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士的穿越》前言

2018-11-19
塔夏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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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一辈子都奉献于一种严格的纪律训练,由于找不出适合的名字,我们称之为巫术。我也是个人类学家,在这个领域中拥有博士学位。我以这种顺序来说明我的专长,因为我与巫术的渊源在先。通常一个人要先成为人类学家,然后才会进行实地的文化研究,例如巫术的研究。对我而言,事情刚好相反:我是以巫术学生的身份去研究人类学的。

在六零年代晚期,我住在亚利桑那州的土桑市(Tucson)时,遇见了一个墨西哥女子,名叫克莱拉、葛拉乌(Clara Grau),她邀请我到她在墨西哥索诺拉省的房子。在那里,她尽全力带领我进入她的世界,因为克莱拉是一个女巫士,属于一个巫士团体的一员,这个团体有十六个巫士。有些是亚奎族(Yaqui)印地安人,有些是不同背景的墨西哥人,不同的性别与年龄。大部份是女人。他们全都专心一致地追求同样的目标:打破知觉的习性与成见;它们把我们囚禁在日常世界的界线中,不让我们进入其它可知觉的世界。

对于巫士而言,要打破如此的知觉习性,我们需要跨越障碍,跃入不可思议中。他们把这种跳跃称为「巫士的穿越」。有时候他们称为「抽象的飞行」,因为那是要从具体而实际的一边飞翔到扩展知觉与抽象而不具人性的另一边。

那些巫士帮助我达成这种抽象的飞行,好让我能参与他们的基本作为。

对我而言,学术训练成为我巫士穿越准备的一部份。这个巫士团体的***,他们称为nagual(译注)的,是一个对于正统学院知识极感兴趣的人。因此,在他领导下的所有人都必须发展抽象、清明的思考能力,这只有在现代大学中才能得到。

身为女人,我甚至有更大的义务来达成这项要求。女性通常从很小就被制约要依靠社会中的男性成员来刺激与引发改变。训练我的巫士对于这个现象有很强烈的意见。他们觉得女性必须要发展她们的理性与抽象分析思考的能力,才更能够掌握她们周围的世界。

还有,训练理性是巫士一项真正的借口。刻意使心智忙碌于理性分析,巫士就可以自由去探索另一种无阻碍的知觉领域,换句话,当理性的一面正忙于正统的学术追求时,非理性或能量性的另一面,巫士称之为「分身」(double)的,可以继续进行巫术的任务。这样一来,多疑的理性心智就不会去干扰或甚至注意到非理性在做什么。

相对于我的学术发展,是我在意识知觉能力上的增强,这两者一起发展了我们的完整性。它们共同合作,带我远离了我从小视为理所当然的女性社交生活,进入了比正常世界具有更大知觉潜能的新领域中。

这不是说,我对巫术世界的热忱就足以确保我的成功。日常世界的力量仍然非常强大与持续,尽管所有巫术学习者不倦地训练,他们仍然发现自己不断地处于最悲惨的恐惧,愚蠢,与放纵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学到。我的老师们警告我,我也不例外。只有分分秒秒不断地努力,才能平衡人们自然而又愚蠢的顽固不变。

仔细地审视我最后的目标后,我与我的同伴们达到共同的结论,我必须描述我的训练,才能对追寻未知的人强调发展超过正常知觉能力的重要性。如此加强过的知觉必须是清明的,实际的,崭新的知觉方式。在任何情况下,它都不能是日常世界知觉的延续而已。

我在这里所描述的事件,是关于巫术潜猎者训练的初步阶段。这个阶段包括了清理习惯性的思考,行为,与感觉,借着一种传统的巫术作法,所有初学者都必须要实行的,被称为「生命回顾」。伴随着生命回顾,我也学习一系列的作法,被称为「巫术途径」,包括动作与呼吸的练习。为了使这些作法有适当的内涵,我也学习了其中有关的哲学分析与解释。

我所学习的一切,最终的目标是要重新分配我的正常能量,以及加强它,使它能用来达成巫术训练所要求的非寻常知觉状态。这种训练的动机是,当旧的习惯,思想,期望,与感觉所具有的强制性模式被生命回顾打破后,一个人就可以储存足够的能量,依照巫术传统所提供的新模式生活,直接知觉到一个不同的现实,来维持这种新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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