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望与哲那罗开始了他们一年一度到墨西哥北边索诺拉沙漠的旅行,他们是为了收集药用植物。Nagual团体中的一名看见者文生·马德诺是他们的草药专家,他会用收集的植物制作成草药。
我在他们旅行快结束时找到了他们,刚好可以载他们从索诺拉沙漠回到他们在南部的家。
在我们准备启程的前一天,唐望突然开始继续他对于意识控制的解释。那时我们正在山边一些高灌木丛的阴影中休息。傍晚时分,我们每个人都带了一大包麻袋植物,我们把麻袋放下后,哲那罗立刻用麻袋当成枕头,倒头大睡,
唐望低声对我说话,似乎不想吵醒哲那罗。他说他已经对我解释了大部分的意识真理,只剩下最后一项,他向我保证,这个最后的真理也是古代看见者最接触的发现,虽然他们自己并不晓得。这项真理的价值是许久之后才由新看见者加以确定的。
“我对你解释过,人类具有一个聚合点,”他继续说,“聚合点能把放射聚合为知觉。我也说过,聚合点会从固定的位置移动。现在,最后的真理是,聚合点一旦移动超过了某种界限后,聚合点能聚合出一个与已知世界完全不同的新世界。”
他仍然保持低声地说,某些地理位置不仅能帮助聚合点的移动,也能选择特定的移动方向,例如,索诺拉沙漠能帮助聚合点聚合点往下移动,到达野兽的位置。
“因此在索诺拉地区中有真正的巫士,”他继续说,“尤其是女巫士。你已经认识过一位卡塔玲娜。过去我曾安排你们两个交手。我想要移动你的聚合点,而卡塔玲娜以她的奇妙巫术震松你的聚合点。”
唐望解释,我与卡塔玲娜之间的恐怖遭遇,是他们俩事先做好的安排。
“如果我们请她来加入我们,你觉得如何?”哲那罗突然坐起来大声问我。
他问题的唐突及声调的怪异,使我立刻陷入了恐惧之中。
唐望笑着摇动我的手臂,向我保证不需要害怕。他说,卡塔玲娜像是我的表姐或姑妈,她是我们世界的一部分,虽然她的追寻方向与我们不尽相同,她显然是较接近古代看见者。
哲那罗微笑着对我眨眼。
“我知道你对她会在裤子里发烧。”他对我说,“她自己向我承认,每次你与她对抗时,你的抵抗越强,你的裤子就越烫。”
唐望与哲那罗笑得竭斯底里起来。
我必须承认,我虽然觉得卡塔玲娜十分可怕,但也是个极迷人的女人,最使我印象深刻的是她所散发出来的能量。
“她储存了如此多的能量,”唐望说,“你不需要到达强化意识,她就可以把你的聚合点一直移动到左边深处。”
唐望又说,卡塔玲娜与我们的关系密切,因为她属于nagual胡里安的团体。他解释说,通常nagual及他团体中的成员会一起离开世界,但有时候他们会分散开来,一个接一个离去。Nagual胡里安的团体正是如此。虽然他已经在四十年前就离开了世界,卡塔玲娜却仍然留在这里。
他提醒我一件他曾经告诉过我的5,nagual胡里安的团体是由三位几乎无关紧要的男人及八位厉害的女人所组成。唐望总是说,如此的差异是造成nagual胡里安团体成员分别离开世界的原因之一。
他说,卡塔玲娜与nagual胡里安团体中的一位女看见者交往密切,她教导卡塔玲娜把聚合点往下移动的惊人手段。那位女看见者很晚才离开世界,她活到很老的年龄。因为她与卡塔玲娜都是来自索诺拉地区,所以她在老年时回到了沙漠,与卡塔玲娜住在一起,一直到她离开世界为止。
在她们相处的时间中,卡塔玲娜成为她最得力的助手及门徒,卡塔玲娜愿意去学习古代看见者移动聚合点的疯狂做法。
我问唐望,卡塔玲娜的知识是否在基本上与他的有所不同。
“我们完全相同,”他回答,“她比较像西维欧或哲那罗;她事实上是他们的女性翻版。但是身为女人,她无疑地要比他们都更具侵略性,也更危险。”
哲那罗点头表示同意,“毫无疑问。”他眨着眼说。
“她属于你们的团体吗?”我问唐望。
