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望把做梦定义为把普通梦境作为人类意识进入其它知觉领域名副其实的入口的行动。他的这个定义意味着,普通梦境能够作为一个窗口,我们的知觉通过这个窗口能够进入其它那些不同于我们日常世界的能量领域,尽管那些世界的一些基本核心和我们世界是相似的。对于巫士们来说,这个入口使他们能够知觉到各种各样的世界,他们能够活在那些世界或者死在那些世界,那些世界和我们的世界非常相似或者非常不同。
由于这个矛盾论点缺少一个线性的解释,唐望反复强调巫士们的标准定位:所有问题的答案在于实践,而不是学术的质疑和询问。他说,为了谈论这些可能性,我们要使用语言的句法,无论我们说的哪种语言,我们都要使用句法,而这些句法,就限制了我们表达的可能性。任何语言的句法都只涉及了我们生活这个世界的知觉可能。
唐望用西班牙语在两个单词中做了巨大的区分:一个是做梦,sonar;另一个是ensoilar,意思是像巫士一样做梦。在英语中这两个状态没有明确区别:正常的做梦,sueno,以及更复杂的做梦状态巫士们称为ensueflo。据唐望所教授的,做梦的艺术发生于古墨西哥巫士看见睡觉的人时一个非常偶然的观察。
他们注意到,在睡觉的时候,聚合点很容易的从它习惯的位置非常自然的移动,它沿着明晰球体的周围或者内部任何地方移动。结合他们观察到的聚合点移动以及那些被观察的睡觉的人的报告,他们意识到,他们观察到的聚合点移动得越剧烈,那些被观察者报告的做梦场景和做梦事件的经历就越令人吃惊。
这些观察结果吸引住了他们,那些巫士开始热切的寻求移动他们自己聚合点的机会。他们停止了一直以来使用精神药用植物来移动他们聚合点的方式。很快,他们意识到通过使用这些植物来移动聚合点是被动的,不稳定的,失去控制的。然而,在失败当中,他们发现了一个有巨大价值的东西。他们称那为做梦的注意力。唐望解释这个现象,他首先谈及到的是当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我们日常生活元素上时人类的日常意识。他指出,人类只是粗略的一瞥,然而就持续的看到了他们周围的所有事物。不只是检视周围事物,人类通过一种特殊的注意力简单地建立起了那些生活元素的存在,这个注意力是我们日常意识的一个特殊方面。
他的论点是,同样类型的简单一瞥然而又可以维持影像的“看见”,可以说,这样的看见可以用于普通的梦境。他称这个为一般意识另外的、特殊的方面,做梦的注意力,或者是实践者获得的维持他们意识状态不动摇的固定他们梦中事物的能力。做梦注意力的培养给唐望传承的巫士们一个做梦的基本分类。他们发现,他们绝大部分的梦境都是意象,是他们日常生活认知的产物;但是,又有一些超出了那个分类。这样的梦境是名副其实的强化意识状态,在这样的意识状态中,梦境中的元素不再是意象,而是具有能量生成的事件。
对那些萨满来说,那些是具有能量生成元素的梦境。在那些梦境中,他们能够看见能量在宇宙中流动。那些萨满能够集中他们的做梦注意力于任何他们的梦境元素中,以这种形式,他们发现有两种类型的梦境。一类是我们都很熟悉的那类梦境,在这类梦境中,幻影般的元素发挥作用,这些元素我们可以分类为我们精神心理、我们心智的产物;也许和我们神经系统组成有关。而另一种类型的梦境他们称为能量生成梦境。
唐望说,那些古代巫士发现他们在那些梦境中不是在做梦,而是以一种似梦的状态到那些不同于我们世界的名副其实的真实世界的访问。那些地方就像我们生活的这个地方一样;梦境中那些地方的物体能够产生能量,就像我们日常世界中的树木,或者动物,或者是石头一样能够产生能量,这些事物产生的能量能够被能看见的巫士看见。只是,对那些巫士来说,他们看见的那些能量生成世界的影像转瞬即逝,很短暂,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们把这个缺陷归因为他们的聚合点不能固定在他们把聚合点移动到的那个位置上足够长的时间。他们尽力补救这个缺陷,然后就产生了另一门更高级的巫术艺术:潜猎的艺术。
唐望给这两个艺术的定义非常清楚,有一天他告诉我,做梦的艺术包含了有目的的将聚合点移动离开它习惯性的位置。而潜猎的艺术在于有意志地把聚合点固定在移动后的新位置。这种固定让古墨西哥萨满有机会目击其它世界的完整范围。
唐望说,有的巫士不再从他们的旅程中回来我们这个世界了。换句话说,无论那里可能会怎样,他们选择留在那里。一次,唐望对我说,“当老巫士们完成了把人类看成明晰球体以后,他们也发现了明晰球体上有不少于600个聚合点位置是名副其实的真实世界。也就是说,如果聚合点移动到这些任何一个位置上,实践者就会进入一个完全的新世界”。 “真有600多个其它世界吗,唐望?”我问。“这个问题的**答案是难以理解的,这是巫术的精髓,然而,这对普通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笑着说。“那600多个世界在聚合点的位置上。要让这个问题的答案讲得通,要去辩证这个问题需要大量的能量。我们有这个能量。我们缺少的是方法和去使用这些能量的意向”。我能够补充的是,没有什么能够比所有这些陈述更真实,然而,也没有什么能够比这些更有道理了。
