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所花的时间不是让你在学习什么一般人所谓的巫术,而是学习节省能量。这些能量使你能掌握一些现在无法掌握的能量场,而这才识我所说的巫术:就是使用在日常世界的知觉中没有被使用的能量场的能力。这种巫术是一种意识状态,是知觉日常的知觉无法触及的事物的能力。
在宇宙中有一种无法测量、无法描述、巫士们称之为意愿的力量,在整个宇宙中存在的所有事物都是与意愿相连接的。巫士们,或他喜欢称的战士们所关心的是讨论、了解及使用这些连接。他们尤其关心的是清理这些连接,清除由日常生活的担忧所导致的麻木。在这个阶段,巫术可被定义为清理意愿连接线的步骤。
巫士非常重视他们的过去,但我不是指他们个人的过去。对巫士而言,他们的过去是从前其他巫士所达成的事宜。他们从他们的过去去寻找一个参考点。只有巫士是真心地从他们的过去去寻找一个参考点。对他们而言,建立参考点意味着得到一个审视意愿的机会。
普通人也审视过去。但大多是为了个人的理由而审视他自己的过去。不管是个人的过去还是时代的过去,为的是替他目前或未来的行为寻找理由,或建立一个模式。
力量会抓住一切机会对巫士现身,但这并不完全正确。力量对任何人都同样强烈而持续地现身,但只有巫士,尤其是nagual,才能敏锐地察觉到这样的现身。
巫士把巫术看成一只奇妙而神秘的鸟,在它的飞行中会有短暂的停留,给予人们希望与意义,而巫士则生存在那只鸟的羽翼下。他们把那只鸟称为智慧之鸟、自由之鸟,(巫士用他们的忠诚与完美来滋养那只鸟)。
对于巫士而言,力量是抽象,因他不靠言语甚至思想去了解力量;力量是抽象,因为他无法想象力量是什么。巫士控制力量,但又毫无欲望想要去解释力量。他能辨认力量,试探力量,引诱力量,熟悉力量,然后用他的行动表现力量。
普通人与意愿的连接几乎是死的,而巫士在刚开始时的连接是无用的,因为他无法自主地控制。为了能使连接重生,巫士需要一种坚强而强烈的目标感,一种被称为不移的意愿的特殊心理状态。(要相信只有nagual才能提供这种不移的意愿,是巫士门徒阶段最难做到的事。)
人的力量是无可估量的,死亡会存在,只是因为我们从出生时便开始意愿死亡,而对死亡的意愿,能够靠移动聚合点的位置而暂时使之停顿。
潜猎的艺术是去精通一切伪装,而且不让任何人知道你的伪装。要做到这样,你必须要无情(ruthless)、机警(cunning)、忍耐(patient)与温和(sweet)。无情不是残酷,机警不是狠毒,耐心不是疏忽,温和不是愚蠢。
巫士的行为有着超然的目标,与个人利益毫无关系。普通人才是为了利益而行动;战士的行动不是为了利益,而是为了精神。
古代的巫士看见不寻常的行为能造成聚合点的波动。然后他们发现,如果不寻常的行为以有系统及有智慧的方式实行,最后会迫使聚合点移动。
寂静的知识”只是与意愿的直接接触。
巫术是一趟回归的旅程。在经历地狱之后,我们凯旋回归到力量。我们从地狱带回了奖品,知识是其中一项。
巫士身为潜猎者,十分了解人类的行为。例如,他们了解人类是库存系统的产物,对于某一特定库存系统进货与出货的了解,使某人成为该领域中的专家或学者。
巫士了解当平常人的库存系统失效时,他或者会扩大他的库存,或者他自我反映的世界会崩溃。普通人会愿意接受新的物件,只要新物件不会与即存的库存系统相冲突。但如果新物件与系统相冲突时,那人的心智便会崩溃,库存系统便是心智。当巫士想要打破自我反映之镜时,便是根据这个道理。
巫士永远无法加入尘世中的人们。但如果尘世的人愿意,他们可以试图成为巫士。
为了使巫术的神秘能对任何人显露,力量必须要降临到那人身上。(力量选择的时候是当那人分心,毫无戒备,及毫无自怜时,)力量以移动那人的聚合点到某个特定的位置来显示存在,这个位置从此之后被巫士称为“无怜悯之处”。
聚合点的移动没有任何程序可言。力量碰触了门徒,他的聚合点就会移动,就是这么简单。
要让巫术发生,我们只需要除去心中的怀疑。一旦没有怀疑,一切都有可能。
人类的可能性如此深奥神秘,与其去思考,巫士宁愿选择去开发这些可能性,也不希望去了解它们。
巫士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们聚合点移动的结果,而这种移动是由巫士所拥有的能量来控制。
任何聚合点的移动,都是意味着远离对个体自我的过度关切,远离这个现代人的印记。巫士相信是聚合点的位置使现代人成为如此自毁性的自大狂,完全沉溺于自我形象中。失去了回归万物源头的希望,人类从他的自我中寻求慰藉,(如此一来,他成功地把聚合点固定于**保持自我形象的位置上)。
战士的行径是去消除自我重要感,巫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达到这个目标。
巫士揭开了自我重要感的假面具,发现底下隐藏的是自怜。
在日常世界中,我们的言语或决定可以轻易改变,在这世界中**不可改变的是死亡;而另一方面,在巫士世界中,平常的死亡可以被撤回,但巫士的言语则不行。巫士世界中的决定是无法改变的,一旦做下决定,便永远成立。
关于人类困境中最具戏剧性的情形是,愚蠢与自我反映之间可怕的连接。是愚蠢迫使我们忽略任何与我们自我反映不相称的事物。例如,身为普通人,我们无视于一项最重要的知识,也就是聚合点的存在及它的移动。
一个理性的人会执着于自我形象,保持自己极端的无知。例如,他忽视了巫术并非魔法或咒语,而是知觉上的自由,这知觉不**于对这个理所当然的世界,而且是对所有一切的可能。他畏惧巫术,他颤栗自由的可能,而自由就在他的指尖。
人类的困境在于人能直觉到隐藏的资源,但不敢加以利用。这是为什么巫士要说人被困在愚蠢与自大之间。人类目前比以往更迫切需要与内在世界相关的新知识,巫士的知识,而不是社会化的知识。这是面对未知、面对死亡的知识。比以往更迫切需要的,是关于聚合点的秘密。
只有具有姿态的表演,力量才会聆听。而姿态并不是身体的动作或言语,而是真实而尽情的奔放,慷慨而幽默的行动。以如此的姿态面对力量,巫士激发自己**的表现,寂静地呈现给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