“我说她像是我们的表姐妹或姑妈,”他回答,“我的意思是她属于老一代的传统,虽然她比我们都要年轻。她是她的团体中的最后一人,很少与我们接触。她并不十分喜欢我们,我们对她而言是太保守了,她喜欢进入未知的探险胜于对自由的追寻。”
“这两者有何不同?”我问唐望。
“在我对于意识真理的最后一部分的解释中,”他回答,“我们将会彻底而缓慢地讨论其中的不同。现在你应该要知道的是,你正在小气地保护你在左边意识中的诡异秘密;这就是为什么卡塔玲娜和你会一见如故。”
我坚持说我并不喜欢她,我只是很佩服她的伟大力量。
唐望和哲那罗大笑着拍我,仿佛他们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事。
“她喜欢你,因为她知道你喜欢什么。”哲那罗咂着嘴说,“她也很了解nagual胡里安。”
他们俩都深深地注视我,让我觉得不好意思。
“你想说什么?”我带着挑战意味问哲那罗。
他微笑着,上下挑动他的眉毛,但没有说话。
唐望打破了沉默。
“nagual胡里安和你之间有些奇怪的地方很相似,”他说,“哲那罗想知道你自己是否明白这一点。”
我问他天晓得我怎么会知道如此荒谬的事。
“卡塔玲娜认为你知道。”哲那罗说,“她会这么认为,因为她比我们全部都熟悉nagual胡里安。”
我表示我不能相信她熟悉nagual胡里安,因为他在四十年前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卡塔玲娜不是省油的灯,”哲那罗说,“她只是看起来很年轻,那是她的知识——也是nagual胡里安的知识——的一部分。你只在她看起来很年轻时见过她。如果你看见她年老的摸样,你准会吓得天昏地暗。”
“卡塔玲娜的本事,”唐望插嘴道,“只能用三种方式来解释:意识的控制,潜猎的控制,及意愿的控制。
“但是今天我们将只以意识的最后一项真理来讨论她的作为:当聚合点移动而离开原来的位置后,它能够聚合出完全不同的世界。”
唐望示意我站起来,哲那罗也站了起来。我自动提起装着草药的麻袋,但哲那罗阻止了我。
“留下袋子,他微笑说,”我们将要爬一个小山,去见卡塔玲娜。”
“她在哪里?”我问。
“山上。”哲那罗指着一座小山顶,“如果你半睁着眼去凝视,你会看见她是在绿树丛中的一个黑点。”
我努力试着去看,但什么哦度没看见。
“你为什么不爬上山去?”唐望建议道。
我感到晕眩,想要呕吐,唐望做手势要我上山去,但我不敢动弹。最后是哲那罗抓住我的手臂,我们两个一起爬上山,我发现唐望也跟在我们深厚,我们三个同时抵达山头。
唐望很平静地对哲那罗说话,他问哲那罗是否记得nagual胡里安好几次差点把他们俩掐死,因为他们放纵于恐惧中。
哲那罗转身向我强调说nagual胡里安是个无情的老师。他和他自己的老师,当时仍健在的nagual艾利亚,时常把每个门徒的聚合点移动超出了界限之外,让他们自己去自求多福。
“我告诉过你,nagual胡里安建议我们不要去浪费性能量,”哲那罗继续说,“他的意思是为了移动聚合点,我们需要能量。如果没有能量,nagual的打击将不会是带来自由的打击,而是死亡的打击。”
“若没有足够的能量,”唐望说,“使知觉聚合的力量是足以致命的。你必须要有能量,才能承受得起超乎正常情况的知觉聚合压力。”
哲那罗说,nagual胡里安是一个具有启发性的老师,他总是能够在实施教诲的同时娱乐他自己。他最喜欢使用的一项教学手法是,趁门徒在平常意识时出其不意地移动他们的聚合点;只要这么做过一两次之后,每当他需要门徒完全的注意力时,他只需突然施出nagual的一击便可见效。
“nagual胡里安实在是个令人难忘的家伙,”唐望说,“他对人们特别有办法。他可以干出天下最恶劣的事,但因为是他做的,就成为天下最棒的事。换任何别人都会被当成残酷无情。
“而在另一方面,nagual艾利亚则对人毫无吸引力。但他确实是个非常伟大的老师。”