唐望解释道,巫士们和他们传承所理解的日常世界知觉是:聚合点在习惯性位置上的时候,能够接收到来自宇宙的数以万亿计的像细丝一样的能量流入。由于它的位置一直不变,它遵守巫士们的推论,以发光细丝形式的同样能量场汇聚到这个点并穿过这个点,最后就形成了一个一贯的结果,也就是我们所知的这个世界的知觉。
那些巫士也得出一个不可避免的结论,如果聚合点被移动到另一个位置,会有另一套能量丝穿过聚合点,结果是,一个新的世界将被知觉到,当然的,那是和我们日常生活的世界不一样的世界。在唐望看来,我们人类平常认为的知觉不如说是解释感觉信息的行动。他坚持说,从我们出生那一刻开始,我们周围的每一个事物都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解释的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可能变成了一个完全的系统,通过这个系统我们进行这个世界上我们所有的知觉信息处理。他指出,聚合点不仅仅是知觉组装的中心,还是完成知觉信息解释的中心,所以,如果聚合点的位置改变了,它就会以解释我们日常生活世界同样的方式解释新的能量流。这种新的解释的结果就是知觉到一个新的世界,这个新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出奇的相似,但是又有本质上的不同。
唐望说,那些其它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也会尽可能的不同。那只是聚合点的解释,这种解释和现实世界具有相当比例的相似性。唐望需要一个新的句法来表达聚合点这种奇妙的特性和通过做梦所带来的知觉可能。他承认,然而,不仅仅是萨满巫士,我们每个人都能触及这个经验,也许我们当代语言的句法能够被迫涵盖这些内容。
我对关于做梦的这些内容非常感兴趣,但是让我无止境困惑的是,唐望陈述,没有任何可谈及的程序去教人怎样做梦。他说,和其它任何事物都不同,做梦是实践者把他们自己同那难以描述的普遍力量建立联系方面艰辛努力的过程,古墨西哥巫士称那种力量为意愿。
一旦同意愿的联系建立起来了,做梦也就神秘的建立起来了。唐望断言,这种联系也能通过其它含有纪律的训练形式建立起来。当我要求他给我一个关于操作程序的简明解释的时候,他笑我说,“在巫士的世界冒险,不像学开车。学习驾驶的时候,你需要手册和说明。要做梦,你需要意愿它”,他声明,“最困难的事情之一就是让我们当代这些人去接受这个事实,做梦是没有程序的。”当代人在手册、习题、方法、引入的步骤中痛苦挣扎。他们不停的做笔记,画图表,深深的卷入各种“技术和诀窍”当中。但是,在巫士的世界,程序和仪式仅仅是用来吸引和集中注意力的。这些只是用来促使集中兴趣和决心的工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它价值。唐望认为做梦最重要的是要严格的执行魔卡:他传承的巫士们用来辅助移动聚合点的**工具。
魔卡的执行给予那些巫士稳定性和召唤他们做梦注意力所必须的能量,没有这些能量就没有做梦的可能。如果没有做梦注意力的出现,即使实践者拥有渴望,但最多也只能有那些关于幻影世界的清醒梦罢了。他们也许能够有机会观看到那些产生能量的世界,但是这些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无论如何,他们没有一个能够来正确分类的包含一切的基本原理。
一旦唐望传承的巫士们发展出来了他们的做梦注意力,他们意识到,他们已经在叩击无限的大门了。他们成功的扩大了他们正常知觉的范围。他们发现他们正常的意识状态比他们发展他们的做梦注意力之前更加不同。从那时起,那些巫士就能真正的进入未知冒险了。
一次,唐望对我说,“有格言说,天高任鸟飞,或者说,一切皆有可能。这最适用于古代巫士了,很显然他们已经超越了他们自己”。“对他们来说,一切真的皆有可能吗,唐望?”我问。“这个问题只能被我们针对每个人单独地回答”,他欢快的笑着说,“他们给了我们工具。我们个人到底是使用它或者是拒绝它这个完全决定于我们自己。实质上,在无限面前我们是孤独的,我们是否能够达到我们自己的极限,这个问题必须个别的单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