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教化与现实梦境

2017-11-15
堂•米格尔•路易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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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教化与现实梦境

      你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不是其它,都是梦境。此时此刻你正在做梦。你醒着,但你正在做梦。

      做梦是人脑的主要功能,你的脑子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做梦。你醒着时,它在做梦;你睡觉时,它也在做梦。二者间的差别是:醒时的梦受物理世界的约束,梦境在空间上有连续性;睡时的梦不受约束,梦境所涉及的人物和地点会不断跳变。

      人类无时无刻不在做梦。很久很久以前,人类社会刚刚形成时,祖先们就做了一个很大的梦,我们称她为“社会之梦”,或“现世梦境”。现世梦境我无数个较小、较个人的梦境的集合;它们合成在一起形成了家庭梦境、社区梦境、城市梦境、国家梦境……乃至整个人类的梦境。现世梦境包括人类社会的各种规则、信条、法律、宗教、文化、行为方式、政府、学校、社会事件、假期等。

      我们天生就会做梦;长辈们教诲我们,是希望我们按整个社会做梦的方式去做梦。外部梦境里有许多规则;每当有新人出生时,长辈们就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把这些规则塞到他们脑子里去。外部梦境利用爸爸、妈妈、学校和教会来教导新人该如何做梦。

      注意力是一种区别对待的能力,它使得我们能够把心思集中在自己想要感知的事物上。我们同一时刻能够感知的事有千万件,但有了注意力,我们就可以把自己想要感知的东西挑出来放到我们脑海里最醒目的地方去。我们周围的成年人吸引我们的注意,通过不断的重复把信息放进我们脑子里;我们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学到各种知识的。

      借助注意力,我们了解了整个社会梦境,学会了人类社会的行为规则。我们学会了什么可信,什么不可信;学会了什么可以接受,什么不可以接受;学会了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学会了什么是美,什么是丑;学会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些都是现成的——所有的知识、所有的规则、所有的观念……所有和这个社会的行为规则有关的东西,都已经在那里了。

      在学校里,你坐在小凳子上,专心听老师讲课。在教堂里,你坐在长条椅上,专心听牧师传道。与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在一起的时候也一样:他们全都要吸引你的注意。有样学样,我们也学会了吸引别人的注意。我们甚至滋长出了“被注意的需要”。为了争取别人的注意力,我们会和同伴展开激烈的竞争;孩子们争着吸引父母、老师和朋友的注意。“快看我!快看我正在干什么!嗨!我在这儿呢。”被注意的需要从此变成了我们最强烈的需要之一;一直到我们长大成人后都是如此。

      外部梦境吸引我们的注意,给我们灌输各式各样的约定。这种灌输是从我们使用的语言开始的。语言是人类之间理解和沟通的代码。在语言里,每个字母、每个单词都是一个约定。书里边的纸我们叫“书页”;“书页”这个词就是我们能够理解的一个约定。理解了这个代码后,我们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住了;这时,能量就从一个人那里转移到了另一个人那里。

      说中文并不是你的选择。你也没有选择自己的宗教信仰、道德观和价值观——你还没有出生它们就已经在那里了。从来没有人给过我们选择自己信条的机会。就算是那些最小的约定也不是我们自己选的。连我们的名字都不是我们自己选的。

      作为孩子,我们没有机会选择自己的信仰;对现世梦境通过其他人类传递过来的信息,我们统统表示同意。保存信息只有一个方法:同意信息里的约定。外部梦境吸引我们的注意,但如果我们不同意信息里的约定,我们就不会保存那信息。一旦同意,我们就相信了它,这就是“笃信”。笃信就是无条件地相信。

      这就是我们孩提时代的学习方式。对大人们说的每句话,我们都深信不疑;我们的笃信,使信条系统轻易地取得了对我们生活梦境的控制权。这些信条不是我们选的,我们本来可以拒绝它们的;但当时我们太弱小了,即使反抗也注定无法成功。结果,我们以签约的方式向这些信条投了降。