“nagual艾利亚很像nagual望,”哲那罗对我说,“他们相处融洽。Nagual艾利亚会教给他事物,而不会大吼大叫或玩弄把戏。
“但nagual胡里安非常不同,”哲那罗继续说,友善地挤挤我,“我可以说他很小气地保护他在左边意识中的秘密,就像你,你同不同意呢?”他问唐望。
唐望没有回答,但肯定地点点头,他似乎在强忍住笑。
“他十分喜欢玩把戏。”唐望说,他们俩都爆出大笑。
他们很明显是在谈一些只有他们知道的事,这使我感到备受威胁。
唐望以一副事实就是如此的口吻说,他们是在指nagual胡里安过去所学到的一些怪异的巫术技巧。哲那罗又说,nagual胡里安除了nagual艾利亚之外还有一位独特的老师,一个极喜爱他的老师,教导他新奇与复杂的方式来移动聚合点,结果是使nagual胡里安的行为变得十分古怪。
“那位老师是谁,唐望?”我问 。
唐望与哲那罗相互看了一眼,笑得像两个小孩。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唐望说,“我只能说这位老师改变了我们这个传统的方向。他教给我们许多事,有好有坏,但其中最糟糕的是,他教导我们古代看见者的做法。所,我们之中有些人被困住了。Nagual胡里安是其中之一,卡塔玲娜也是。我们只希望你不会重蹈覆辙。”
我立刻开始抗议,唐望打断了我,他说我根本不知道我在抗议什么。
唐望在说话时,我变得对他及哲那罗赶到极为愤怒。突然间,我火冒三丈地对他们大吼。我的反应是如此地失常,仿佛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我自己都被吓坏了。我停止发作,求助地望着他们。
哲那罗把手放在唐望肩膀上,好像他快站不住了。他们俩都放声大笑起来。
我居丧得想要哭。唐望走到我身旁,安慰地把手按在我的肩上。他说,为了某种不知名的原因,索诺拉沙漠会使人或任何生物产生好战性。
“人们也许会说这里太干燥了,”他继续说,“或者太热了。看见者会说这里有特别的巨鹰放射在流动,如我所说的,会使聚合点往下移动。
“但是尽管如此,战士在这世上是要训练自己成为无成见的目击者,去了解自身的奥妙,体验发现自己本来面目的快乐。这才是新看见者的最高目标。但不是每个战士都能达到,我们认为nagual胡里安没有达到,他在半途受到了突袭,卡塔玲娜也是同样的命运。”
他进一步说,要成为举世无双的nagual,必须热爱自由,而且要有最高的超然。他解释,战士之道会如此危险,是因为它与现代人的生活情况刚好相反。现代人脱离了未知的神秘领域,选择安定在固定功能的领域中;现代人背弃了充满征兆与感觉的世界,举手欢迎沉闷的例行公事世界。
“能有机会回到世界的神秘中,”唐望继续道,“是战士不嫩放过的,于是他们会屈服;他们会被我所谓的‘进入未知的大冒险’所突袭。他们会忘记对自由的追寻,他们会忘记要成为无成见的目击者。他们沉陷于未知中,而且乐此不疲。”
“你人我就是像这样子,对不对?”我问唐望。
“我们不认为,我们知道你就是这样子。”哲那罗回答,“而卡塔玲娜要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怎么会知道呢?”我追问道。
“因为她就像你一样。”哲那罗用可笑的腔调回答。
我准备再好好大吵一场,唐望打断了我的话。
“不要这么激动。”他对我说,“你就是你。为自由而努力奋斗对有些人是比较困难的,你是其中之一。
“要成为无成见的目击者,“他说下去,”首先要了解聚合点的定着或移动就是我们世界的一切,不管这世界是什么。
“新看见者说,当我们学会对自己说话时,我们也学到了使自己迟钝的方法,好维持聚合点定着于一处。”
哲那罗鼓噪地拍着手,吹起尖锐的口哨,模仿一个足球教练的哨音。
“我们来让聚合点动一动!”他叫道,“起来,起来!动,动,动!”
