想夺回自由,我们就必须消灭这只千头怪。怎么消灭呢?我们可以每次打烂它的一只头,直到把它完全打死。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用各个击破的办法来消除自己的恐惧。这可能会花不少时间;单它确实有用。因为,每消除一种恐惧,我们就能夺回一点自由。
我们也可以想办法饿死它。不要喂它,不要给它任何食物。假以时日,寄生虫自会慢慢死掉。为此,我们需要尽力克制和化解那些来自恐惧的情绪。这种办法看似简单,实际做起来却困难重重。因为,我们的情绪工厂——心灵——还在法官和受害者的控制之下;它要产生什么情绪,并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对寄生虫**的办法是“死亡启动”。埃及、印度、希腊和美洲的许多的传统文化里的人民都知道这种技巧;它也是许多奥秘学校的必修课程。当我们在假想的情形下“死去”时,寄生虫就会因失去寄主而死亡;因此,死亡启动可以在不伤害我们肉体的前提下把寄生虫杀死。和前面的两种办法相比,这个办法干脆利落多了。但这个办法的难度也时**的;在面对死亡天使的时候,我们必须有极大的勇气,我们必须格外坚强。
下面时这三种方法的详细介绍。
次生梦境——改造之神通
你现在的生活梦境时教化的结果,是外部梦境吸引你的注意、给你喂饲各种信条的结果。这是你的注意力**次被用来创造生活梦境。因此,你现在的生活梦境又叫“原生梦境”。原生梦境是你的**个生活梦境。
后来,改造自己的时候,你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法典上面。你破除了一些旧约,建立了一些新约。这是你的注意力第二次被用来创造梦境。这种改造后的生活梦境,我们称为“次生梦境”。
创造原生梦境时,你是被动的、无意识的,因为当时你还是小孩子,除了别人教你的以外你别无选择;创建次生梦境时,你时主动的、有意识的,因为你已经长大了,可以选择自己的信条了。现在你可以选择相信任何东西——当然也可以选择相信你自己。
改造生活梦境之前,你必须意识到自己心里有雾。意识不到这些,改造就无法开始。当你意识到生活中的一切都是你所信的东西的结果,而你所信的东西与事实不符时,你就可以改造生活了。改造的基本方法时:把你想要改变的信条列出来(看它们撒的都是什么样的弥天大谎!)把注意力集中到他们上面,看应该用那些新约去代替他们。
为确定那些东西需要改变,你需要对自己所有的信条来一次大盘点。自我约束的信条要改。建立在恐惧基础上的信条要改。令你不快的信条也要改。陷你于痛苦的信条一定要改。
现在,请你用自己的方式,以事实为依据、以爱为准绳,将上面那些信条——改过。把新的约定默记在心,给心灵的“软件”升级。这就是托尔特克人所说的“改造之神通”;改造可不可能,成不成功,都是这一神通决定。为提高钻井队改造神通,你可以不断地探索和采纳新的信条(如四约)。
采纳了四约,你就打响了反抗侵略、夺回自由的**枪。采纳了四约,你就有了终结情绪痛苦的希望。没有了情绪痛苦,你才能尽情享受新生活的乐趣。没有了情绪痛苦,你才能大胆尝试,勇于创新,广阔自己的生活。四约可以提高你改造的能力,帮你打破那些舒服你的陈腐信条。打破的旧约越多,你追回的个人力量就越多,你就会越强壮。你越强壮,能打破的旧约就越多。
实地逐渐收复。你控制主了战局,开始长驱直入。进入敌人的老巢——旧约的核心——后,你会赫然发现,那些心魔就立在你面前。你抖擞精神。坚定意志,把那些心魔变成了天使。看!你成功了!