      这个过程,我们称为“人的教化”。通过教化,我们学会了如何生活、如何做梦。在教化过程中,外部梦境的信息被传送到内部梦境里来,组成了我们的整个信条系统。一开始,人们教给还是各种物件的名字:妈妈、爸爸、瓶子、牛奶。后来,家里、学校里、教堂里、电视里,都有人告诉我们该怎样生活、什么行为是可以接受的,等等。外部梦境教我们“如何做人”,告诉我们男人该怎么样,女人该怎么样。我们还学会了评判:评判自己、评判他人、评判邻居。

      孩子被教化的方式与猫、狗和其它动物被调教的方式是一样的。驯狗时我们会惩罚它或奖赏它。对于我们爱得如此深的孩子,我们所采用的训练方法居然与驯狗的方法一样:我们奖、或者罚。如果我们做了爸爸妈妈要我们做的事,他们就会说,“真是个乖孩子。”如果我们没做呢?我们马上就会变成“坏孩子”。

      违反规定时,我们都要受到惩罚;遵守规定时,我们得到奖赏。每天我们都要被惩罚很多次,也会被奖赏很多次。很快,我们就怕极了受惩罚,也怕极了得不到奖赏。我们从父母、兄弟、姊妹、老师和朋友那里得到的注意就是奖赏。为得到这奖赏,我们很快便滋生出了吸引别人注意的需要。

      奖赏感觉不错,于是我们继续做别人要我们做的事。由于害怕受到惩罚,及害怕得不到奖赏,我们开始扮另外一个人,而这只是为了取悦别人,只是为了让别人满意。我们取悦爸爸,我们取悦妈妈,我们取悦老师,我们取悦教会……等各种信条的翻版。

      在接受教化的过程中,我们一点一点地丧失了自己的童贞。但当我们稍稍长大、有一定理解力的时候,我们学会了说不。大人说,“不要做这个,不要做那个。”我们反叛,我们说“不!”我们反叛,我因为我们想捍卫自己的自由,我们想做回自己。但我们是那样的幼小,大人们却个个孔武有力。一段时间以后,我们就不太敢反叛了。因为我们知道,如果我们不听话,如果我们反叛,我们就会受到惩罚。

      终于,在生命中的某一点,我们不再需要别人来调教我们了。我们不再需要爸爸、妈妈,也不再需要学校、教会。这时,教化已经在我们脑子里深深地扎下了根,我们已经被调教得太乖:了我们成了自己的调教者,成了一只能自我调教的动物。我们开始用长辈传给自己的那套信条系统来调教自己。方法则仍然是奖和罚:违反信条系统里的规定时,我们就惩罚自己;表现得比较乖时,我们就奖赏自己。

      信条系统就象是一部法典,但它管治的不是人而是我们的心灵。毫无疑问地,凡是法典里说的,都是我们的真理。我们根据这法典审判自己;即使审判结果和我们的内在天性相左,我们也照判不误。“仁、义、礼、智、信”是许多人信条系统的一部分;和其它规则一样,它们也是在教化过程中被陆陆续续地编进我们脑子里、写进这部法典里去的。我们的梦境就这样慢慢地被法典“接管”了。

      我们脑子里有一个部分是专门用来评判各种人和物的。我们评判时事,评判天气,评判阿猫,评判阿狗——评判一切事物。我们内在的法官根据法典里的规定来审判我们做的和未做的、想的和未想的、觉到的和觉不到的一切事。所有事物都在这法官的暴政下苟延残喘。每当我们做了与法典不符的事情时,这法官都会说我们有罪,我们该受惩罚,我们应当感到羞耻等。这种审判每天都会进行很多次,天天如此,年年如此,直到我们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

      脑子里还有个部分是专门用来接受审判的,这个部分我们称为“受害者”。受害者负责承担所有的谴责、罪恶感和羞耻感。这个部分经常说,“我好可怜,我不够优秀,我不够聪明,我不够吸引人,我不值得爱,可怜的我。”法官这时就会点头说,“对,你是不够优秀。”法官审判、受害者受审的依据就是我们脑子里的法典——信条系统;尽管我们从来没有选择过它,也从来没有承诺过一定要相信它。这些信条是这样的强大,即使过了很多年,当我们接触到新的观念、试图做出自己的决定时,我们都会发现,它们仍然在控制我们的生活。

