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在接近黄昏时,唐望来到我与哲那罗的房间,我们正在谈话。他抓住我的手臂,带我穿过房屋,来到后院。天已经暗了,我们开始在院子四周的走廊绕起圈子。
我们正在走路时,唐望说他要再警告我一次,在知识的道路上会很容易就迷失在纷乱与病态之中。他说,看见者要对抗那些能摧毁他们的目标、弄乱他们的方向、使他们衰弱的强大敌人;除了战士道路本身会有的敌人,还有日常世界整个部分的怠惰、懒散及自我重要感所造成的敌人。
他说,古代看见者因为怠惰懒散及自我重要感而犯下的错误太严重了,使新看见者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得屏弃他们自己的传统。
“新看见者所需要的最重要的事,”唐望继续说,“是他们聚合点移动的实际步骤。他们开始先把重点放在看见意识之光上,结果发展出三套技巧,成为他们的基础。”
唐望说,籍着这些技巧,看见者达成一项最困难而惊人的任务,他们有系统地使聚合点移离了习惯位置。他承认古代看见者也达成了这项任务,但用的是怪异与反复无常的手法。
他解释,新看见者看见意识之光后,整理了古代看见者关于意识的真理,这就是所谓的意识的控制。由此他们发展出三套技巧,**套是潜猎的控制,第二套是意愿的控制,第三套是做梦的控制。他表示从我们**天见面起,他便开始教导我这三套技巧了。
他说他遵照新看见者的建议,以两种方式教导我意愿的控制。他对右边意识的教导,发生在日常意识中,在此他达成了两项目标:教导战士的行径,使我的聚合点松脱原来的位置。他对左边意识的教导,发生在强化意识中,在此他也达成了两项目标:使我的聚合点移动到许多我可以维持住的位置,并给我一系列的解释。
唐望停止说话,凝视着我。这是一阵难堪的沉默。然后他开始谈起潜猎。他说,潜猎的起源非常谦逊、偶然。开始时新看见者观察到,战士在进行不习惯的行为时,他们茧内未用到的放射会开始发亮,然后他们的聚合点会以温和而和谐的方式开始移动,那几乎无法觉察。
新看见者被这项发现所刺激,开始练习系统化地控制他们的行为。他们称这项练习为潜猎。唐望说这个名字虽然有争议,但却是适当的,因为潜猎是关于对人的特殊行为,这些行为可以被归类为偷偷摸摸的做法。
新看见者具备了这项技巧,以清醒而有效的方式处理已知的世界。持续的练习之后,他们能使自己的聚合点稳定地移动。
“潜猎是新看见者两项最伟大的成就之一。”他说,“新看见者们决定动一个现代的nagual能移动聚合点到左边深处时,才应该学习潜猎。这个决定的理由是,nagual必须在不受人类清点分类系统的牵绊下学习潜猎的原则。毕竟,nagual是团体的***,若要领导团体,他必须能不加以思索地迅速行动。
“其他战士可以在日常意识中学习潜猎,虽然他们**还是在强化意识中进行——不是因为强化意识的好处,而是因为强化意识能给予潜猎一种神秘性。其实潜猎并不神秘,它只是与人们相处的饿一种行为方式。”
他说现在我可以了解,因为聚合点的移动,新看见者才会如此看重与小暴君的接触。小暴君迫使看见者使用潜猎的原则,于是帮助看见者移动他们的聚合点。
我问他,古代看见者是否知道潜猎的饿原则。
“潜猎是属于新看见者的专利,”他微笑着说,“他们是**必须与人应对的看见者。古代看见者沉溺于他们的力量感中,甚至忘记了其他人类的存在,直到其他人开始用棒子敲打他们的头。这些你都知道了。
唐望接下来说,意愿的控制加上潜猎的控制,是新看见者的两项法宝,象征着现代看见者的来临。他解释,新看见者为了能超越前辈,他们尝试了一切可能性。他们知道他们的前辈籍着控制一种神秘而奇妙的威力,而达成奇迹般的事,古嗲看见者只把这种威力描述为力量。新看见者对其所知甚少,所以他们必须用看见系统化地检视这种力量。他们的努力得到很大的收获,因为他们发现能量的配合就是那力量。
一开始,他们开始时看见当茧内的放射与外在的放射配合时,意识之光的大小及强度都增加了。他们利用这项观察作为跳板,就像潜猎一样,发展出一系列复杂的技巧来控制放射的配合。
起初他们把这些技巧称为放射配合的控制。然后他们明白那不仅是放射的配合,而是与放射配合后的一种能量有关,他们称那能量为意志。
