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唐望的另一个门徒拉葛达的故事为例,拉葛达潜猎她的贪食习惯。拉葛达说唐望建议她首先从那习惯**的一部份下手,那是与她的洗衣工作有关的;在她挨家挨户运送洗好的衣服时,她会吃掉所有人家给她的食物。她期待唐望告诉她如何做,但他只是笑她,开她玩笑说,一旦他告诉她该做什么后,她就会抗拒不做。他说那是人类的天性;人们喜欢被告诉该做什么事,但是人们更喜欢抗拒不做被告知的事,结果他们会憎恨那些原先告诉他们的人。
有许多年,她想不出该做什么来潜猎她的弱点。但是有一天,她过于厌倦如此肥胖,于是她一连二十三天拒绝进食。那就是她打破她执着的**步。然后她想出了一个主意,在她的嘴塞了棉花,使她的顾客以为她的牙齿发炎,无法吃东西。这项欺瞒不仅对她的顾客有效,使他们停止给她食物,也对她有效,因为她咬着棉花有吃东西的感觉。拉葛达笑着告诉我说,她嘴里咬着棉花好几年,直到她贪食的习惯被打破了为止。
拉葛达同时还学习像战士般进食,有时候我还走整天整夜的路,如此一来拉葛达除去了肥胖和贪食。
但是潜猎自己的弱点幷不足以革除它,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潜猎到世界末日,也不会造成任何改变,战士要成为完美无缺的潜猎者,真正需要的是有一个目标。战士的目标进入另一个世界,跃入无限。
唐望的恩人胡里安相信女人是天生的潜猎者,他的信念如此强烈,因而认为男人只有装扮成女人,才能真正学会潜猎的艺术,强调潜猎者要“无情而迷人,狡黠而善意,耐心而主动,温柔而致命”,猫和女人都具此天赋。
潜猎的艺术是去精通一切伪装,而且不让任何人知道你的伪装。我们的自我反映之锁链被切断后,我们便不再被日常世界的关切所控制。我们仍存在于日常世界中,但已不再属于那里。为了能被属于,我们必须要分享人们的关切,如果没有项链就做不到这点。潜猎,做为巫士用来处理日常世界的人或事的**方法,是一种控制下的欺敌艺术,潜猎者假装沉浸于眼前的俗事之中,没有人能看出真伪,潜猎者在一切中成为不显眼的,隔离一切事物,同时又维持于一切事物的核心中。潜猎是一项非常麻烦与难以学习的艺术。许多巫士无福消受,不是因为它有什么不对,而是因为这需要许多能量才能实行。
巫士被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做梦者」;另一类是「潜猎者」。「做梦者」非常善于移动「配合点」。「潜猎者」则非常善于把「配合点」定着在新的位置上。「做梦者」与「潜猎者」相辅相成,一起合作,以各自的擅长来帮助对方。
配合点的移动是门徒入门后**件真正发生的事,但无情才是巫术的**个原则。
潜猎的控制加上意愿的控制,是新看见者的两项法宝,象征着现代看见者的来临。潜猎先于一切,战士在能尝试任何事之前必须先学习潜猎,然后必须学习意愿。
巫士的潜猎是他们一切作为的基石.