      做了违反法典的事,你的腹腔神经丛里就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我们称之为“恐惧”。试图打破法典里的规则时,你的情绪伤口就会被揭开;对此,你的反应是制造“情绪毒药”。因为,假如你认定法典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对的,那么,任何挑战法典的做法都会令你觉得不安全。也许法典是错的,但它能令你感觉到安全。

      这就是我们需要有极大的勇气才能挑战自己信条的原因。即使我们知道这些信条没有一个是自己选的,我们也仍会盲目地遵从它们。这些约定的力量非常强大。即使我们知道它们是错的,当我们违背它们时,我们也仍会自责,也仍会有罪恶感和羞耻感。

      政府有一部管理社会梦境的法典,我们也有一部管理自己个人梦境的法典,这就是我们的信条系统。对这些存在于我们脑海中的律法,我们深信不疑。我们身体里的法官根据这些律法来审判一切事物。法官作出审判,受害者则承担罪恶感和一切惩罚。但这种审判却是极不公平的。每犯一次错误,你只应当受到一次审判,这样的审判才算公平;如果犯了一次错误,却要受到多次审判,这样的审判就没有公平可言。

      我们每犯一次错误会受到多少次惩罚?答案是“上千次”。人类是地球上**一种犯了一次错误却会受到一千次惩罚的动物。其它动物每犯一次错误只会受到一次惩罚。但我们就不同。我们有一个发达的记忆系统。我们犯了错误,我们审判自己,我们发现自己有罪,我们惩罚自己。如果我们能公平地对待自己,这个过程就只应该进行一次。一次就够了。但每当我们想起这个错误时,我们就又审判一次,我们又有罪,我们又惩罚自己。这样一次、一次、又一次。如果我们有爱人,那他也会不时地提醒我们,让我们再次审判自己、惩罚自己,让自己产生罪恶感。这公平吗?

      对我们的爱人、我们的孩子、我们的父母所犯的每一次错误,我们会让他们受多少次惩罚?每当我们想起他们犯过的错误时,我们就再责备他们一次;我们把自己遭遇不公时产生的情绪毒药一古脑全泼向他们,我们让他们为同一个错误承受多次惩罚。这公平吗?我们身体里的法官错了,因为这个信条系统、这部法典本身就是错的。整个梦境都是建立在错误律法的基础上的。细细检视我们的种种信条,你会发现其中百分之九十五都是谎言。我们痛苦,是因为我们所信的都是谎言。

      在现世梦境里,遭受痛苦和恐惧的折磨、制造情绪闹剧等都是司空见惯的事。外部梦境不是美梦;它是暴力之梦、恐惧之梦、战争之梦、不公之梦。个人梦境因人而异,但多数人的梦境都只是噩梦。仔细观察人类社会,我们不难发现,这是一个难于生存的地方;因为,它是由恐惧来统治的。在地球上的各个角落,我们都能看到人类的痛苦、愤怒、报复、沉溺、街头暴力,以及巨大的社会不公。在地球上的所有国家里,这些现象都是不同程度地存在着;在所有这些国家里,控制外部梦境的无一例外地都是恐惧。

      对照各种宗教教义对地狱的描述,我们会发现,人类社会的梦境与地狱并无二致。宗教教义里说,地狱是实施惩罚的地方。由恐惧而生的情绪就会产生火。每当我们感受愤怒、猜疑、妒忌、仇恨等情绪时,我们都能感受到心头“无名业火”。我们正在地狱梦境里生活。