意志成为第二项基础。新看见者把它视为一种盲目的、非人的、不间断的能量,使我们做我们的事。意志也负责了我们对日常世界的知觉,而且间接地,透过知觉的力量,也负责任使聚合点停留在习惯的位置上。
唐望说,新看见者观察日常世界的知觉如何发生,看见了意志的作用。他们看见放射的配合不停地更新,才能提供一贯的知觉。放射的配合需要时常更新,才能构成一个活生生的世界,更新配合时,由配合所产生的能量会自动去加强所选择的配合。
这项新发现被新看见者用来做跳板,而抵达第三项基础,称之为意愿。他们把它描述为有目标地引导意志,引导能量的配合。
“西维欧、哲那罗和文生,被nagual胡里安强迫去学习这三方面的知识。”他继续说,“哲那罗是控制意识的大师,文生是潜猎的大师,西维欧·曼纽耶是意愿的大师。
“我们现在要进行对意识控制的最后解释;这就是为什么哲那罗在帮你。”
唐望对女门徒们谈了许久的话,她们都以严肃的表情倾听着。从她们的专心程度,我可以确信他是在给予她们困难而详细的指示。
我被禁止参与他们的会议,但我可以看见他们在哲那罗屋子的前面房间中谈话。我坐在厨房的桌旁等他们结束。
后来女门徒们站起来准备离去,但在走之前,她们和唐望进入厨房。唐望坐下来面对我,而女门徒以正式而尴尬的方式与我说话,甚至拥抱了我。她们都很不寻常地友善,甚至健谈。她们说要去和男门徒会合,他们几小时前与哲那罗一起出去,哲那罗要示范给他们看他的做梦体。
女门徒离去后,唐望突然继续开始他的解释。他说,随着时间,新看见者建立起他们的练习,他们明白在生命大部分的情况下,潜猎只会轻微地移动聚合点。为了达到**的效果,潜猎需要理想的条件,也就是需要有掌握权威与力量的小暴君在位。而新看见者要找到这种情况变得越来越困难;要寻找小暴君或塑造出一个来,变成无法承受的重担。
新看见者强烈要求要先看见巨鹰放射,才能找到更适合的方式去移动聚合点。当他们试着看见放射时,他们便面临了非常严重的问题。他们发现起看见放射是冒着致命的危险,但他们必须去看见放射。这时候他们使用了古代看见者的做梦技巧来作为屏障,保护他们免于巨鹰放射的致命打击。在这同时,他们也明白做梦本身就是移动聚合点最有效的方法。
“新看见者最严格的命令之一,”唐望继续说,“是战士必须在日常意识状态中学习做梦。遵从这项命令,我几乎从**天开始就教导你做梦。”
“为什么新看见者命令做梦必须在日常意识中学习呢?”我问。
“因为做梦非常危险,而做梦者非常脆弱。他所,“做梦危险是因为它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使做梦者脆弱是因为它使他们任由难以理解的放射配合力量所摆布。
“新看见者了解,在日常意识状态中,我们有无数的防卫可以保护我们,不受未使用的放射在做梦中突然配合时所产生的力量所侵害。”
唐望解释说做梦就像潜猎,开始于简单的观察。古代看见者发觉,在梦中聚合点会轻微地、非常自然地向左边移动;聚合点在睡眠时会放松下来,各种未用的放射都会开始发光。
古代看见者立刻被这项观察所吸引,开始专注于那自然的移动,直到他们能够控制它为止。他们把这种控制称为做梦,或控制做梦体的艺术。
他表示,古代看见者对于做梦的知识深度几乎是无法描述的,然而,其中很少对于新看见者是有用的饿。所以当重新建立知识时,新看见者只采取了做梦的最核心,来帮助他们看见巨鹰的放射及移动聚合点。
他说,不管过去或现在,看见者都了解做梦是在睡眠中控制聚合点的自然移动,他强调,去控制移动并不是去引导聚合点,而是使聚合点固定于它在睡眠中自然移动到的位置。这是一项非常困难的的做法,古代看见者花了巨大的努力及专注才达成。
唐望解释,做梦者必须达成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因为梦不能受到干扰,也无法由做梦者刻意的努力而加以控制,但是聚合点的移动必须服从做梦者的控制——这个矛盾无法由理性来解决,只能靠练习。
在观察了做梦者的睡眠情况后,古代看见者的心得是,让梦顺其自然地发展。他们看见在某些梦中,做梦者的聚合点会比其他的梦更深入地移动到左边意识中。这项观察提出了一个问题:是梦境的内容使聚合点移动,还是聚合点的移动启用了一些未用的放射,而造成了特殊的梦境内容?