践行四约、解除恶咒需要你有非凡的个人力量。这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你必须循序渐进。开始时你可以先找几个难度较小的约试试力气;成功地打破那些小约之后,你的个人力量就会有所增加(每打破一个旧约,你就能获得一些力量)。慢慢地,你就可以去尝试那些难度大一点的约了;打破那些约后,你的个人力量就又会增加不少。个人力量增加到一定程度,就直接面对那些心魔了。
还记得我们前面讲过的那个不敢唱歌的小女孩吗?现在她长大了,有二十岁那么大了。但是她仍然不敢开口唱歌。怎么才能解除“我是个破锣嗓子”这一咒语呢?按照循序渐进的原则,她可以先告诉自己,“就算我的嗓子真的很差,我也愿意试试看。”然后唱一首歌。唱完后想象有很多人给她鼓掌,还在那边喊,“哇!唱得真棒啊!”这样反复多次,咒语的力量就会变得越来越弱。尽管还不能完全摆脱它,但她至少已经有力量和勇气去尝试了。只要她坚持力,咒语迟早有一天会被彻底粉碎的。
破除旧约是摆脱地狱梦境的方法之一;但破旧必须立新。每打破一个曾令你痛苦的旧约,就必须建立一个令你快乐的新约。不要让你的法典留白;那约法的位置,新约不起占领,旧约就会去占领。新约牢牢地守着那位置,旧约就不会再回来了。
但是,许多信条都太强大了;这使你几乎看不到成功的希望。所以你才需要一步一步地朝前走,所以你才需要多给点耐心——成功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你现在的生活方式是多年教化的结果,不要以为你一下子就能把它翻个底儿朝天。
在我们订的每个约里面,都潜藏着语言的力量。那时我们意志的力量。打破旧约难旧难在我们要和自己过去的意志斗争。立约花了十分力气,破约用九分力气就不行。守约用着十分力气,破约就得使出十二分力气来。为什么这样?因为旧约就像毒隐,一旦染上就难以戒除。因为我们沉迷在现有的生活方式中不能自拔。因为哦瓦军命对愤怒。猜疑和自怜有隐。我最喜欢的信条一般都是这样调子:“我好差。我好笨、干嘛要去试那个?比我强的人满地都是。”
那些旧约之所以能统治我们的生活,是因为他们曾经被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为了使四约融入你的身心,你也应该不应该地去重复它。多多在生活中练习这些新约,你的“**“就会变得更好。不要忘了,”重复是造就大师的关键!”
战士的纪律——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天早晨。你起床洗漱完毕后。心情舒畅,热情满怀。精力充沛,浑身是劲。多好啊,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但是,十分钟后,一切都不同了。你跟你的爱人吵架了。怒不可遏的你,心头“腾”地冒起一股无名的业火。任由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愤怒耗费了你大量的精力,使你变得疲惫不堪,闷闷不乐。你强撑着去上了班,但你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干活也提不起劲来。只觉得很累、很懒、赶紧自己好像没电了,什么事都不想干。
从这个例子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失控的情绪会消耗我们的精力,打乱我们正常的生活次序。我们每天所能支配的精力(包括心里能量、情绪能量和物理能量)使有限的;它苯应被用于生活和工作。如果大部分精力都被情绪耗去了,我们拿什么去改变生活、拿什么去关爱别人呢?
你怀着什么样的情绪,就会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如果你愤怒,你周围的一切人事就都会变得一无是处。你看什么都不顺眼;好像别人都欠了你的钱。雨天你会嫌湿,晴天你会嫌晒。如果你悲伤,你就会看到:日光惨淡,风雨呜咽,草木含悲。触景生情,你就又会怆然泪下。如果你恐惧,你就会觉得自己孤立无援、需要保护;你时时刻刻都担心别人会来伤害你;你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任何事。因为,你是用恐惧的眼睛来看这个世界的!
摸一下自己的皮肤。觉不觉得很舒服?皮肤天生就有感觉,天生就需要触摸。触摸产生快感。但如果你皮肤有伤口呢?你还敢触摸它嘛?不敢。因为一摸就痛。你不但自己不摸它,也不准别人去摸它,你会把它保护起来。因为你怕痛。因为怕痛,你拒绝触摸。
你的心灵也是一样的。心灵需要触摸,触摸令你欢愉。但当你心上有伤是,触摸就会令你痛苦。因为怕痛,你不准别人碰你的伤口。
如果天下所有的人都有伤,会出现什么情景?因为怕痛,谁都不准别人来碰自己。因为怕触痛别人,谁都不敢去碰别人。因为大家都有伤,病态就成了常态,痛苦也开始变得寻常。因为大家都有伤,我们就会相信,身上有伤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能不能想象,假如天下所有人都有伤,我们会怎么对待彼此?很显然,我们都不敢去触摸对方,我们都不敢去拥抱对方,因为拿会令对方痛苦。我们只会捂着自己的伤口,警醒地保持着自己和别人之间的距离。
每个人都有一个“情绪身体”,这“身体”的外面满布着伤口。伤口伤沾满了毒药——那些让我们痛苦的情绪毒药。每种毒药都有名字:仇恨、愤怒、妒忌、悲伤。有人曾教给我们什么叫公正,什么叫不公正;“不公正”的事会揭发我们心灵上的伤疤;疼痛之余,我最直接的反映就是产生大量的情绪毒药。在接受教化的过程中,我们的心灵受了太多的伤,沾了太多的毒药;但大家都认为这是正常的。人人都认为这没有什么奇怪,但我要告诉你:不对!带伤的心灵一点都不正常!