意愿
在宇宙中有一种无法测量、无法描述、巫士们称之为意愿的力量,在整个宇宙中存在的所有事物都是与意愿相连接的。宇宙是由无限的能量场所构成,这些能量场像是丝状的光辉,这些能量场被巫士称为巨鹰的放射,出自于某种无法想象的来源,这来源被喻为巨鹰。在意愿的压力与干预下,人的意识之光能以特定的描述方式来感知这些能量场。这种特定的描述方式把世界描述为是由固体的事物所构成的,因为所有的人都用极大的努力来使我们如此地知觉世界和我们的身体,所以这种知觉模式成为我们的知觉的社会化根本。
意愿是造成这个世界的力量,是移动明晰生物配合点的力量,也是引导战士回归万物源头的力量。
“意愿”造成了这个世界,但“意愿”不是上帝。因为意愿是一股无可描述的力量,不可能被具体化。意愿可以被控制,被使用,但是上帝只能被谈论,无法被控制和使用。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把世界知觉成由有益或有害的坚固物体所构成的,对我们的祖先们的生存一定非常重要。」唐望说,「长久以来如此知觉事物,我们便被迫相信这世界是由物体所构成。
我们是从祖先身上毫无质疑地继承了这种固定模式的知觉,无数像你我一样的人类的意识,以意愿使这世界维持不变,人类的意识便完全定着在这世界上,知觉的社会化根本使我们无法直接知觉能量,只能获得感官系统捕获和告诉我们的,它故意缩减我们的知觉,使我们相信我们知觉所处的这个模式便是一切
毫无疑问这是物体的世界,但这世界先是能量的世界,然后才是物体的世界。如果我们不从这世界是能量的前提开始,我们便永远无法直接知觉能量,会总是停留在你那种感官上的确信:物体是坚硬的。
我们人类,做为明晰生物,茧内的能量可以经由「意愿」转变为任何事物,在我们日常生活的**注意力定着下,我们能量的一部分变成了我们的肉体,在“做梦”的第二注意力下,我们能量的一部分变成了我们的「做梦体」。「做梦体」有时候被称为「分身」或「另一个自己」,因为它是「做梦者」身体的完美复制。基本上它是明晰生物的能量,一种白色的虚幻放射,由第二注意力的定着所造成的立体影像。「做梦体」不是一个幽灵幻影,而是像世界上其它事物一样真实。第二注意力会不可避免地被吸引集中到我们的能量上,而把这股能量转变成其它东西。最容易的作法当然是变成我们身体的影像,因为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早就用**注意力完全熟悉了我们的身体。
一切都是能量,整个宇宙都是能量。我们的知觉社会化根本,应是确信能量就是一切,应尽量将能量知觉为能量,那么我们便随时都有两种知觉模式可选择。为了达成这一点,需要我们使用意愿。
意愿的知识是开放给任何人的,但使用这知识的权利则只有探索意愿的人才能拥有。这知识无法被转变成语言。这知识可以随时供人取用,供人感觉,但无法被解释。
我们可以靠改变意识状态,移动配合点到达强化意识的位置来进入这知识,强化意识是一道入口,是意愿的前身,但这入口都无法被解释,我们只能使用它。使配合点移动的是意愿。经过数千年使用强化意识的艰苦奋斗,巫士得到了关于意愿的特殊了悟。他们把这种直接的知识的结晶代代相传到现在。巫术的任务就是把这似乎无法了解的知识变成可以被日常意识的标准所了解的知识。
肉体知道进食、喝水的「意愿」,但不知道消失的「意愿」
「做梦体」可以穿过一道墙,因为它知道消失成空气的「意愿」,但是做梦体无法处理进食、喝水的「意愿」。
意愿不是容许我们使用、命令或移动的东西,但是,我们又可以随意使用、命令或移动它。这个矛盾便是巫术的本质。对这个矛盾的误解,给历代巫士带来无法想象的痛苦与悲哀。现代的nagual为避免付出同样的代价,发展出了一套行为准则,称为战士的行径或完美无缺的行动。配合点可从内在被移动,一个完美无缺的人不需要他人引导,靠自己节省能量,就能做到看见者能做到的一切,**需要的就是完美无缺及能量。开始时是必须要刻意而准确地维持单一的行动,如果这件行动重复得够久,一个人就会得到坚定不移的意愿,可以施用于任何事物上。如果这个目标达成了,前进便畅通无碍。一件事会导致另一件事,直到战士了悟了他的完全潜能。巫士用意愿来移动集合点,同样的,用意愿来固定它。而意愿没有技巧可言,对意愿只有熟能生巧。
意愿的控制开始于自己给自己的一个命令。然后命令被重复,直到它成为巨鹰的命令;最后当战士到达内在寂静的时候,配合点就会根据命令而移动。停止对自己说话,你意愿它,如此你设下了一个新的意愿,一个新的命令,于是你的命令便成为巨鹰的命令。人类的配合点出现在茧上的某部位,这是巨鹰所下的命令,但是特定的位置则是由习惯、重复的行为所决定的。首先我们明白配合点可以停留在那个位置,然后我们自己命令它停留在该处。我们的命令就成了巨鹰的命令,而配合点就被固定住了。仔细考虑这一点,我们的命令会成为巨鹰的命令,那是意愿控制的精粹。
