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战士知道他仅仅是一个人。他**的遗憾是他的生命是如此短暂,使他不能抓住所有他想抓住的东西。但对他而言,这只是个问题,而不是个遗憾。
感觉重要让人沉重、笨拙而又无用。要成为一个战士就必须流畅。
当他们「看见」能量的领域,发现人类似乎就像光的纤维从头到脚趾非常精细地缠绕着,像白色的蜘蛛丝。因此一个看见者看来,人像一个纤维绕成的蛋。他的手脚像是明亮的硬毛,射向四面八方。
这些看见者「看见」所有人都与其它一切事物相联系着,不是透过他的手,而是透过由腹部中央射出的一束长纤维。那束纤维使人与四周一切相联系,保持住他的平衡,使他稳定。
当一个战士得知他的「看见」下不管是乞丐或国王,人都是一个明亮的蛋,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被改变。或者说,一个明亮的蛋又有什么好被改变的?你说呢?
一个战士从不担心他的恐惧。相反,他想到「看见」能量流动的奇妙。其他都是廉价的,不重要的。
只有一个神经病才会自愿选择智者的任务。一个头脑清醒的人必须被诱骗,才会去做这种事。有许多人人会高兴地接受这项任务,但是他们不算数。他们通常都有问题,像是外表看起来完好的葫芦,一旦被装满了水施加压力,就会破裂漏水。
当一个人不在意「看见」,每次他观望事物时,它们似乎都没什么两样。但是另一方面,当他学会「看见」后,事物在他每次「看见」时都不一样,但是它又是同一件事物。例如,看见者看来,人类看起来像个蛋。每次他「看见」同一个人时,他「看见」一个蛋,但又不是同样的蛋。」
古代墨西哥巫士给他们行动时遇到的不可思议的力量取名为「同盟」。他们称其为同盟,是因为他们认为其可以运用它们来走进内心世界。这种看法被证明几乎是致命的,因为他们称之为「同盟」的东西是宇宙中一种非物质的存在。现代巫士称之为「无机生物」。
要问同盟有什么功能就像问为什么我们人类存在这个世界。我们在这儿,就这样。
同盟像我们一样在这儿,或许比我们还早地存在于这儿。
最有效的生活方式便是战士的行径。一个战士做决定之前尽管担忧与多疑,但是一旦做下了决定,就要摆脱忧郁与沉思,前面还有无数决定等着你去做。这便是战士的行径。
一个战士在事情不清楚时就会去思索他的死亡。只有死亡的观念才能调和我们的精神。
死亡无处不在。它可能在山顶后那卡车的照明灯上,可能保持可见一会儿,之后又消失在黑暗之中仿佛被铲掉了,而又出现在另一个山头,再次消失掉。
那是死亡头上的光。死亡像顶帽子般戴在它头上,它骑着快马追赶我们,越来越近了。有时它会熄掉自己的灯,但死亡从不停止。
一个战士必须先知道他的行为是无用的,然后他必须仿佛不知道地去行动,这便是巫士在控制下的愚行。
人的眼睛可以执行两功能:一个是「看见」庞大的能量在宇宙中流动,另一个是观看世上的事物(2021年11月26日朱新武更正,纠错原文“...观看者世上的事物”)。两者没有优劣之分,但只训练眼睛去观望是一件不必要的损失。
战士生活于行动之中,而不是去思考行动,也不是去思考行动之后的结果
战士选择一条有心的道路去走,然后他观望而快乐欢笑,然后他「看见」而了解事物。他了解他的生命将措手不及地突然结束;他「看见」没有一件事比任何其他事更重要。
战士没有荣誉,没有尊严,没有家庭,没有姓名,没有国家,他只有生命供他生存。在这种情况下,他与其它人的**牵绊,就是他控制下的愚行
没有事情比其它事情更重要,战士会选择任何行动,然后仿佛十分在意地去进行。他的控制下的愚行使他说,他的行动很重要,也使他行动时仿佛很在意,但是他知道其实不然,所以当他完成行动后,他就恢复平静,不管他的行动是好是坏,成功或失败,都不是他所关心的。
战士可能选择保持完全被动,永远不行动,仿佛保持被动对他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他这么做也很有理由,因为这也是他控制下的愚行。
在一个智者的生命中是没有空虚的,一切都是完满的,而且一切都是平等的。
普通人太在意喜欢别人或被别人喜欢。智者也会喜欢,但如此而已,他喜欢任何他想要喜欢的人或事
战士为自己的行动负责,即使是最微不足道的行动。普通人却把思虑放在行动中,而不对他的所作所为负责。
普通人不是胜利就是失败,而根据情况,人们便成为压迫者或受害者。在尚未「看见」之前,这两种状态会大行其道;而「看见」会打破胜利或失败或受苦的幻像。
一个战士知道他在等待,以及他在等待什么。当他等待时,他什么都不渴望,于是任何微小的赠予都超过了他所能接受的程度。如果他要食物,他会想个办法,因为他不饥饿;如果他的身体受到伤害,他会设法阻止,因为他不痛苦。让自己饥饿或痛苦,便是放弃了自己,不再是个战士;于是饥饿与痛苦的力量就会摧毁他。
自我否定是一种放纵。这种放纵是最糟糕的;它使我们相信我们在做伟大的事,而事实上我们只是被禁锢于自我之中。
「意愿」不是思想,或物体,也不是欲望。当一个人的思想承认他已经失败时,意愿便能使他成功。意愿与战士的偏爱无关,意愿能让巫士穿墙越壁,上天入地。
当一个人踏上了巫术的道路后,他会逐渐发觉,日常生活已被永远拋在身后;而知识的确是一件令人畏惧的事物;日常世界的手段已不再能保护他;他必须要采取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才能够幸存。
所有变成力量的知识,都是以死亡为其核心。死亡的触角无远弗届,凡是被死亡触及的,都会变成力量。
只有死亡的观念,才能使人不自我否定于任何事物上。这样的人不会陷于渴望中,他知道他的死亡在偷偷潜近,不会给他时间去抓住任何事物,于是他不带渴望地尝试一切事物。
我们是人,我们的命运就是去学习,然后被拋入不可思议的新世界里。一个战士学会「看见」,就会知道,那里有无止境的新世界供我们见识。
「死亡是一道螺旋,死亡是地平线上一朵闪亮的白云;死亡是我在谈话;死亡是你和你的笔记本;死亡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死亡在这里,但又根本不在这里。」
战士的精神不属于放纵与抱怨,也不属于胜利或失败。战士的精神只属于奋斗,而每一次的奋斗都是战士在世上的最后一战。于是结果如何对他无关紧要。在他世上最后一战中,战士自由明晰地发挥他的精神,他专心战斗,知道自己的意愿是完美的,。
我们不停地对自己说些这世界的事。事实上我们以内在对话来维持我们的世界。每当我们告诉自己世界仍是老样子时,我们更新了它,以生命点燃了它;我们以内在对话支撑了它。不只如此,我们同时在内在对话中选择了我们的道路。我们一再重复同样的选择,直到死亡,因为我们一再重复同样的内在对话,直到死亡。战士觉察这个事实,他努力停止他的内在对话
世界就是所有环绕在这里的,生命,死亡,人类,及所有环绕我们的一切。世界是不可思议的。我们甚至无法理解它。我们甚至无法解开它的奥秘。所以我们必须如实地对待它;一项纯粹的神秘!
人类的作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比这世界来得重要,于是战士把世界视为一连串无止境的神秘,而把人类的作为视为一连串无止境的愚行。