我们还在笑时,我右边的树丛突然动了一下,唐望和哲那罗立刻坐了下来。左腿放在身下,右腿曲膝,像是在身前的屏障。唐望示意我也照做,他挑起眉毛,嘴角无可奈何地动了动。
“巫士们有自己的问题,”他低声说,“当聚合点移动到正常位置之下的区域时,巫士的视线会受到限制,如果让他们看到你站着,他们会攻击你。”
“nagual鼓励安有一次让我连续两天维持在战士的坐姿中,”哲那罗低声对我说,“我甚至必须在这姿势中小便。”
“还有大便。”唐望补充道。
“不错。”哲那罗说。然后又悄悄说,好像临时想到:“我希望你早先时候上过大号。如果你的肛门没有空,卡塔玲娜出现时,你会大便在裤子里。我来示范则呢们脱裤子。如果你要在这个姿势中大便,你一定要脱掉裤子。”
他开始教我如何在坐姿中脱裤子,他极认真与专注地示范,我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动作上。当我脱掉自己的裤子时,才发现唐望在捧腹大笑。我明白哲那罗又在开我玩笑。我准备站起来穿上裤子,但唐望阻止了我。他笑得太厉害了,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要我保持姿势,因为哲那罗不是在开玩笑,卡塔铃娜站的在树丛之后。
他的语气在笑声中透着紧急,我怔住了,僵坐在原地。一会儿后,树丛中又发出一阵骚动,使我惊慌得忘了我的裤子。我望着哲那罗,他已经穿上了裤子。他耸耸肩。
“对不起,”他悄悄说,“我没有时间教你怎么坐着穿回裤子。”
我来不及生气,或加入他们的狂笑。突然间,在我的前方,树丛打了开来,一个最恐怖的怪物跑了出来。它太怪异了,我不再感到恐惧,我被迷住了。在我面前的绝不是人类,连一点点相似之处都没有。它看起来更像是爬虫,或某种巨大难看的昆虫,或甚至是一只多毛、令人作呕的鸟。它的身体深暗,有红色的粗毛。我看不到任何脚,只看到那巨大丑陋的头。它的鼻子扁平,鼻孔像两个大洞。它像是有个喙及牙齿。他锕虽然看起来很恐怖,但双眼却十分亮丽,像是两个具催眠性的池塘,呈现不可思议的清澈。那双眼睛拥有知识。那不是人类的眼睛,或鸟的眼睛,或我所见过的任何眼睛。
这个生物移向我的左边,使树丛沙沙作响。我转头跟随着它,我注意到唐望和哲那罗似乎和我一样全神贯注地被这生物所吸引。我想他们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
一刹那间,那生物完全不见踪影。但是一会儿之后,一声咆哮,那生物的巨大身影又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被迷住了,同时又对我的毫无恐惧感到担忧。我先前的惊恐似乎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在某一刻,我感觉自己站了起来,双脚伸直,完全违反了我的意志。我发现自己站着,面对那生物,我模糊地感觉我脱掉了甲克、衬衫和鞋子。我光着身体,腿部的饿肌肉极有力地收缩起来,非常灵活地跳上跳下着。然后那生物和我赛跑,朝着远方一处无法辨认的绿色奔去。