他们很快就明白,是聚合点朝左边的移动造成了特殊的梦境,移动得越远,梦境就越清晰和怪异。于是不可避免的,他们试图去控制梦境,为的是使聚合点更深地移入左边。经过尝试后,他们发现当梦境被有意识或半有意识地控制时,聚合点就马上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由于他们希望聚合点移动,于是便得到不可避免的结论,干扰梦境就会干扰聚合点的自然移动。
唐望说,古代看见者由此发展出他们关于做梦最惊人的知识。这项知识对于新看见者的做梦有极大影响,但本身却没有什么用处。
他告诉我,但至今为止,我把做梦视为对梦的控制;而他叫我去做的每一个练习,像是在梦中找到我的手,虽然看起来像是控制梦,但其实并不是。那些练习是用来让我的聚合点固定于它在梦中移动到的位置。做梦者必须在此达到微妙的平衡,他们所能引导的是他们聚合点的定着。看见者像是一个渔夫般随意抛掷的线,然后他们所能做的是使钓线固定于落点。
“聚合点在梦中移动的位置被称为做梦位置,”他继续说,“古代看见者精通于维持住做梦位置,他们甚至能够在聚合点的做梦位置处醒来。”
“古代看见者称这种状态为做梦体。因为他们的控制到了极点,使他们每次在新的做梦位置醒来时,都会有一个暂时的新身体。
“我很清楚告诉过你,做梦有很严重的副作用。“他说下去,”做梦属于古代看见者,被他们的心境所扭曲。我一直很小心地引导你经验做梦,但是没有任何方法可以确保安全。”
“你是在警告我什么啊?”我问。
“我是在警告你有关做梦的陷阱,那是十分惊人的陷阱。”他回答,“在做梦中,其实没有方法可以引导聚合点的移动;**影响移动的因素是做梦者的内在力量或弱点。这里就是**个陷阱。”
他说,起初新看见者不愿意使用做梦;他们相信做梦不会使人变强,反而会使战士衰弱、冲动、反复无常。古代看见者就是如此。但是他们没有选择,必须使用做梦。为了矫正做梦的恶劣副作用,新看见者发展出一套复杂而丰富的行为系统,他们称之为战士的行径,或战士之道。
籍着这套系统,新看见者加强自己,得到了所需的内在力量来引导聚合点在梦中的移动。唐望强调,他所说的内在力量不仅仅是坚持。没有人比古代看见者更为坚持,但是他们内在却极为衰弱。内在的力量是指一种平衡感,几乎是漠不关心的自在感觉,但是最重要的,是指一种追求观察、追求了解的自然倾向。新看见者把这些特性称为清明(sobriety)
“新看见者选择的”,他继续说,“是相信过着一种完美无缺的生活会无可避免地导向清明感,而清明感会导向聚合点的移动。
“我说过,新看见者相信聚合点可从内在被移动。他们更进一步表示,一个完美无缺的人不需要他人引导,靠自己节省能量,就能做到看见者能做到的一切。他们所需要的只是最低限度的机会,只要能认知到看见者所发掘的可能性。”
我告诉他,我们又回到了我在日常意识中的原来位置。我仍相信所谓的完美无缺或节省能量都过于含糊笼统,可以被任何人用任何方式诠释。
我想再说下去以建立我的论点,但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征服了我。那是一种实际的身体感觉,我好像冲过了什么东西,然后我取消了我自己的论点。我毫无疑问地知道了唐望所说的都是正确的。**需要的就是完美无缺及能量。开始时是必须要刻意而准确地维持单一的行动,如果这件行动重复得够久,一个人就会得到坚定不移的意愿,可以施用于任何事物上。如果这个目标达成了,前进便畅通无碍。一件事会导致另一件事,直到战士了悟了他的完全潜能。