停顿内在对话是关键,一旦达到内在寂静,一切都成为可能,正是内在对话使配合点固定于习惯位置,强迫我们使用通常的知觉模式。
“这是新看见者所发现最惊人的事情之一:我们的命令可以成为巨鹰的命令。内的对话的停顿与开始是相同的,籍着意愿的行动。毕竟,我们是被那些教导我们的人所强迫开始内在对话的。当他们教导我们时,他们使用他们的意愿,而我们使用我们的,但我们和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当我们学着对自己说话时,我们也学会了使用意愿。我们意愿自己对自己说话。要停顿对自己说话也必须使用相同的手段。我们必须意愿自己停顿。”
古典巫士倾向仪式,因此他们喜欢像蜡烛、黑暗的房间及黑桌子等道具,他们通常是在一个小而黑暗的隔离房间中,在一张黑桌子上点着一根蜡烛,距离眼睛只有数尺之遥,然后缓慢地朗诵意愿这个字,清晰而刻意地,次数不限,声调的高低也随兴变化。在召唤意愿的过程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是对所意愿事物的全然专著。
坚定不移的意愿
神秘的仪式可以动配合点,饥饿、恐惧、发高烧、爱情或憎恨也可以,坚定不移的意愿也可以,坚定不移的意愿这是现代巫士喜爱的方式。
巫士意愿他们想意愿的事物时,只需要去意愿。巫士把坚定不移的意愿视为触发不变之决定的催化剂,或反过来,他们不变之决定,使他们的配合点移动到新位置上,这个新位置便产生了坚定不移的意愿。
在古代某个时期,巫士依次尝试专注于意愿与一切的共同连接、意愿与有意识生物的连接上、意愿与整个人类的连接上,意愿与巫士他自己单独的连接。虽然这四种专注方式有很大差别,但失败都是一样的。所以最后巫士们只专注于他们与意愿的单独连接中使他们具有能自由点燃其内在之火的能力。
巫士的,尤其是nagual任何作为的都是用来加强他们与意愿之间的联系或是那联系所引发的一种反应。因此巫士,特别是nagual,必须主动与持续地等待意愿的现身,这种现象被称为意愿的信号,或简单的说,就是征兆。
众人所熟知的“直觉”,是我们与意愿连接的一种作用。由于巫士刻意追求了解与加强这种连接,所以可以说巫士能正确无误地直觉一切事物。对征兆的诠释是巫士的家常便饭,只有当个人的情感干扰了意愿的连接时,巫士才会误解征兆,否则他们的直接知识是完全准确有效的。巫士在诠释征兆时能知道征兆的意义,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知道的。这是与意愿的连接中一种奇特的现象。巫士能直接地了解事物,至于到什么程度,则要看他们与意愿的连接有多坚固与清晰而定。
整个宇宙中存在的所有事物都是与意愿相连接的。巫士们所关心的是讨论、了解及使用这些连接。他们尤其关心的是清理这些连接,清除由日常生活的担忧所导致的麻木。在这个阶段,巫术可被定义为清理意愿连接线的步骤。
“我曾以许多方式向你描述战士在知识道路上的不同阶段,”他继续说,“就他与意愿的连接而言,战士历经四个阶段。**阶段是他与意愿的连接十分腐朽而不堪信任,第二阶段是他成功地整修清理他的连接,第三阶段是他学习如何控制他的连接,第四阶段是他学会接受抽象的计划。”
人类,和其它一切生物,都是「意愿」的奴隶。我们是在它的掌握中。它使我们做它想要的一切。它使我们在世界上活动。它甚至使我们死亡,但是当我们成为战士后,「意愿」就成为我们的朋友。它让我们自由一会儿;有时候它自己会降临,仿佛它在等待我们。
意愿设定计划,抛下征兆,引导战士达成配合点的自由运动,通往寂静知识之处,回归万物的源头。
那寂静的知识是我们都拥有的,对于一切事物的完全掌握,完全了解。但它无法思想,因此无法表达它的了解。巫士相信当人类察觉到他的了解而想要在理智上掌握时,他便失去了他的了解。这个无法描述的寂静知识,当然就是意愿、力量、抽象。人类的错误是想去直接了解它,像了解日常生活般。他越想要了解,他的了解就越短暂。这个源头传送给一切生物以平静、和谐、欢乐与知识。基督教被逐出伊甸园的观念是我们失去了这项寂静的知识的比喻,也就是我们对于意愿的知识的失落。所以,巫术便是重返天堂、回到起源的过程。
战士这种全然的努力被称为“第三参考点的追求”。第三参考点是知觉的自由,它就是意愿,就是力量,就是意念跃进不可思议之中,超越我们的界限,碰触那不可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