那生物跑在我的前头,像条蛇一样扭着,后来我追上去。当我们同速并行时,我觉察了一些我本来就知道的事——那生物其实是卡塔玲娜,有血有肉,就在我旁边,我们毫不费力地前进。我们仿佛静止着,只是身体做出前进的动作,而四周的景物被拉往后退,造成强烈速度的感觉。
我们的塞派突然间结束了,就像开始时一样出人意外。然后我与卡塔玲娜单独置身于一个不同的世界里,那里每哦于任何可辨认的特征。地撒谎能够似乎发出强烈的光和热,地面都是大石块,或至少看来像是石头,有砂岩的颜色,但没有重量,像是块状的泡棉。我只是倾身去观察,这个动作就足以使它们到处乱飞。
我开始对我的力量感到着迷,忽略了其余的一切事物。我以某种方式评估出那些似乎无重量的块状物其实还是有重量的,是我的超级力量使它们乱飞的。
我想要用手抓住它们,但我发觉我的身体也变了。卡塔玲娜看着我,她又变回原来那丑陋的生物,我也是。我看不见自己,但我知道我们俩完全一样。
一股无法描述的快乐征服了我,仿佛快乐是来自外在的力量。卡塔玲娜和我一起跳跃、扭转、玩耍着,最后我完全没有任何想法、感觉或人类的意识。但是,我绝对有知觉。我的知觉是一种让我感到自信的模糊意识;那是一种无限的信任,一种肉体上对我的存在的确定。不是人类个体性的感觉,而是感觉到存在就是一切。
然后,一切事物突然又回到人类领域中。卡塔玲娜正握着我的手,我们走在沙漠的树丛之间。我立刻痛苦地觉察到,沙漠的石头及硬土块对我的赤足十分具有伤害性。
我们来到一处没有植物的地方。唐望和哲那罗在那里。我坐下来,穿上我的衣服。
我与卡塔玲娜的遭遇延迟了我们回墨西哥南部的行程。这段经验使我完全脱轨,难以描述。在我的日常意识中,我变得六神无主,好像失去了参考点,整个人都无精打采。我告诉唐望,我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
我们正坐在唐望屋前的院子,我的车字都装满了行李,准备要离去。但我的沮丧感占了上风,我开始啜泣。
唐望和哲那罗都笑得流出了眼泪。我越感到绝望,他们就越高兴。最后,唐望使我进入了强化意识中,解释说他们的畅笑并非出于残酷或幸灾乐祸的幽默感,而是看到我在知识之道上的进展,他们真心为我感到高兴。
“我要告诉你,当我们抵达你目前的位置时,nagual胡里安说了些什么。”唐望说下去,“这样你就会知道你并不孤独,发生在你身上的会发生在所有储存足够力量、瞥见未知的人。”
Nagual胡里安告诉他们,他们被驱逐出他们生活了一辈子的家。储存足够力量的结果之一,是中断他们舒适但极为局限及单调的日常世界之家。Nagual胡里安告诉他们,他们的沮丧并不完全是因为失去了他们的家,而更是因为气恼于要去寻找一个新的居所。
“新的居所,”唐望继续说,“没有那么舒适,但绝对更为宽敞。
“你的驱逐通知是以极强烈的沮丧感形式出现,失去活下去的欲望,就像我们当时的情况一样。当你告诉我们你不想活下去时,我们无法忍住不笑。”
“现在我会怎么样呢?”我问。
“套句俗话说,你必须再找一个窝。”唐望回答。
唐望和哲那罗又进入了一阵狂欢状态中,他们的每一句话都使他们笑得竭斯底里。
“非常简单,”唐望说,“你的新能量状态会创造出新的位置给你的聚合点居住,而我们在一起时进行的战士对话会加强那新的位置。”
哲那罗表情开始严肃起来,用很大的嗓门问我:“你今天拉过屎没有?”