当我告诉唐望我刚才的领悟后,他很高兴地笑了,说这真是天赐的例子,证明了他所说的内在的力量。他说,我的聚合点被清明移动到一处可以增进了解的位置;同样情况也可能是聚合点被多疑移动到一处只能增进自我重要感的位置,就像以前发生过无数次一样。
“现在让我们谈谈做梦体。”他继续说,“古代看见者把他们所有的努力都专注于探讨与利用做梦体上,可以说,他们以越来越怪异的方式重新创造了他们自己。”
唐望表示,新看见者都知道,有许多古代看见者在他们所喜欢的做梦位置醒来后,他们就一去不回了饿。他说,他们很可能都死在那些不可思议的世界中,或者他们仍活到现在,天知道是什么怪异扭曲的模样。
他停下来看着我,然后大笑起来。
“你非常想要知道古代看见者如何使用做梦体,是不是?”他问,用下巴鼓励我发问。
唐望说哲那罗身为控制意识的大师,已经在我的日常意识状态中对我示范了做梦体许多次。哲那罗的示范是要使我的聚合点移动,不是从强化意识的位置,而是从日常位置。
接着唐望告诉我,仿佛在透露一个秘密,哲那罗在屋子附近的荒野中等待我们,要向我示范他的做梦体。他一再重复,我现在正处于最适合的意识状态中,可以看见并了解做梦体到底是什么。然后他叫我站起来,我们穿过房间,走到大门呢里。我正准备要打开门时,我注意到有一个人躺在一堆地毯上。那些地毯是门徒们用来当成床垫的。我想一定是有一个门徒在我和唐望说话时回来了。
我走上前,发现那是哲那罗,他睡得很熟,平静地打着鼾,面朝下躺着。
“叫醒他”。唐望对我说,“我们要出发了,他一定是太累了。”
我轻摇哲那罗。他慢慢转过来,发出从沉睡中醒过来的声音。他伸直手臂,然后睁开眼睛。我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往后一跳。
哲那罗的眼睛完全不是人类的眼睛,而是两点强烈的琥珀光芒。我的恐惧极为剧烈而感到晕眩。唐望拍拍我的背,使我恢复平衡。
哲那罗站起来,对我微笑,表情僵硬。他好像喝醉了,或是行动不便。他经过我身边,朝墙壁走去。我缩起身体,等着他撞上墙壁;但他直直穿过墙壁,仿佛墙壁不存在似的,他从厨房的门回到了房间内。然后,在我惊恐地注视下,哲那罗走上了墙壁,他的身体与地板平行,然后走上了天花板,上下倒立。
我紧盯着他,结果往后倒下。从那个文职,我不在是看到哲那罗,而是看到一团光芒,绕着房间,在我头上的天花板及墙壁上移动,好像有人用强力手电筒照着天花板和墙壁。最后那光芒熄灭了,从墙壁上消失不见了。
唐望说我的动物性恐惧是超过限度的,我必须费尽力气才能控制住,但是总括而言,我做得不错。我看见哲那罗的做梦体的真实面目,一团光芒。
我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做到了。他回答说他看见我的聚合点先是移动回到了平常的位置好控制恐惧,然后深入地移动到左边,超过了没有怀疑的位置。
“从那个位置,你只能看见一件事:一团能量。”他继续说,“但是要从强化意识移动到左边,只是很短的一跳。真正的难题是使聚合点从平常位置移动到没有怀疑的位置。”
他又说,当我处于日常意识时,在这屋子附近的荒野中,我们仍然与哲那罗的做梦体有约。
我们回到西维欧·曼纽耶的住处后,唐望说,哲那罗对于做梦体的熟练,与古代看见者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你不久后便会看见到。”他以不祥的语气说,然后笑了起来。