我们的现世梦境出问题了。我们大家都病了。这种病的名字叫“恐惧”。这种病的症状事“负面情绪”:愤怒、仇恨、悲伤、妒忌、后悔、猜疑。恐惧越大,病人就越情绪化。越排斥理智;这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心里障碍”。当心灵太过惊恐、伤口太过疼痛时,病人就会下意识地切断和外部世界的联系(以保护自己);这时,我们称病人为“精神病患者”。
恐惧是病,但不是不治之症。既然能治好,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忍受?我们应该用“真相”这把解剖刀挖开伤口、剔出毒脓,让伤口彻底愈合。为做到这一点,我们应该宽恕那些(我们认为)伤害了我们的人。小人本不应被宽恕,我们本不想便宜他们;但我们不想再继续做“不公正”的牺牲品了。我们爱的是自己,宽恕正好能剪除我们的痛苦。
宽恕是治愈伤痛的**途径。选择宽恕,是因为我们怜惜自己。释放怨恨时,我们可以告诉自己,“够了!我再也不当那个整天不利自己的法官了!我再也不打骂自己、虐待自己了!我再也不当受害者了!”
请宽恕你的父母、你的兄弟、你的姊妹、你的朋友。请宽恕你自己。只有宽恕了自己,你才能停止自我排斥。你将越来越爱自己,病最终接纳自己——接纳你现在这个样子。一个自由的人就这样诞生了。注意到了吗?关键在于“宽恕”!
当你见到某个人、却没有产生情绪反映时,你就已经宽恕了那人。当你听到某个人的名字。却不再有情绪反应时,你就已经宽恕了他。当别人碰到你旧有的伤口、你却不再疼痛时,你就真正宽恕了那些人。
当我们周身都是伤口的时候,我们会发展出一套“否定系统”。“否定系统”里的谎言歪曲事实、骗人骗己,但它们能为我们的伤口提供遮蔽,从而减轻我们的痛苦。真相是一把解剖刀,它能无情地揭穿“否定系统”里的一切谎言。真相会令我们痛苦,因为它挖开了我们的伤口;但它使我们的伤口彻底愈合。当我们身上不再有伤;不再有毒药时,我们就不再需要骗自己了。因为,我们就不再有、也不再需要欺骗自己了。到那时,我们就不再有、也不再需要“否定系统”了。因为,健康的心灵和健康的皮肤一样,是不怕触摸的。健康的心灵渴望触摸,也会从触摸中得到快乐。
多数人的问题都在于他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们要控制情绪;不能让情绪控制我们。情绪失控时,我们就会说出自己本不想说的话,做出自己本不想做的事。情绪失控时,我们就忘了“不妄作评判”的约定。不要忘了,我们时精神战士;我们必须学会控制情绪。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积蓄力量、打破那些来自恐惧的约。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逃离地狱,创造自己的天堂。
所有战士都需要具备知觉和遵守纪律。精神战士也不例外。我们有知觉,我知道自己正在打一场争取自由的心灵战争。我们也有纪律,那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做回自己”。普通战士的纪律是他们的上级颁布的,这样他们就知道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精神战士的纪律则完全来自内心。
战士是有控制力的。但他只控制自己,不控制别人。它控制的是自己的情绪。人只有在失控时才需要压制自己的情绪;战士从不会失去控制,所以它不需要压制情绪,只需要克制情绪。克制的要点在于把持住自己的情绪,让它在合适的时间、以合适的方式释放出来。受害者的做法则是恰恰相反:他只会拼命压制自己的情绪,因为他害怕表露情绪,害怕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战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也就控制了自己的行为。这一点正式战士不妄作评判的凭借。
死亡启动——拥抱死亡天使
死亡启动是实现个人自由的终难捷径。以死亡为师,我们才能认识到人生的无常,才能学会“真正的活着”。死亡天使告诉我们,我们随时都可能会死,所谓“活着”,指的只不过师我们现在这一刻的状态而已。事实伤,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明天是不是还活着。谁知道呢?我们都认为自己还能活着。谁知道呢?我们都认识自己还能再活几十年。但谁能保证?(“这会儿我还活着!但说不定明天我就死了.”)