      如果你把地狱看成是一种精神状态,那么地狱就在我们身边。经常会有人警告我们,如果我们不去做“我们应该做的事”(他们认为的),我们就会“下地狱”。可惜的是,我们已经在地狱里了!——包括他自己,咒骂我们的那个人!一个人是不能把另一个人推到地狱里去的,因为我们已经在地狱里了。当然,别人还是可以把我们往更深的地狱里推。但只有当我们允许他们那样做时,我们才会被推下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人梦境。像社会梦境一样,个人梦境常常也是被恐惧控制着的。恐惧把我们的生活和我们的梦境变成了人间地狱。同样的恐惧在不同人身上有不同的表现形式,但我们都能感受到愤怒、猜疑、仇恨、妒忌和其它消极情绪。地狱式的个人梦境就像是无法挣脱的梦魇,它只能带给我们长久的痛苦和恐惧。我们不要这种噩梦,我们要美梦,我们也完全有能力创造美梦。

      所有人都在寻找真、公正和美才是我们永恒的追寻目标,因为大多数人都只相信自己脑子里贮存的谎言。我们追寻公正,是因为我们现有的信条系统里没有公正。我们追寻美,是因为无论一个人多美,我们都不相信那人是美的。我们不停地找啊找,却不知道要找的东西就在自己身边。我们不可能找到真。无论我们朝哪个方向看,我们看到的都是真。但由于脑子里贮存了那么多约定和信条,对这真,我们全部视而不见。

      我们看不到真,因为我们是盲的。我们盲,因为我们脑子里储存了太多错误的信条。我们总想证明自己的对的,别人是错的。我们坚守自己的信条,但那些信条却使我们痛苦。我们像是生活在雾中;除自己的鼻子外,我们什么都看不到。甚至连这雾也不是真的。这雾是一种梦境,你个人的生活梦境——你的信条,你对自己的认定,你和别人、和自己的各种约。

      你的心灵是一团雾,托尔特克人称这团雾为“混沌”(mitote)。你的心灵是一个梦境,上千人在里面吵吵嚷嚷,但谁也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多数人的心灵都处于混沌状态,这使得他们无法看清真正的自己。印度人称混沌为“maya”,意思是“幻影”。混沌是人格对“自我”的关照。你的自我观和世界观,你脑子里所有的观念和程序,全都是混沌。我们看不到真正的自我,我们并不知道自己是不自由的。

      这就是人类抗拒生活的原因。人类**的恐惧是“生”而不是“死”。我们**的恐惧是生活——以自己的真实面目生活。“做回自己”是人类**的恐惧。他们说,我们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别人满意。他们还说,我们应当按别人的意见去生活,否则别人就不会接纳我们,否则对某个别人来说,我们就“不够好”。

      在接受教化的过程中,为了“做个好人”,我们制订了自己的“完美标准”。这个标准告诉我们“该如何表现才能被大家接纳”。对那些爱我们的人——爸爸、妈妈、哥哥、姐姐、老师、牧师,我们更会不遗余力地去讨好他们。我们以为完美标准可以使自己成为“他们喜欢的人”,但我们却无法达到它的要求;我们勾画了一幅完美的图景,但它竟是那样的虚妄。最后,我们只能失望地得出“我不完美”的结论。是的,我是这样的不完美。

      因为不够完美,我们开始排斥自己。自我排斥的程度取决于大人们在多大程度上破坏了我们的公正度:破坏得越厉害,我们对自己就越苛刻。教化完成后,就不仅仅是“为别人做个好人”的问题了。单从我们自己的眼光来看,我们就已经不够好了;因为我们达不到“完美标准”的要求。我们不肯原谅自己,因为我们没有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或我们相信自己应该成为的人。我们不能原谅自己的不完美。

      了解到自己并不是此前相信可成为、预期要成为的人之后,我们深感失落和受挫。我们开始隐藏自己,我们开始扮演另外一个人。最后,我们变成了一个虚伪的、戴着社交面具的人;我们生怕别人注意到自己。我们害怕有人发现我们并不是自己所扮演的人。我们也拿自己的“完美标准”去评判别人;他们当然也不符合我们的期望。

      为了取悦别人,我们不惜作践自己。为了能被别人接纳,我们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我们看到,有些青少年吸食毒品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被同伴接纳。他们并不知道问题的症结在于他们自己不接纳自己。他们排斥自己,是因为他们并不是自己所扮演的人。他们希望变成某种样子,但他们没有,为此他们感到羞耻和内疚。只因为没有成为自己相信应该成为的人,人类会无休止地惩罚自己。他们变得非常自虐;同时也利用别人来虐待自己。