我的恐惧迅速上升,要他加以说明,但这只引起另一阵大笑。最偶他终于止住笑,说他要谈新看见者如何使用它。
“古代看见者追求的是完美地复制一个身体,”他继续说,“而他们几乎成功了,他们**无法复制的是眼睛。做梦体的眼睛只是意识之光。以前当哲那罗对你示范他的做梦体时,你从未发现过这一点。
“新看见者才不管什么完美的身体复制;事实上,他们完全没兴趣复制任何身体。但他们仍然保留做梦体的名称,用来代表一种感觉,一种能量的突生,被聚合点的移动传送到世上任何角落,或去人类能去的七个世界之一。”
唐望接着描述达成做梦体的步骤。他说先是采取一种初步行动,持续进行之后变会培养出坚定不移的意愿,坚定不移的意愿会导致内在的寂静,内在的寂静会产生内在的力量,使聚合点在梦中移动到适合的位置。
他称这一系列行动为基础工程,控制的能力要在基础工程完成之后才会产生;做法是牢牢抓住梦中的影像不放,如此便能系统化地维持住做梦位置。持续地练习会更容易在新的梦中维持住新的做梦位置,这不完全是因为靠练习能得到刻意的控制,而是因为每次练习控制后,内在的力量便会增强。增强的内在力量使聚合点移动到新的做梦位置,新的做梦位置能越来越增强清明;换句话说,梦本身会变得越来越能被控制,甚至有条理。
“做梦者的发展是不直接的,”他继续说,“这就是为什么新看见者相信我们能靠自己单独去做梦。因为做梦是使用聚合点内在的自然移动,我们应该不需要任何人来帮助我们。
“我们真正迫切需要的是清明,没人可以给我们清明,帮助我们得到清明,除了我们自己。没有清明,聚合点的移动将只是混乱,就像我们日常的梦境一样混乱。
“所以,总括而言,达成做梦体的步骤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完美无缺。”
唐望解释,一旦达成了清明,做梦位置就会越来越坚强,下一步就是要在任何做梦位置中醒过来。他说这项做法听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是非常复杂——复杂到不仅是需要清明,还需要战士的所有特性,尤其是意愿。
我问他意愿如何帮助看见者从做梦位置中醒来。他回答,意愿是控制放射配合的最巧妙力量,透过做梦者的清明,能够维持住任何被聚合点的移动所照亮的放射配合。
唐望说做梦还有一个更可怕的陷阱:做梦体本身的力量。例如,做梦体很轻易就能长时间地注视巨鹰的放射,但是到后来做梦体也很容易完全被巨鹰放射所吞噬。没有做梦体的看见者,若是注视巨鹰放射会导致死亡;而用做梦体去注视巨鹰放射的看见者,会被内在的火焰所燃烧。新看见者解决这个问题的做法是集体去看见。一个看见者去注视放射,而其他的看见者站在旁边准备****看见。
“新看见者如何集体去看见呢?”我问。
“他们集体做梦,”他回答,“你自己知道,一群看见者很容易就可以启用相同的未用放射。在这个情况中也是没有固定步骤,它就是会发生;没有技巧可以遵循。”
他又说在集体做梦中,我们内在的某样东西会取得控制,我们会突然间发现自己与其他做梦者分享相同的梦境。我们的人类状况会使我们把意识之光自动集中到其他人类所使用的相同放射上;我们调整我们的聚合点来配合其他人的聚合点。我们在右边的日常意识中会如此,因此当我们集体做梦时,在左边的意识中也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