如果我们去看病时,医生说,“你的病情很严重,最多只能再活一个星期了。“这时,我们会去作些什么呢?也许我们会完全崩溃。因为我们的死期到了;我们会哭丧着脸告诉别人,”我真是命苦啊,我活不了几天了,“然后痛苦不堪地打发剩下的日子。我们也可以选择快乐”抓紧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好好享受生命,好好活着。我们会告诉自己:“我要做回我自己。我再也不想花自己的时间去取悦别人了。我再也不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了。生命只剩下一个星期了,我还管别人怎么看我干什么?我要做回我自己。”
死亡天使让我们学会珍惜和享受每一天,就像这天时我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天一样,就像我们没有明天一样。每天早晨睁开眼睛时,我们都应该告诉自己:“我醒了,我见到太阳了!我感谢太阳、感谢一切人、感谢一切事,因为我活着!不错,又赚了一天!今天我还是要做回我自己!”
这就是我的生活特度,这就是死亡天使给我的教诲——坦坦荡荡,完全开放;抛却顾虑,无所畏惧。我会好好对待自己所爱的人,我会告诉他我时多么的爱他,因为我不知道明天我们还有没有机会跟他说这些话。
我不想跟你吵架,因为我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再见到你。如果我跟你大吵了一场,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朝你泼了很多情绪毒药;然后,如果第二天你突然死了,会发生什么事呢?哦!天哪!法官一定会狠狠地审问我,我一定会为自己说过的话而感到万分内疚。我甚至会后悔没有跟你说我是多么的爱你。爱你令我快乐,被爱令你快乐;所以,我应该告诉你。可我为什么不肯承认我爱你呢?我为什么要那么计较你爱不爱我呢?说不定明天我就死了;说不定明天你就死了。现在我就要让你知道我是多么地爱你;这样做,我就会快乐。
你也可以这样生活。真正能够做到这些的人就可以执行“死亡启动”了。做死亡启动时会发生什么事呢?你心灵里的旧梦境将会彻底摧毁。寄生虫将会被杀死。法官、受害者和信条系统将永远成功历史——尽管你仍然保存着关于它们的那份记忆。执行死亡启动并不容易,因为法官和受害者会想尽一切办法负隅顽抗。它们不想死。恍惚中我们会觉得,要死的反而成了自己;对这死,我们充满了恐惧。
所有挺过死亡启动的人都将收到一份大礼:复活。在那之前,现世梦境里的我们都成了寄生虫的傀儡,真正的自我已经死了;在那之后,我们才从遍野的横尸间站起,我们才有了生气,我们才真正做回自己。复活就是变得像孩子一样——狂野而自由。不同之处在于,孩子的自由是出于单纯的本能,我们的自由则是出于自觉的智慧。复活就是打破教化、重归自由、愈合心灵的伤痛。经过死亡启动,寄生虫死掉了,我们却安然无恙。我们的心灵终于重新获得了自由,我们终于能过自己的生活了。
从死亡天使那里,我们还能了解到“拥有”的真实含义。一切拥有都是暂时的。得到就是失去的开始。因为,不必过于执着计较。对己拥有的,要心存感激。因为,死亡天使说过:“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不是你的。你的爱人、你的房子、你的车子、你的票子、你的事业——所有这些都是我的、我随时都可以把它们带走。凡你所拥有的,都并不永恒。”
把自己交给死亡天使,快乐才能变成永远。因为死亡天使能带走过去的一切,让我们活得更轻松、更洒脱、每分每秒,死亡天使都在清扫你心中的尘埃;这样,你才能怀着明镜般的心,尽情体验当下的精彩。寄生虫则恰恰相反;它不停地积攒过去的糟粕,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沉重而污浊。老想着回到从前,我们怎能享受这刻的欢愉?而当我们畅想未来的时候,干嘛还要背着那些历史的包袱?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活在当下呢?
这就是死亡天使带给我们的教诲。
这就是死亡天使显露给我们的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