他点头作势,要我回答。“有没有,有没有?”他追问,“让我们进行我们的战士对话。”
等他们的笑声平复后,哲那罗说我必须要觉察到一个副作用,有时候聚合点会回到原来的位置。他告诉我他自己的情况是,他的聚合点的平常位置会迫使他把人看成可怕而具威胁性的生物。令他惊讶的是,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改变了,变得更勇敢,能够有效处理平常会使他混乱与恐惧的情况。
“我发现自己在做爱,”哲那罗继续说,对我眨着眼,“通常我怕女人怕得要死。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和一个最凶猛的女人在床上,这完全不像我,而当我明白了自己在干什么时,几乎心脏病发作。这个惊吓使我的聚合点回到了他悲惨的平常状态,我不得不逃离那间屋子,像只吓坏的兔子般颤抖着。
“你**要当心聚合点的反弹。“哲那罗又说,他们再次大笑起来。
“聚合点在人类能量茧上的位置,”唐望解释,“是由内在对话所维持的,因此这是个薄弱的位置。这就是为什么世上男女会如此容易失去心智,尤其是那些内在对话重复固定、无聊又灭深度的人。
“新看见者说内在对话比较流畅多变的人,也比较坚强。“
他说,战士的聚合点位置远为坚强,因为一旦聚合点开始移动后,它就会在明晰茧上造成一处凹点,这处凹点就会成为聚合点的新家。
“着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能说战士会失去心智。”唐望说下去,“如果他们会失去什么,他们只是失去了凹点而已。”
唐望和哲那罗觉得这段话实在滑稽,而在地上打滚大笑。
我要唐望解释我与卡塔玲娜的经验,他们又轰然大笑了饿。
“女人绝对要比男人怪异,”唐望终于说,“它们在两腿之间多了一个开口,这使它们容易遭受奇怪的影响。奇怪的力量会经由那开口占据她们,这是我能了她们的乖僻的**方式。”
他沉默了片刻,我问他所谓的乖僻是什么意思。
“卡塔玲娜以一条巨大的虫出现在我们面前。”他回答。
唐望的表情及哲那罗的笑声使我也兴奋起来,我笑到几乎生病了。
唐望说,卡塔玲娜的技巧极为惊人,她可以在动物的领域中为所欲为。她那无与伦比的表现是基于对我的好感,结果是,他说,卡塔玲娜把我的聚合点一起拉走了。
“你们俩变成虫去干什么了?”哲那罗问,拍了一下我的背。
唐望几乎笑岔了气。
“这就是为何我说女人要比男人怪异。”最后他表示。
“我不同意。”哲那罗对唐望说,“nagual胡里安两腿间没有多一个洞,但他比卡塔玲娜还要怪异。我相信她从他那儿学到的变虫的把戏,他常对她这样。”
唐望跳上又跳下,像个小孩快要尿湿裤子似的。
等唐望恢复平静后,他说nagual胡里安特别擅长制造及利用怪异的状况。他也说,卡塔玲娜为我示范了一个往下移动的**例子。她让我看到她移动聚合点后的摸样,然后帮助我把聚合点移动到同样的位置上,造成那可怕的生物的外表。
“nagual胡里安的另一个老师,”唐望继续说,“教他如何达到在那下面领域无限深处的不同特定位置。我们没有一个能跟随他到那里,但他团体中的每一个成员都去过,尤其是卡塔玲娜及教导她的女看见者。”
唐望进一步说明,往下的移动需要另一种观点,并不是另一个世界的观点,而是我们日常世界的另一种观点。他又说,如果我想要看见另一个世界,我必须去知觉巨鹰的另外一条巨型能量放射带。
这时他的解释告一段落,他说他没有时间详细说明巨鹰的能量放射带,因为我们必须动身回去了。我想要再留下来多谈一些,但他说他需要很多时间才能解释这个题目,而我也要全心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