      但谁都没有我们自己虐待自己来得厉害;促使我们这样做的是法官、受害者和那套信条系统。没错,我们听到有人说,他们的父母或爱人怎么怎么虐待他们;但事实上,他们对自己的虐待比那要厉害千万倍。人类对自我的审判是有史以来最荒谬的事。如果我们在人前犯了错,我们会试图否认这错、遮掩这错。但当我们独处的时候,残暴的法官会使我们无处可藏:我们的罪恶感是那样的强,我们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傻、那样的坏、那样的可耻。

      在你的一生中,虐待自己最厉害的人是你自己。你自虐的程度也正是你容忍别人虐待拟订的程度。如果有人虐待你的程度超过了你自虐的程度,哪怕只是一点点,你都有可能离开那个人。但如果有人虐待你的程度比你自虐的程度少那么一点点,你就有可能继续与那人的关系,并无休止地容忍他对你的虐待。

      如果你虐待自己虐待得特别厉害,你就能容忍别人痛打你、羞辱你、像对待牲口一样对待你。为什么?因为,在你的信条系统里,你说,“这是我该受的。这人跟我在一起是我的福份。我不值得人爱,不值得人尊敬。我不够好。”

      我们需要别人的接纳和爱,但我们却不能接纳自己或爱自己。我们爱自己越多,虐待自己就越少。自虐源于自我排斥,自我排斥又是因为我们达不到自己设定的“完美标准”。“完美标准”是我们排斥自己的根源;因为它,我们拒绝接受自己“这副德行”,也因为它,我们拒绝接受别人“那幅德行”。

新梦境的前奏

      你曾经订过成千上万的约。和你订约的主体包括你自己,你的父母、爱人、孩子,你的同事、邻居,生活,社会等。其中,和你自己订的约是最重要的。在这些约里面,你告诉自己“我是谁”,“我信什么”,“我的言谈举止应该是什么样的”,“我碰到某种事情时会产生什么感觉”,等等。这些约定将决定你拥有什么样的个性。在这些约里,你说:“这就是我。这就是我所信的。有些事我可以做,有些事我不可以做。这是现实,那是幻想;这是可能的,那是不可能的。”

      一两个约其实也无关紧要,问题是我们竟然订了那么多令我们痛苦和失败的约。如果你想过得快乐、更满足,你就必须鼓起勇气去砸烂那些建立在恐惧基础上的约,找回你个人的力量。来自恐惧的约大量耗费我们的能量,来自爱的约却能帮助我们积蓄能量,甚至能给我们带来额外的能量。

      每个人生来都带有一定量的元气。元气是精神,是活力,它白天耗散,夜晚聚集。元气充沛时,我们活力四射;元气不足时,我们精神萎靡。建立约定会消耗元气,固守约定也会消耗元气;这样,我们能用在其它事情上的元气就很少了。我们订的约把我们困在现世梦境里,使我们疲软无力。

      我们的生活状态是由我们订的约决定的。如果我们不喜欢自己的生活状态,渴望改变,我们就必须先改变那些束缚了自己的约。但是,在这些约面前,我们显得是那样的软弱。我们甚至连一个约都改变不了;我们没有力气。如果连一个约都改变不了,我们又怎么会有力气改变自己整个的生活状态呢?

      别灰心。我们接下来要将的“四约”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如果年一肯接受这四个新约,你就能得到充足的元气、你就能获得改变旧约系统所需要的力量。这四个新约威力无比,可以帮助你打破那些来自恐惧、通向萎靡、耗费你的能量的旧约。每打破一个旧约,订约时所耗费的元气就会重新回到你身上。

      接受四约需要你有坚强的意志;但当你开始在生活中践行它们的时候,你的生活就会出现惊人的变化。地狱将在你眼前消失,天堂将在你身边出现。你将永远弃绝旧的生活状态,进入充满快乐和爱的人生境界。幸福生活的新篇章等待你去谱写,充满真和美的梦境就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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